气,目光如炬地看着林越,其意不言而喻。
林越了然一笑,顺着苏明谙的话往下接:“若是大人放心,在下便带人去大平山蹲着。”
“这怎么行呢?”苏明谙不太好意思道。
心都乐开花了,面上还装模作样。林越心道。
“无碍,帮大人也是帮在下自己。”林越笑笑。
“好吧,那便劳烦林公子了。”苏明谙拱手道,“还请林公子多加小心些才好。”
林越也不多说,随手拉了一个衙役带路,一群人浩浩荡荡前往大平山。
大平山不高,勉强称作山,实际上只能算是一座小山丘,地势较低,紧挨着一处大山,中间开了条道,是过往车辆的必经之地。
衙役带着众人沿着狭长的小道,一路兜兜转转,终于抵达半山腰,停在还算宽敞的大道上。
路上的尸体早已被清理了去,独留下一地的鲜红混进灰色的泥土里,随着风飘散着浓郁的气味。
“诸位,就是这里了。”衙役扶着树干喘气道。
林越看了看两处路口,除了树还是树,什么也看不见,穷乡僻壤就是树多山多。
林落走到一旁滚落的巨石上,低头细细观看,又伸手摸了摸,感觉不对劲,又敲了敲,瞬间无语了。
“怎么了?”林越见他脸色不对劲。
“这石头是空心的。”林落道,“假的。”
“假的?”林越听后,一掌拍开巨石,瞬间飞沙走石,一个衣裳漆黑的,圆溜溜的人正欣喜地瞧着自己。
林越:“……”
“哇塞!”林落吓了一跳,指着那人,“怎么还有人躲里面?”
只见那人慢悠悠地站起身,拍了拍衣裳,抖落了一些灰尘,原本漆黑的衣裳有了处白地,可依旧还是黑的多,不过却也能看出这衣裳原本是白的。
林越看着这个脑袋光溜溜的和尚,越看越觉得眼熟,忽然想起,竟是之前给过他枇杷的那个和尚。
衙役早在发现石头里是个人的时候吓得哭爹喊娘的跑了。
林行云一看见这圆溜溜的人,立马转过身,抱着陈漠的腰,将脸埋在他腰间,一边嘟囔道:“怎么会有这么圆的人呐,简直太可怕了。”
方鸽子跑到和尚身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笑道:“大师,您这是石头缝里蹦出来啊。”
“阿弥陀佛,在下法号静尘。”静尘双手合十道。
“大师可还记得上回吃了我的桃子?”方鸽子问道。
静尘点点头:“自是记得。”
“大师怎么会在这石头里?”林越问道,好端端的是怎么把自己给砌到石头里的?还就这么大喇喇地丢在路边。
静尘想了想,道:“前阵子贫僧路过此处,正遇上土匪作乱,便好言相劝,那土匪头子便把贫僧带回寨里,哭着说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同时把贫僧奉为上座,也未曾再犯。只是后来又来了一伙土匪,双方不知为何吵架了,贫僧出来相劝,被对方的头目给敲晕了,再次醒来便看见了施主。”
林越:“……”这是被嫌话多啊。
“那大师可记得在这里待了多久?”林越耐着心问。
“近两天了。”静尘无力道,“不过好在遇见了施主,还真是有缘,多谢皇……”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林越捂住嘴,林越听到“皇”字便立马警惕,生怕他最后又要说皇后娘娘,幸好及时。
静尘眨了眨眼,茫然地看着林越。
“在外面叫我林公子。”林越小声道,“听见没有?”
静尘眉头微蹙,随即点点头。
林越这才松开他。
“林公子。”静尘笑道,“贫僧与公子甚是有缘,不若公子请贫僧吃点东西如何?”
“自是可以。”林越满口答应,“只是在下想问一下,大师可曾看见这条路上刚发生不久的土匪杀人抢货?”
静尘一听,摇摇头:“并未见着,石头里漆黑的,什么也看不见。”
“不过,倒是听见了一些声音。”静尘又道,“那土匪凶残得很,那么多人呼救声,置若未闻。”
“可之前苏大人说这些土匪只抢东西,不杀人的。”林越也觉得奇怪,一直坚守的东西突然打破原则,究竟是什么原因。
“或许是他们觉得光抢钱没意思,没有震慑力呢?”萧枫白猜测道,“毕竟江湖上也有很多这样的小门小派,起初吵吵闹闹无人知晓,后来干脆胡作非为,一时名声大噪。”
林越想了想,觉得也不太可能,此时又听静尘说道:“这伙土匪,他们口音很杂,听起来并不是这泸水县的。”
事情越想越复杂,众人神色戚戚。
突然,马的嘶鸣声划破长空,众人一惊,立即寻声追去。只见丛林深处一支车队正被一群土匪给牢牢包围住。
土匪皆蒙着脸,手持阔斧大刀,只露出一双凶神恶煞的眼睛。
“大爷,行行好,小的只是带妻儿回乡祭祖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