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那些东西的下落,这样方可平息家父的怒气。”林越一股无奈道。
苏明谙眼底含笑,看向一旁的萧枫白,道:“那萧门主来是为何呢?”
“苏大人,许久不见。”被点到名的萧枫白只好站了出来,刚刚本来藏得很好了,哪知还是被发现了。
“前阵子与蔺盟主经过泸水县,马被土匪给抢了,一时意难平,与好友一同前来。”萧枫白道。
很显然,苏明谙并不信他们的话,却也没多过问,不过既然是冲土匪来的,目标一致暂且都能成朋友。
“相逢便是有缘,诸位便与我一同去府衙吧,近日街上的客栈都关门了,没有落脚之处,好在府衙够大。”苏明谙热情地说道。
县令都开口说话了,又是在别人的地盘,所以大家只好随着苏明谙一同去了府衙。
苏明谙回到府衙,嘱咐管家打扫出几间干净的客房,转身便去了前厅。
“你与这苏明谙,以前见过?”林越拉着萧枫白问道。
萧枫白点点头:“他可是大燕的风云人物呢。”
“是么?风云人物,不应该是我么?仙人下凡,变废为宝。”林越摸了摸下巴。
“切,不要脸。”萧枫白撇撇嘴,“他可是传奇人物,你与他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说来听听。”林越一时间来了兴趣。
“苏明谙乃大燕名士苏珩之孙,年少才气惊艳四方,人人皆道他是文曲星下凡,十六岁考取状元,请旨赐婚,只可惜大婚当日,新郎跑了。”萧枫白感慨道。
“新郎?你没说错?”林越道。
“没有,就是新郎,他要娶的正是现在的武林盟主蔺衍。”萧枫白笑了笑,“众人知晓后,纷纷上前安慰,谁知道他竟然抱着一只公鸡,给他绑上红花说,他夫君变成牲畜了,以后能不能变回来得看造化,不过他不计较。众人只当他受刺激了,便也不敢多说,就这么拜完堂。”
林越也跟着笑了出来,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后来那只鸡呢?”
“死了。”萧枫白道,“第二日掉进池塘淹死了,不过没能拖走。”
“估计他心里不好受。”林越道。
萧枫白摇摇头:“那倒没有,他让人捞上来煮了,听说是吃多了腹胀,还惊动了太医。”
“倒真是有趣。”林越失笑,“你都是哪里知道的?”
“街头巷尾都传烂了,谁让你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萧枫白冲他翻了个白眼,“后来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跑到这里来了。”
“我知道因为什么。”林越道,“丈夫都淹死了,当然远离伤心地了,以免触景伤情。”
萧枫白:“……”
☆、静尘
苏明谙正坐在与林越仅有一墙之隔的树枝上,斜睨着身边小心翼翼讨好的人,轻笑一声:“本官的经历蔺盟主已有耳闻,可怜我那夫君,早早就死了,我也只能离开那伤心地,这位林公子,倒是懂我。”
蔺衍嘴角一抽,往旁边挪了挪,想要伸手搂住人,刚有动作,就被一道警告的目光给制止住了。
“咱俩不熟,休要动手动脚的。”苏明谙勾唇道,若是让我那天上的夫君瞧见了,定是会伤心不已。”
蔺衍头疼地看着他,好听的嗓音带着一丝无奈道:“苏子,别闹了。”
苏明谙眉一挑:“我哪里闹了?嗯?我说我夫君就是死了难不成还在诓你?要不我带你去掘他墓?”
苏明谙越说越气,身子不自觉往前倾,蔺衍及时扶住他,一把搂进怀里,下巴抵在他脑袋上,低声道:“当年也是情非得已,我也不想。”
苏明谙想也没想隔着衣裳毫不留情地张嘴咬了一口。
蔺衍身子一僵,吃痛地轻呼出声,却依旧不肯松人。
苏明谙觉得无趣,只好松了口,推了把蔺衍,就听见树下传来一阵惊慌失措的声音。
只见应擎慌慌张张跑进来,洁白的袖子上正正沾着猩红,面色苍白如纸,手一个劲抖着,看来吓得不轻。
“怎么回事?”苏明谙关切地问,“可是伤到哪里了?”
“杀,杀人了。”应擎只是个喜欢读死书的书生,哪里见过这么大阵仗。
苏明谙这么低着头看着人着实有些累,推了推把他带上树的蔺衍,伸开手示意他把自己带下去。
蔺衍眼底含笑,拦腰抱起他,轻飘飘落了地。
苏明谙挣扎一把从蔺衍怀中出来,扶起应擎,温声道:“师爷慢慢讲,不急。”
“大平山,出现了土匪,今日有一支从北方经过的商队,我带着衙役巡逻恰好经过那处便立即上前相助,本以为能赶走土匪。哪知这土匪竟比之前还要猖狂,抢了货物不说,还杀了人!”应擎颤颤巍巍地把话说完,眼底满是惊恐之意,这是他头一次看见这么血淋淋的场面。
苏明谙沉下脸:“后来呢?”
“跑了。”良久,应擎方才憋出一句,“杀完人抢完货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