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道理,必定更加难缠,此事一出,莫说冉家,就是书院也得拿出个说法来。
山长许久不言,闻讯赶来的李夫子顿时急了,“山长!”
冉季秋是他心爱的学生,倘若山长为了此事严加责罚,他是肯定不会同意的。
山长摆手,示意他少安毋躁,看向冉季秋,道:“纵容下仆打伤同窗,你可知错?”
冉季秋低着头,“学生知错。”
山长点了点头,“既已知错,罚你闭门自省一月,心服否?”
冉季秋毕恭毕敬,一拜到底,“学生心服口服。”
山长此举看似是惩罚,实则是维护。
此事万家人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冉季秋若是正常上下学,难保那边不会在书院使出Yin损手段来害人;另则,书院这么做也算是给了万家一个交待,冉家在应对时也有了几分底气,不至于被万家为难太过。
冉季秋有心要谢山长维护之情,但他因己身过错带累山长和书院,内心着实羞惭,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站在原地讷讷不语。
一旁的李夫子见他如此,一拍几案,喝道:“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给我回家闭门自省!”
冉季秋羞愧再拜,掩面而出。
门外等候许久的李云戚一见他就连忙迎上来,急急问道:“山长怎么说?罚了你不曾?”
冉季秋道:“山长令我闭门自省。”
李云戚闻言松了口气,旋即又道:“万全那样的人,打也就打了,叫我说,打得好!不过他们家难缠得紧,这回他被打断了腿,恐怕不会善罢甘休,你可要当心才是。若是他家胡搅蛮缠,你尽管找我,我去找舅舅给你说话。”
冉季秋谢了他,转头令五福收拾好了东西,领着两人就往家去。
那厢,万全叫人送去医馆救治,万家人得到消息,顿时炸了锅。
万全乃是万父万母年纪最幼的孩子,平日里宠得不像话,如今骤然听闻他被人打断了腿,这还了得,当下一拨人哭天喊地直奔医馆,另一头万父则纠集起一帮下人,命管家带队,拿着棍棒绳索直奔书院而来,要抓住“凶手”报仇雪恨。
万家一帮人气势汹汹,正好在街上撞上坐着马车回府的冉季秋主仆三人。万家人中有一个回家报信的小厮,时常在书院里见到柳应,故此远远地就发现了身材高大的他,急忙蹿到管家身边指认,不一时一伙人便杀气腾腾地冲将过来。
“给我打!”
“老爷说了,打死打伤不论!立功者重重有赏!”
管家扯着嗓子叫,指挥一帮下人挥舞着棍棒恶狠狠地扑过来。
那头柳应早就
看到来者不善的一帮人,令车夫停下马车,只身拦在车前。第一根棍子挥舞着横扫过来时,他的嘴角牵起一丝嘲讽的笑,右手只那么一伸,就抓住了棍身,再猛力一拉一推,那小厮就被他撂倒在地,棍棒也掌不住撒开了手。
此时万家众人的乱棍杀到,不管三七二十一当头砸下,一时棍风呼啸,换个人恐怕脸色都要吓白了。柳应却浑不管这些乱七八糟的棍棒,只将手里的长棍一扬,照着来袭众人一式简单的“横扫千军”,一棍子下去就打翻了冲在前方的三四人。
亏他还记得不给冉季秋添麻烦,手底下收了大半力道,要不然,恐怕这一棍子扫下去几人脏腑都能被打烂。饶是如此,几人也是口吐白沫,倒在地上哀声痛叫,再也无力起身。
后头跟着杀到的人哪里想到会有这样的变故,只觉眼前陡然一空,前边的人已经倒下去了,快得让人目不暇接。
还不等他们心生退意,柳应的棍棒已经递到眼前,或撩或点或挑或拦或抡或扫,简简单单的棍子到了他手里仿佛成了万用的兵器,他的动作又快,疾如闪电迅若奔雷,刷拉拉几下功夫就把人全都撂倒了。
还有几个想偷摸绕到马车旁把冉季秋抓出来,其中一个甚至已经摸到了车帘。柳应一撩眼皮,眼底闪过一道厉芒:“找死!”脚下猛一撤步,手中长棍一拦一挑,将几人一一挑飞,紧接着一步赶上,照着几人腿骨狠狠劈下去。
“啊!”几声惨叫过后,欲行偷袭的几人均抱着断腿打滚哀嚎起来。
冉季秋心惊胆战地撩开车帘,看到安然无恙地站在那里的柳应才松了口气。
柳应眼中煞气未退,拎着棍子走过来瞧了瞧冉季秋,见他安然无事,方道:“少爷请回马车安坐。”
冉季秋担忧地看着,见他又拎着棍子朝那些已被打翻的万家人走去,忍不住叫了一声,“柳应!”
再打下去,就要闹出人命了,惊动了官府,冉家也不好说话。
柳应回头看了他一眼,仿佛知道他在担忧什么,安抚道:“少爷放心,前路不通,顺便清理一下。”说着长棍连挑连送,那些倒地的万家人便被他挑至街边墙脚,整整齐齐列了一排,中间刚刚好空出一条能容马车通过的道路来——果真是在“清理”。
柳应这时方回转来,令车夫驾着马车在前走,自己拎着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