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徒隽的Jing心呵护下,朝歌很快就退烧了。
虽然大病初愈的他,还是时常会感到困倦劳累,但总算不是整天都躺在床上,病恹恹的没Jing神了。不过司徒隽不许他劳心费神,满处乱跑,白天只准他在宅邸里摆弄些他喜欢的小玩意儿。
这一日,他在主楼一层的架空层里码多米诺骨牌玩,正巧司徒隽进来时没注意脚底,一脚就踢在他脚边的骨牌上,只见‘哗啦啦’的一串连锁反应之后,朝歌码了一上午的骨牌,包括他手边正在搭建的骨牌塔,就一下全都‘报废’了。
简直把朝歌气的直发抖。
他把手上没搭完的骨牌狠狠往地上一摔,‘凶狠’地瞪着司徒隽,“您可真是我亲爹!”
要不是亲爹,早被他原地打死了。
哦,不对,是让夜阑帮忙打死了。
司徒隽自知有错,也不敢驳,只得一个劲儿的哄着朝歌,给他顺毛。
在签订了一系列不平等条约之后,司徒隽终于能顺势把人搂着坐在架空层的沙发上叙话。
想到朝歌刚才的那句气话,司徒隽故作无意地问了一句:“朝朝很希望我是你的亲生父亲吗?”
虽然朝歌这会儿多多少少还有点不开心,可他不犯病的时候,心思一贯是极其敏锐的。他一听男人这话,就马上怀疑这人是不是在拿他们的关系试探他了。
可他现在并不想和男人谈论这件事情,所以他故作生气的样子,又气鼓鼓地瞪男人了一眼,道:“我希望你是,你就能是了么?然后再把我的骨牌弄倒?”
这话说的无疑就很胡搅蛮缠了。毕竟当爸爸和把他的骨牌弄倒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既定的逻辑关系。
司徒隽无奈,“宝贝,爸爸不是这个意思。”
朝歌骄蛮地‘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一副‘我不想和你说话’的样子。
谁管你是不是这个意思?
男人一看朝歌的反应,就知道这孩子是不想和他谈了。但他也不敢把朝歌逼的太紧,只好退让道:“好好好,爸爸不说了,乖宝宝别生气。”
可他这一退,反倒让朝歌有些心软了。
他偏着头别扭了一会儿,冷不丁地和男人说了一句:“……爸爸,就是爸爸呀。”
这没头没尾的话让司徒隽一怔。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但又不敢确定,“……宝贝,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可刚才的话已经花了朝歌很大的勇气了,他乍一听司徒隽还要让他重复,当即便有些恼羞成怒,不耐烦地回了一句:“没听见算了。”
说完,他就从沙发上站起来,一副要走的样子。
“不不不,乖宝宝你别走。”司徒隽连忙跟着站起来,一把扯住青年,把人从后面圈进了怀里。
他把这青年刚才的话又一字一顿的在心里默读了一遍,带着点不敢置信地问:“宝贝,是爸爸想的那个意思吗?你是爸爸想的那个意思吗?”
“我什么意思都没有。”朝歌显然是有些恼了,倔强地不肯承认。
可梦寐以求的事就在眼前,司徒隽哪里肯轻易依了他不提?
“乖,别和爸爸赌气,爸爸受不了的。”
司徒隽深深地看着朝歌尽态极妍,却和他有着六七分相似的侧脸,心中既骄傲又自豪,还带了几分浓浓地歉疚和怜惜:“……宝贝,你知道的是不是?你知道的。”你知道我才是你的生身父亲的,是不是?
“知道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你还不是不肯要我?!”
司徒隽一再的追问让朝歌一下就爆炸了。他猛地在司徒隽怀里转了个圈,用力推了男人一把,第一次对他眼前的这个男人产生了怨恨。
“既然如此,我们一直这样下去不就可以了吗?!”
这样继续披着叔侄的表皮,上演父慈子孝不就可以了吗?
为什么现在又要逼着我揭开这层遮羞布?
朝歌越想越委屈,眼眶一下就红了。
他偏过头用手胡乱地在眼睛上抹了一把,倔强地不肯让男人看到自己的泪。
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原来是这么爱哭的。又或者,只是因为有这个人在身边,所以下意识的不想再故作坚强呢?
司徒隽见自己的宝贝心尖尖被自己弄哭了,既是心疼又是自责。他一个健步再次把青年抱住,一个劲儿地道歉:“朝儿,乖宝宝,抱歉,真的很抱歉。都是爸爸不好,是爸爸对不起你。不哭了,爸爸疼你,爸爸爱你。”
男人一边道歉,一边想用手给人抹眼泪,却又被情绪激动的青年狠狠地推了一把。“你放开我!不要你假好心!说什么爱我,都是骗我!”
朝歌奋力想要甩开男人的拥抱,却只听‘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声突兀地在空气中炸响。
朝歌倏然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司徒隽的脸,好像整个人都被自己失控之下的举动给吓懵了。
“爸……爸爸……?”
相较于不知所措的青年,反倒是挨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