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上前一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这一下惊的刘备顿时呆住了,他摸摸脸颊,被亲吻的地方还有些湿润。
他就这么站了一会儿,神色惊疑不定,暗想这人为了谋害他,也真是拼了。听到轻咳一声,从思绪里骤然惊醒,凝神看去,却见孙权面色严肃。
“玄德,关于你我婚事,你可有什么看法?”
我有什么看法?这话倒叫刘备疑惑。这件亲事从那三千石军粮开始,就一直是一个强迫他入局的阴谋,孙权老谋深算,不可能不知晓他二人没有感情,不过是各怀鬼胎罢了。如今这一问,倒有询问自己是否愿意的意思。
他不解其意,但没有显露,只微微看着孙权笑道:“你我若成,百利而无一害。吴侯难道不认为这是一桩美事吗?”
孙权不答,直直看着他,平日里那双眼眸锐利如电,此刻却显幽暗,平静无波却又夹杂着千万种情绪,其上倒影着自己的影子。
刘备看着,只觉得那眼神如泣如诉,像一轮漩涡,要把自己都吸进去了,身上似压了一座大山,让他倍感压抑,喘不过气来。
他二人默默对望,孙权闭了闭眼,背过身去。
刘备看着他阳光下被风吹起的发尾,想起刚才那个意味不明的吻,内心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他突然抽出了随身侍卫的长剑,猛的向下一挥,“哧”的一声,割开了自己的长袖。
“备愿意,和吴侯结为夫妻,从此举案齐眉,相敬相爱,特割袍断袖,以明此志!”
孙权俶地转过身来,向前大跨一步,把刘备紧紧抱在了怀里。
未曾与另一个男人如此亲近的刘备不受控制的僵直了身体,却又在孙权温暖的怀中放松下来,他偏了偏头,动了动身体,感受到孙权箍在自己腰间的手臂,闻到了他因常年居于水边身上独有的清香,慢慢地,抬手回抱了他。
暮色烟云下,就好像一对璧人。
黄道吉日总算是定下了。
自从那日刘备割了自己的袖子明志,他们二人就好像夫妻捅破了那最后一层窗户纸,日日夜夜守在一处。
可成亲有一个讲究是必须遵守的:新郎新娘身上都带着喜气,在成亲前三日内不能相见,否则会喜冲喜,不怎么吉利。
当吴国太命小厮提醒孙权的时候,他的手还放在挨着自己坐的刘备腰上。
刘备推了推他:“快放手,成亲的讲究不能不遵守,我可不想结个不避讳的亲。”
孙权懒懒的应了一声,手臂却似黏在他腰上似的,不仅没松还紧了力道,带着刘备身体一歪,靠到了他身上。
在外人面前如此亲密让脸皮薄的刘备恼羞成怒,火气直冲脑门,挥退了已经看傻了的小厮,使劲想要挣脱孙权。
可孙权到底年轻力壮,那手臂跟铁箍似的缠在腰上,刘备左推右挡,挣脱不得,终于不顾礼仪,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给我放开!”
“不放!”孙权铁了心不动,想了那么长时间,如今终于温香软玉在怀,就这几天,他还没抱够呢。
“你!”刘备怒火冲天,“你怎如此不知羞耻!既然要成亲,就应该遵循礼制,难道在你心中这亲结不结都无所谓吗?夫妻命运同体....”
刘备叨叨叨念了他一通,孙权却听不进去,二人刚才一阵动作,刘备衣衫凌乱,此时又怀有怒气,两颊粉红,孙权盯着那一张一合的唇,只觉得一股热气直冲下腹。
糟了!感受到自己的变化,孙权立马放开了手,这可千万不能让刘备知道,否则怕不是还未成亲,自己就先得英年早逝。
感受到孙权突然退开,刘备一阵疑惑,却也不敢刺激他,省的这不省事的又黏上来。
孙权对他抱了抱拳,故作平静道:“玄德,那我这便去了,三日后,就等你我大礼了!”
刘备赶紧回他一礼,打发他走了。
【权备】斯德哥尔摩情人(八)
三日后,大婚。
东吴上下,一片喜气洋洋,孙权和刘备都乃人杰,无比般配。虽然此前两家因荆州之事有些龌龊,可孙权首次娶妻,还是一位皇叔,地位尊贵,文武百官都觉面上有光,美滋滋的前来参加婚宴。
孙家府邸早已挂上红绸,贴了喜字。这男男婚礼和男女不同,二人皆可外出陪酒,吴国太地位崇高,坐在首位,孙权作为江东之主,坐于次席,刘备陪坐在他身侧,孙刘二人皆一身红衣。
“刘皇叔,恭喜恭喜。”身为江东首位武将,周瑜首先出来敬酒:“你与我家主公皆为当世英雄,又都雄踞一方,可称之为门当户对啊,公瑾希望你们日后比翼相飞,琴瑟和鸣,两家从此情谊深厚,共同拒曹,来,干了这杯!”
刘备远远的向他举了下杯子,仰头一饮而尽。
“好!爽快!”
接下来,鲁肃,张昭等接连向他敬酒,刘备也一一回敬,东吴将士看刘备来者不拒,饮了好几杯都面色不显,不禁起了攀比之心,荆州他们争不过,拼酒可不能输,若把他灌醉了,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