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翊在家门口犹豫了好几分钟才进去。衬衫上的口红印擦不干净,反而抹开了,欲盖弥彰。
门刚打开一条缝,他就听见了舒辞冲过来的动静。毛茸茸的兔子乖巧站在玄关迎接,耳朵耷拉,眼神热切,钟翊越发心虚。
“夜宵准备的什么?”他故作镇定地问。
“桂花圆子羹。”舒辞帮他脱外套,一下就瞥见了衣领处的异样,气呼呼地说,“桂花买来好久了,都没机会做。”
钟翊低头亲他,吮着他的嘴唇含糊地道歉,保证这个周末一定好好陪他。舒辞于是又闻到了明显不属于钟翊的香水味,不知道是贴得多近多紧才会沾得这么均匀。
黏糊地亲了一会儿,钟翊逃去洗澡,衬衣像块烫手山芋被他随意扔在地上。他站在花洒下继续思考这个棘手的问题,担心舒辞多想,但更害怕舒辞不发表意见。
沐浴露还没抹完,浴室门吱呀开了。舒辞面无表情地挪进来抱走脏衣服,没给钟翊半点眼神。钟翊动作一顿,又是隐隐期待又是忐忑不安,耐着性子洗完澡,再对着镜子调整了半天的表情才出去。
舒辞已经盛好圆子羹在餐厅等他了,见他过来,便低头拿起勺子先行开动,没有和他说话。钟翊端正坐好,想起上次混入很多鸡蛋壳的番茄鸡蛋面,谨慎地舀了一小勺试毒,然后才放心地喝。
圆子羹喝了一半,餐桌上仍然只有勺子和碗碰撞的声音。钟翊用余光观察舒辞的神情,只看见他慢吞吞地嚼汤圆,脸颊不停鼓动,丝毫看不出要兴师问罪的意图。
汤碗见底时,舒辞终于忍不住了。“钟先生,你今天……在和谁吃饭啊……”小圆子有点黏牙,他扭扭捏捏地张不大嘴,眼神可怜巴巴的,好像犯了错的是他,“衣服都弄脏了……”
钟翊被他小心翼翼的模样逗笑,立刻不再紧张,故意理直气壮地回答:“一位老朋友。”
舒辞鼓起脸颊,用勺底压扁最后一只小圆子,更加可怜地问:“是女生吗……”
“是。”钟翊一脸坦然。
“哦……”舒辞失落地撅起嘴,不再追问,起身收走钟翊还没吃完的圆子羹,去厨房沉默地洗碗。
芋头跑过来绕着舒辞的小腿撒娇,似乎在安慰他。钟翊有点慌了,赶忙上前从背后搂住舒辞,贴着他的脸颊柔声问怎么了。
舒辞吸了吸鼻子,关掉水龙头,瓮声瓮气地抱怨:“你说的今天可以回来吃晚饭的,我买了好多菜……结果又突然不来吃了,而且还是跟女生单独吃饭……”
“而且……而且她是不是还亲你了……”
“对不起。”钟翊愧疚地小声解释,“她突然过来,没提前联系我,我也没办法。”
“明天后天我哪儿也不去,就在家陪你,嗯?”他扳过舒辞的身子,抹掉他徘徊在眼角的泪水,耐心地哄他。
舒辞不客气地用钟翊的睡袍擦手,表情却更委屈了。他扒拉着钟翊的系带,问“我是不是管得有点多”,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
钟翊抱紧他,着急地说“没有这回事”,说“我巴不得你多管一点”,保证不管他想知道什么他都会如实告知。他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从进门开始重演一遍。
但舒辞哭起来实在太可爱了,钟翊又心疼又想要欺负他,在他抽噎着问“那你和她是不是关系很好”后,恶劣地要他先答应他一个条件。
于是舒辞稀里糊涂地被拐上了床、扒光了衣服,直到钟翊找出一枚兔尾巴肛塞,他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条件是什么。
春节前夕的视频通话,钟翊让他打开某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买来的神秘的小盒子,要求他用上。舒辞只在最初做钟翊单纯的暖床工具时,有几次被他命令自己扩张,后来都是钟翊亲力亲为,他还从来没用过玩具。那次他用撒娇逃过去了,不过自己用手也累得够呛。
“明明是你做错了你还要这样对我!”舒辞冲钟翊蹬腿,不许他靠近。
钟翊轻松地握住他的脚踝,把他拽过来,将双腿掰开,沿着小腿用力往上摸。“我这不是在认错么?”他不紧不慢地揉捏大腿和屁股,眼神和语气都很诚恳,“好几天没做了,你不想我啊?”
舒辞一时无法反驳,小脸气得通红,又被钟翊摸舒服了,忍不住直哼哼。横竖躲不过,又能理直气壮获取情报又能爽一把,舒辞干脆不做挣扎,扯过枕头盖在脸上,任钟翊折腾。
但很快舒辞就投降,软绵绵跪坐在钟翊怀里,趴在他肩上哭哭啼啼地呻yin。钟翊一手托着他的背,一手在后xue进出,嘴巴也不得空,一边吻他一边耐心地哄他放松。润滑ye挤了太多,沿着钟翊的手指淌下来又被带进去,发出yIn靡声响。
钟翊的性器隔着睡袍抵在舒辞小腹上,舒辞不用摸也能感受到那处的硬度和热度。他有些神志不清地啃钟翊的脖子,留下shi漉漉的牙印,想要钟翊快点插进来。但代替手指的是冰凉的肛塞,插入的尺寸由小变大,牢牢堵住xue口,剩下圆乎乎毛茸茸的兔尾巴长在屁股上。
道具很短,底端也没有钟翊的Yinjing粗。舒辞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