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微微红了脸,有些困窘地垂下了脑袋。
“还不肯老实说?”绝渡轻笑着将人从地毯上捞了起来,一把揽在了自己怀里,“想今晚再多罚一次?”
凌风抿了抿唇。他沉默了几秒后,侧首抬眸看向身后的绝渡:“我怕您听了不高兴。”
“你说了,才知道我会不会不高兴。”绝渡的手开始不安分的从凌风的上衣下摆探了进去,若有若无的用手指撩拨着凌风敏感的肌肤。
“主人……”
对于主人随时随地都喜欢撩拨他的喜好,凌风苦恼地唤了一声,却又无可奈何。他任由绝渡抚弄着他开始敏感颤栗的身体,坐在绝渡的腿上自觉地打开双腿,低低地喘息了几声后,才稳着声音将刚刚门外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报告给绝渡知晓。
“嗯。”听完始末的绝渡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又将话题带回到一开始他最关心的要点还是那个,“肖家父子的事情还不至于影响你的情绪。那么,你心情低落的原因,是因为什么?”
问题才抛出来,不等凌风回答,绝渡挑了挑眉又紧接着给出了答案:“肖即下跪请求一命换一命的行为,让你想到了自己?”
凌风的身体迅速僵了僵,很快又放松了下来。
他老老实实地点头,怕绝渡多想,他连忙又补充解释道:“是因为前几天提到了‘感情’的话题,再看到这个画面,联想起当初的自己,心里有些感触。”
提及当初,绝渡的动作细微地顿了顿。
他看向凌风:“我记得当初你还在万俟家族时,那几年万俟家的实力正在倒退。”
凌风眨眨眼,有些意外自家主人竟然跟自己谈起万俟家的话题,却还是老老实实地颔首回答道:“对。那个时候,万俟家族走在走下坡路。”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那位“尽职的”父亲,才会将年纪尚幼的他早早就送进了封闭学习室,妄想着靠他一个小孩子可以尽早扭转家族颓势。
“你清楚其中的缘由吗?”仿佛是顺着刚刚提及的话题,绝渡自然而然地将话题引到了万俟家上。
凌风摇了摇头。
“我那时还小,大部分时间都在学习,还不曾接触过家族的事务。”
绝渡笑了笑:“不小了,都已经知道如何保命,也知道要拿自己去换药了。”
凌风神色微囧:“那时是……实在没有办法了。若不是您那会答应了,我和……万俟旭可能都活不成了。”
虽然已经过去了许多年,但在长大后再度回想起来时,凌风才惊觉那个时候,东方诚言语和神色间隐隐透露出来的杀意。
那时还年幼的他,终究是考虑得不够周全。
拖着一个生命垂危的弟弟,两个最有可能成为万俟家下一任继承人的孩子,自己将自己送到了带有竞争性质的另一个大家族手里。
但凡心狠一点的,就会直接将这两个还没构成威胁的孩子扼杀在摇篮里。
东方诚当然不是什么仁善之辈。那会,如若不是他的主人开口应下了,并且说服了东方诚,可能他和万俟旭两条命早已交代在那一晚上。
“我还以为你没有发现我父亲那时想杀了你们的打算。”绝渡从喉间滚出一声低沉的笑,“他在发现你被保留了独立意识和思考能力后,可能每天都在后悔着当初没有杀了你。”
脑海里浮现出几次见到东方诚时,他眼神里流露出来的毫不掩饰的鄙夷和杀意,凌风也跟着笑了笑。
“我记得在这座城市里,应该有万俟家的分家和亲属在,为什么那个时候不选择去找他们?”绝渡搂着凌风,探进凌风衣服里的手掌漫不经心地撩拨着这具始终顺从配合的身体,语气稀疏平常得如同只是在跟凌风聊天回忆般。
闻言,凌风的神色沉了下去。
“找过的。他们非但不愿救,甚至就要杀人灭口,来掩饰自己见死不救的行为。”
他那双晶亮幽黑的眸子划过浓重的戾气:“差一点,我就连来东方家找您的命都没有了。”
绝渡微微眯了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家族一众亲属若是不能一心,颓势就是不可挽回的。”
凌风颔首表示同意。
“当初中毒的意外是怎么发生的,还记得吗?”
佯装漫不经心状地继续问着,绝渡在凌风的胸膛上抚弄着的手指缓缓下移,从凌风宽松的裤头处探了进去,抚上了那个正沉睡着的器官。
“嗯呃……记得。”凌风的身体敏感地颤了颤,从喉间低低地呻yin了一声,“那个时候我和万俟旭正在接受家族特训,在课程结束准备返程的时候,在特训基地遇到了袭击。”
“我不确定他们是在何时何地用什么方式投了毒,但除了我还有一部分以外,整个基地包括负责护送我们的保镖,几乎所有有身手的人都中了毒,毫无反抗之力,整个基地被偷袭者清得彻底。而我和万俟旭,是在几名忠心的保镖拼死地保护下,从密道逃出去的。但逃出来后,我才发现,这个毒性太过凶狠,不到几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