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眨了眨眼,似乎没有理解寐话语里的意思,沉默着怔怔地注视着前方,眼眸微微阖着,似乎Jing神很是疲惫的模样。
“我可是准备跟你促膝长谈,你用这样一副Jing神状态来对付我可不行。”寐挑了挑眉,从口袋里取出一小瓶药剂,递到了凌风跟前,“来,闻闻。”
跟不久前宴会上减缓他大脑疼痛一样的香气飘散进鼻翼间,凌风从喉间溢出一声微不可闻的低yin声,脑神经突突直跳的痛苦开始消减,他微蹙起的眉宇缓缓舒展开来。
“脑子清楚了吗?”
寐轻飘飘的声音传进耳畔,凌风晃了晃脑袋,重新将视线落到眼前立着的调教师身上。这一次,他的眼眸里多了几分清醒。
抿了抿唇沉默了几秒后,凌风点了点头,声音低哑地应了一声“嗯”。
“那就成,趁着你现在思想还正常,我来探望探望你,指不定下次看到你的时候你已经不是你了……诶,那家伙怎么也不在这里摆张椅子?”寐一边说着嘲讽的话语,一边环顾了一遍空荡荡的房间,后来嫌弃地蹙了蹙眉宇,朝凌风摆了摆手,“你等着,我去找把靠椅。”
说罢,寐便径直地迈出了房间,留下被固定在原地的凌风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沉默着。
凌风怔了几秒,随即将视线收回,低头落到了自己身上。
他上半身的胶衣已经被寐从中间割开,露出了遍布伤痕和印着烙印的上半身,而被胶衣包裹的下半身,依旧维持着原来的模样,紧紧包裹着他的肌肤,给他带来一种难耐的紧缚感。
但在这样的束缚中,他却能清晰地感觉到从被束缚的皮肤处泛起阵阵细密的快感,在他的敏感身体上流窜着,燃起一阵阵不疾不徐的刺激感。
不是强烈得不容忽视的境界,却也让他的身体保持在了情动的状态。
这意味着他的身体,在被囚禁于地下囚室的这段时间里,已经渐渐被改造得比以往更加敏感,更贴合作为一个性奴应具备的身体反应。
他似乎应该对此感到羞愤和绝望,但此时也只有满心的无奈。但在这几天封闭世界的漫漫思索中,他忽然看开了一些事,读懂了一些现实,认清了走到这一步他自己本身的问题所在。当他完全抽离于自身的局中,以旁观者的角度重新去看待过往自己的生活时,最终他也只能用“满地荒唐”来形容本身。
他半阖着眼,悠悠地叹了口气。
“感觉如何?很绝望?”
拖着椅子慢悠悠走进来的寐将凌风那一声叹息收进眼底,他拖着椅子来到凌风前方不远处的地方,动作悠闲地坐在了靠椅上。
他懒洋洋地昂起头,对上了凌风泛着疲乏的黑眸。
“……”
凌风抿了抿唇,沉默了半晌后,缓缓地摇了摇头,吐出的声音因为长时间缺少水分的滋润而沙哑撕裂。他答道:“之前觉得绝望,现在不了。”
他垂下眸子,唇角扬起一抹浅浅的自嘲般的笑:“寐先生之前教训的对,是我活该。”
凌风显然不同于往常状态的神情与回答让寐挑了挑眉。他微微眯着眼,细细地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位跟了他八年的奴隶。
“阿渡做了什么竟然让你想通了?”寐饶有兴致地摸了摸下颔。
他不是不清楚凌风的性格。
大约是凌风本身特殊的出身背景和成长经历,让凌风骨子里总是带着一股不可磨灭的坚韧和倔强,在平日里不会轻易显露,但在许多涉及到自身底线的事情上,这股脾性就会冒出头来。
“主人没有做什么。”
凌风缓慢地摇了摇脑袋,大约是被固定束缚了几日的身体肌rou有些不听使唤,他的动作有些不流畅,酸痛发麻的肌rou感觉让他蹙了蹙眉。
他的声音顿了一会,才又重新在房间里响起:“只是我在完全封闭的这段时间里,我想了很多,想通了。”
“噢?”
寐意味深长地应了一声,似笑非笑地打量了眼前的奴隶:“之前跟你讲都不听进去,现在倒是自己想通了?你就是非要吃到苦头,才能悟出点正确的道路。”
凌风抿了抿唇,没有回应。
寐摸着下颔,饶有兴趣地继续与凌风对视:“那你说说,你悟出了什么?要是说的不对,我就把你的脑袋敲下来当球踢算了。”
“呵呵。”
凌风垂眸轻轻一笑,嘴角的自嘲更深了些。在稍稍沉默了片刻后,他才重新抬起眸子,对上寐的视线。
“寐先生,以前凌风一直觉得,只要凌风做得好,能在主人面前成为合格的奴隶,就能得到想要的自由。甚至在不久前,凌风依旧保留有这样的想法,认为自己如今导致的结局,是凌风自己时运不济的结果。”
重新开口时,凌风换上了作为奴隶的语式和态度,声音沙哑却诚恳。他继续道:“然而,前不久,主人让凌风直观了一场主奴宴会。那场将主人和奴隶的绝对关系彻底展现的宴会,让凌风忽然醒悟。凌风与主人之间,手机真真正正的绝对服从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