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去四川吃麻辣小龙虾,结果直升机继续飞,在东口岸换上民航大客机,客机的朝旧金山直飞。
珂珊上了个大当,起码两个小时没给罗良玺好脸色。罗良玺也不哄她,他这人,就算是哄人也是不动声色,让人以为世界大和平,根本不存在各种千奇百怪的纷争。她扭着脸抱着胸往半个小圆洞的窗外望,理都不理他,他不过笑一下,该干什么干什么。到了吃饭的点,便家常地问她要西餐还是中餐。
头等舱里顶顶冷清,珂珊不便发大火,肚子也是实在饿了,素着一张灭绝师太的脸要中餐。
不一会儿漂亮的金发空姐送餐过来,罗良玺坐在外面,自然是承担了半个服务生的职责,给她架小桌板,放菜盘,然后自作主张地帮她要了红酒。
他的态度实在是好,仿佛没有受到他人异常情绪的干扰,仿佛自己不是那个该被埋怨的人。
珂珊喝几口红酒压火,叉了熬烂的牛腩喂肚子,低垂着眸子埋头嚼,嚼到七分饱便不吃了。
等她搁下勺子叉子,罗良玺也停了手,拿shi纸巾揩揩嘴便让人收了残羹剩饭。
珂珊忍不住问:你这就吃好了?
那饭量绝对不比她多,跟闺女绣花似的,吃得好看矜持,喝也是喝得品味优雅。
她怀疑他在装蒜。
罗良玺将头一点,又要了咖啡,不加糖,用英文跟金发妹一问一答地谈笑风生,珂珊朝外国空姐看去,女人脸上满满的胶原蛋白,这些姣好而无辜的蛋白很好地刺激她,她酸得不行,瞬间想到自己三十了,手里拿的不是酒杯而是陕西老陈醋,十足挑剔空姐眼角的笑纹和外国人标志性的抬头纹。
谢谢,我也要一杯咖啡。
珂珊插嘴,空姐礼仪周到的说好,罗良玺也插嘴:抱歉,咖啡不用了,给她来杯橙汁吧。
女人果然是情绪化的动作,珂珊更是情绪驱动行为的鼻祖,她的爱恨情仇扎根扎得巨深,如果有,那就是粘稠得成了沥青,可以铺路也可以烧桥;如果没有,那就是冷漠的花岗岩,怎么凿都没用。
这会儿她是前者,愤恨地拧了罗良玺的胳膊:我说了我要咖啡。
怎么听都有股咬牙切齿的味道。
罗良玺抓开她的手,不忘挑拨她的情绪:这里是公众场合,动手动脚不好。
叫朱莉的空姐选择性失聪,两分钟后端来一杯橙汁,这会儿倒是懂了点眼色,默默退场藏到帘幕后。
罗良玺将果汁放过去,身子也跟着倾斜,侵占着属于珂珊可怜的私人空间:我要咖啡是因为还有事要处理,现在十一点了,你的脸色不太好,需要睡眠。
珂珊反嘴要说自己也有事要办,事实也是如此,但是罗良玺在身边跟门神似的,所有行动都不方便。她真要这么说,显得自己超级幼稚,于是深吸一口气就不说了。至于男人关心的意味故意地被她撇开,很了不起吗?真是的。
长途飞行实在耗人Jing神,中国时间早上八点,旧金山则是下午四点,珂珊在一片橘红的大太阳下头昏眼花地下飞机。罗良玺一路上好好的搂着她,嘴里说着歉意:怪我没有提前跟你讲。
珂珊没力气跟他计较,远远地看见机场门口有人朝他们招手,罗良玺还是慢慢走,迁就她的不适。等近了些,Cao着一口醇正地英腔跟这位Cao着美腔的华裔交流。如果是在国内,珂珊势必要站直了,显露出自己独立的A姐风采,这会儿倒是无所谓,她一个天水末流土豪家的继女,谁会认识她?
不过这不妨碍她判断罗良玺有一幅相当值钱的嗓子,西装革履讲英lun腔,足够唬人。
他们上了一辆高档越野,珂珊紧揪着罗良玺的衣服,闭着眼睛也不参与社交。罗良玺朝前面开车的男人抱歉,说他们约的晚餐可能要推迟,改成第二天如何。那人说没问题,将二人送到指定的酒店。
这人帮他们开了两间房,珂珊进了806,正要将罗良玺盖在门外,他轻巧地抓住门板,朝她笑了一下:另外一间是留给我的秘书。
她也不是非要将他赶走,无非是给他难堪而已,珂珊撇撇嘴,揉着太阳xue找到浴室,脱光了衣服冲热水澡。
两分钟后罗良玺赤身裸体地拉开淋雨隔间的玻璃门,压了沐浴露抹到她的背上胸上,珂珊扭头看他一眼,罗良玺动作轻柔,没法判断里头是不是含着性的意味:你太急了,该等我放好水泡一泡。
蜻蜓点水地睨他一眼,珂珊仰起头来,他的手便放了上来,前胸贴上她的后背:来都来了,还生我的气?
珂珊歪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自下而上地看他:你今天说话特别讨厌。
罗良玺笑了,抑制不住似的,她又说:我什么都没带,你倒好,带着个行李箱,万事俱备。
手掌轻柔地拢住前头的nai子,揉揉搓搓,改而捉住顶端的ru头狎弄:随身带证件和手机就行,别的再买就是,衣服待会儿有人会送过来。
他把她往前一搡,珂珊双手扶住玻璃,手里有沐浴露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