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养心殿出来,皇后却魂不守舍的,甚至眉目间还隐约可见几分忧愁,她仰头看这皇宫,第一次觉得宫墙原来这般高,仿佛身在这其中的人,一辈子都踏不出去,她摁了摁额角,头疼病又犯了……
她在这皇宫半辈子,恍然一看原来已年愈三十了,她老了,很多事不愿多想,可事实摆在那,她不能不多想。
她去过养心殿了,辛苦熬的参汤让皇帝搁置一旁,她下意识地,又或许是不安心地望向皇帝。
然后,她便瞧见,皇帝脖颈间那一抹咬痕,很显眼,在那种地方甚至衣襟也遮不住,颜色鲜艳,显然是刚咬上不久的,那人似乎是故意的,像在自己的东西上写上名字一般,那夺目的,宣誓主权一般的存在,仿佛在挑衅她,她的夫君,她的皇帝,曾在此地和人做那样的事。
她几乎不可抑制地想到他那侄儿,从养心殿出来,两人又有着相似的痕迹。
荒唐!她摇摇头,这怎么可能!言望同皇帝乃是堂兄弟,她又同千绫为亲姐妹,如此这般,岂非乱lun?
太荒唐了!
她想起自己那妹妹——千绫。她几乎是有些怨恨地念出这个名字,这个噩梦一般的名字,千绫过世了这么多年,缠绕她心头使她夜夜做噩梦,从未睡过一个安稳觉,而今连千绫的儿子也要来折磨她,这是报应么?
黑夜潜入宫中,如鬼魅般,只撩动竹枝轻轻晃荡。
一日的Cao劳过后,皇帝一路向着长信殿走去,急匆匆的样子好比那着急着入洞房的新郎官,到了地方却迟迟不见他心心念念那一抹倩影的踪迹,他心中稍有些无奈,这孩子被他宠上天了,都不知出来接驾了。
随即又笑笑,想起那人身上馥郁的清香,抬脚便往殿内走去,却见殿内空无一人,连个伺候的宫人都不在,他挑给言辞秋的宫人,个个都是顶好的,机灵听话又老实,怎的现在他一个皇帝在这儿竟无一人出来迎接?
向着四下走去,忽然闻到一抹异香,不必说,必是言辞秋身上的味道,他哑然失笑,这小妖Jing莫不是想和他玩玩捉迷藏,他自然是乐意奉陪。
在庭院内转转悠悠半晌,都不见人影,正疑惑着,忽然灵光一现,想起另一个地方来,他伸手挥散一众随从与侍卫,独自向着一处走去。
那是他不久前专门为言辞秋建的浴池,他推开寝殿边上的另一间房门,那殿内红绫缠绕的模样,妖异而迷离,恍若幻境,穿过层层叠叠曼妙的轻纱,夜明珠的光华四溢开来,他稍稍眯了眯眼。
入目的是满地的花瓣,低头一瞧,却见散落着花瓣的池水中,一抹倩丽的身影。
那飘散着的三千鸦发,染尽芬芳,他日思夜慕那一人,正趴在池壁上,大半个身子埋在水中,露出一双紫葡萄般的眼睛,氤氲了水汽,却隐约可见缱绻的笑意,哪怕只露出半张脸,也叫人不由得呼吸一滞。
皇帝看了半晌,这才出声道,“小秋?”他声音有些哑。
听闻他的呼唤,池里那人这才稍稍挺直了身子,水珠顺着面颊流下,淌过修长的脖子,滑落至锁骨时稍有滞留,而后便勾勒出其Jing致的形状,最后划过胸前的茱萸,融入池水,飘散不见。
那人双手伸出池面,向着他笑得花枝乱颠,“皇上,抱——”
他把话音拖得很长,像是在撒娇,长睫覆盖的眼眸眯成一道晕色的墨迹,朱唇点染若枝头墨梅,微微翘起的唇珠引人遐思,皇帝只觉得有那么一瞬间,这人竟像是那传言中,吸引渔人近海而后将其拉入水中溺死的鲛人一般,妖异而神秘。
他一直是觉得那人是娇俏的,而今却突然觉得妖异,他不自主便向着池中走去,真有些像是被妖怪勾走了魂的模样。
随后拥其入怀,他感受着掌心里柔嫩的触感,那雪白的肌肤蒙着一层水光,手指轻轻一摁怀里的人便是一声轻哼,那不足一握的腰肢,在他手里轻颤着,敏感极了,圆润的tun部,柔软而细腻,这人每一寸体肤,一肌一容,一颦一笑,都足以扰得他心神不宁。
他突然发狂似的扑向言辞秋,舌尖穿过唇齿的束缚,狠狠地碾在了那人呼吸之间,娇弱的身子被摁入水中,连挣扎都来不及,大脑在一瞬间空白,不待思量便只得接受着他猛烈的侵犯。
池底水流潺潺,勾勒出二人交缠的轮廓。
言辞秋扑腾着,拽紧了皇帝的衣襟,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浮木一般,一吻毕,皇帝这才将其拉出水面。
一瞬间的急促呼吸也没能缓解方才窒息的苦痛,他咳出些水来,顺着下巴滑落,身子娇娇软软落在皇帝掌心中,使不上什么力气,连手臂都险些抬不起来。
皇帝一时心痒,手指却已穿过最外层的束缚,伸进那tun缝之间最柔软的地方。
“哈啊。”
还未及最深处,身下之人一个轻喘,水光潋滟的眼眸柔柔地望向他,殷红的脸微醺一般,扯着他shi透了的衣襟,声如蚊蝇般哼唧了一句,“水进到里面了。”
话音刚落,那柔媚的红晕便已是浸透了耳尖,瓷白的身子只肩头一点粉红,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