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了亲她的额头,声音轻轻地道,“好,我不生气。”
对的,他不生气。楚家这般欺人太甚,这么欺负他媳妇儿、欺负他儿子,所以他现在是愤怒,是仇恨。
风知意不太相信,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看他,“真的?”
孟西洲在她抬起头来的瞬间,就立马褪去所有的戾气和黑暗,眼眸温柔得如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深海一样,泛着晶晶亮亮的笑意,却又沉稳又深邃,“生气伤身,若咱们气得脑袋发昏,岂不就如了他们的意?让他们畅快了?”
风知意微微点头,“你能这么想就好。确实不用生气,我会收拾他们。”
孟西洲微微笑了笑,“这事儿交给我好吗?”
风知意蹙眉,“可是楚家……”
“我知道楚家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孟西洲打断她,他老婆孩子都被人欺负上门了,他还能坐视不管吗?“放心,我会有分寸的。我还想跟你长长久久地一辈子呢,不会头脑发热地乱来,把自己赔进去的。”
风知意看着他自信斐然的眉眼一会,然后微微点头,“嗯!你要记住,楚家全家上下所有人加起来,都不值得我大宝贝损伤一根汗毛。”
孟西洲听得顿时忍不住抱着她重重地亲了亲,“小嘴儿真甜!”
风知意却一脸严肃地表示,“我是说真的!你要怎么做都行,但不能伤了自己。”
“好。”孟西洲心里像是蜜坛罐子倒了,忍不住抱着她蹭了蹭,然后才抱她起来,“走吧,该去切蛋糕了。”
两人这才把在一旁认真玩积木的孩子给抱出去,顺便让厨房里把蛋糕推出来。
这蛋糕是风知意传授“秘诀”,孟西洲亲自动手做的。
足足有三层,铺满了各种新鲜水果,Jing致又漂亮,看得众人“哇”地一声惊叹地围上来,纷纷问风知意是在哪买的。
风知意笑说是他们夫妻俩瞎捉摸出来、亲自给孩子做的,听得在场的孩子都嘀咕,“妈妈你都没给我做过蛋糕。”
听得很多妈妈当场就跟风知意打听这蛋糕是怎么做的,风知意倒毫不藏私地都仔细告诉了众人。
说话间,蜡烛点燃,夫妻俩把孩子抱起在蛋糕前,教他吹蜡烛。
小孟灼呼呼呼地呼了好久,才把蜡烛吹灭,惹得众人欢快大笑。
风知意握着孩子的手,牵引着孩子切了第一刀之后,就让厨师把蛋糕切块分给大家。
然后夫妻俩就带着孩子,领着切好的一块块蛋糕,一一送给风老爷子、老首长等几位长者。
正领着孩子被几位老者花式夸呢,一名警卫员匆匆过来在风知意耳边耳语了几句,说是抓住了许梨香姐弟偷东西,问她怎么处理。
风知意嘴角微抽,许梨香好歹是女主呢,能干点像样的事吗?
在陪几位长辈说话的孟西洲看过来,“什么事?”
“一点小事,”风知意起身,“你带着孩子陪几位爷爷说说话,我去去就来。”
孟西洲看她用词隐晦,朝她微微点头,“嗯。”
确实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太上不得台面而已,所以风知意不好说,尤其是在几位长辈面前,不能给风老爷子太过丢脸。
跟着警卫员走到后院门口,远远看到许梨正香张牙舞爪地在骂两个面无表情的警卫员,说她是孩子外婆,还不能吃点拿点东西了什么的。
身边用好几个袋子装了一大堆各种点心水果食物,她弟弟和儿子还无忧无虑地在吃。
或许也觉得丢人,声音压得很低。
过来的路上,风知意听警卫详细解释了几句,知道许梨香倒也算不上是偷,只不过是又吃又拿而已。可能是惦记着家里的老母亲和几个妹妹?或者这是什么吃酒席养成的坏习惯?
而她弟弟,则是趁之前楚老太爷过来时,大家都不注意,偷偷地跑去抓周那,偷拿了孟西洲用木头雕刻给孩子的玩具枪。一夺回,他就大喊大叫地,哭着闹着死活不肯还。
警卫员因为记着风知意的交代,怕闹出大动静,才把这几个人压到这后门看守起来,问风知意怎么办。
风知意今天心里有点烦,她实在厌烦了处理这些老听不懂人话的人,就朝身后的警卫员道,“去把我爷爷那儿子喊过来。”
警卫员了然地一点头立马去了。
风知意缓缓踱步上前,在大树下转了个弯,出现在后院门处的时候,还在色厉内荏的许梨香戛然而止地住了口,脸皮绷得紧紧,有些尴尬难堪又愤恨地瞪着她。
风知意闲闲地双手插兜,往身后的树干上轻轻一靠,神色平淡温和,无嘲无讽地看着这样的许梨香,她是真的想不明白,就因为她不给她坑、不给她骗,她就恨她恨得这么理直气壮?
这是什么逻辑和道理?
上天为什么会让这样不讲道理的人重生?
给她这么大的金手指,用意在哪呢?
在最初的时候,她之所以愿意顺着许梨香的算计拉她一把,一是确实想拉勇敢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