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附近一座宅子。
他来得气势汹汹,房里的人没反应过来,被他一脚踢翻在地。
“厉尚廉,你想死了?”
厉尚廉捂着胸口,连连后退∶“荣兄,何出此言?”
“人去哪了?”荣骁居高临下瞪他∶“你把我的人弄哪去了?”
“你听我解释!”厉尚廉急忙说:“公主很安全!我听下人她被湘王和代城君救走了!”
“秦狰?”
一听说是他,荣骁更加暴怒了∶“你们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公主看见家兄面见交趾国的使臣,我们只是想……拖延时间,部署一番。”
厉尚廉陪着小心道∶“我们哪来的本事杀公主,她现在很安全,荣兄你说……是不是?”
荣骁当然知道厉家没这个本事,但不妨碍他生气。
只见他双眼一瞪∶“把厉尚清交出来。”
“荣兄,事情还有解决之法,不必如此绝情罢……”厉尚廉劝道。
“虽然很可惜,但是你们也说了,萧寅初看见他的脸了,所以他必须死!”
说完,他又露出一丝笑意∶“这对我们两家都好,你说是不是?”
当时屋子还有他,但是萧寅初并没看见他和那些人在一起。
只要厉尚清死了,再把所有的事推到他身上,就能比较完美地解决一切。
“杀了我兄长,事情就能了了吗?”厉尚廉反问。
荣骁冷笑∶“能不能了是你厉家的事,我只管汝阳王府平安无事!”
厉尚廉强压下怒气,倒了一杯茶给荣骁∶“世子坐,听我慢慢跟你说——”
他取出三四封折子,放在荣骁面前,其中有不少盖着肃王府的火漆。
“这是前几天从西北来的折子,被家父压下了。”
厉尚廉翻开其中两本,指着上面的字给荣骁看∶“肃王一去白城就接手了西北水利,一下子挖出来八十余条蛀虫,西北防洪修坝的蛀虫!”
“整整五年,朝廷下拨给西北修堤坝的银子里,被贪了几百万两!”
二人对视,荣骁在等厉尚廉的下文。
“世子觉得,这里面有几条把银钱送进了汝阳王府?”厉尚廉笑着问道。
荣家居然敢撇清关系?也不看看这么多年来,汝阳王府都落了多少把柄在别人手上!
荣骁一下掐住厉尚廉的脖子∶“你敢威胁我?”
“世子手下留情!”
蒋云染一下子从屏风后冲出来,她怕荣骁真的一下掐死厉尚廉。
荣骁斜眼∶“是你?”
“您、您手下留情!”蒋云染强作镇定。
“厉家和汝阳王府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世子大可不必这样对我们,我们与您是一条心的!”
荣骁笑∶“你们是痴心妄想的蠢货,我平生最不愿意同蠢货为伍!”
蒋云染捧着茶杯,想献给荣骁∶“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世子心中不是没有怨气吧?”
“陛下明面上仍然宠信王爷,甚至聘了郡主为太子妃,暗地里却一直派代城君在查汝阳王府!”
“这个,世子并不知道吧?”蒋云染强打勇气,与荣骁对视。
荣骁另一手忽然用卡住蒋云染的脖子,茶杯一下打翻在地!
“啊!”蒋云染的惊呼被掐在喉咙里。
只要荣骁愿意,一下就能要了他们两人的命!
“说,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几个月前,中宫失窃……”蒋云染颤抖着把中宫失窃的事说了出来。
中宫失窃,当时蒋皇后并没有发现丢了什么。
后来才发现,当年为蒋家和汝阳王府屯兵的官员名单都不见了!
当年囤积家兵的不止蒋家一个,蒋家灭门,死都没有供出汝阳王府。
荣骁凶狠地说∶“蒋家的人,果然是一脉相承地贪心!”
这些年来,蒋皇后一直用这份名单控制汝阳王府为太子卖命。
汝阳王府只是想要长久富贵,谁做皇帝对他们来说差别不大。
可是赵王越来越想废太子。
荣习老了,而荣骁并不想掺和皇家争储的事。
没想到又因为这件事被威胁了!
蒋云染呼吸越来越困难∶“名单……现在在代城君手里!”
“世子觉得他……会不会放过汝阳……王府?”
秦狰和荣骁有梁子,他曾经差点杀了秦狰。
代地这些年一直和丰都摩擦不断,于公于私,秦狰都没有道理放过他。
荣骁不知是不是接受了他们的话,撒开手,两人摔倒在地。
他走到主位边,坐下∶“那你有什么高见?”
如果秦狰拿着名单去见赵王,这头年老的老虎依然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拍死他们。
毕竟是帝王,老了也是帝王。
“天香楼是厉家的产业,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