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大表哥说得对,公主不能活着……”
“你胡说八道什么!”厉尚廉瞪大双目∶“她是公主!”
蒋云染尖叫∶“公主又怎么了!她看见大表哥跟交趾国的人见面了!”
交趾并没有正式向赵国臣服,私下与交趾国的人会面,传出去一定会坏了大事!
说来说去还是怪厉尚清!
厉尚清捂着脸,不服气地说∶“当时荣骁不也在!我只不过是……交趾要十座城池!十座!”
“他们混账!”
“荣骁也在?”蒋云染捕捉到了重点。
“是爹说请他过去的,荣家对这个不感兴趣,给萧家当狗当惯了,一点骨气都没有!”厉尚清不屑地说。
厉尚廉厉声骂道∶“你还敢说!”
厉尚清吓得一缩。
场面一度十分寂静。
好一会,厉尚清轻声问∶“那……现在怎么办?”
“萧寅初不能回到王宫!”蒋云染坚持。
厉尚廉将杯子狠狠丢过去,一下砸破了蒋云染的额角。
“毒妇!”厉尚廉斥责道∶“她是公主,别说杀死了,丢超过六个时辰,宫里就会知道!”
“更何况她身边还有云安郡主!你当萧明达是吃干饭的吗?”
鲜血淅沥沥从额角滴下来,蒋云染捂着伤处,不敢置信地看着厉尚廉。
“你打我?”
厉尚清想劝架∶“表妹,二弟不是故意的……”
“好啊!”
蒋云染疯狂地大叫∶“那就让她回宫好了!让她告诉陛下,厉家和交趾国有往来!”
“你猜陛下,猜不猜得出来,是什么往来?”
厉尚清用力摇头∶“二弟!表妹说得对,公主不能回宫!”
“砰!”房门忽然被人一脚踢开。
来人一身绛紫官袍,当机立断∶“清儿,派人去拖住。”
“爹!”厉尚清顿时有了主心骨∶“孩儿领命!”
“爹!”厉尚廉立马阻拦∶“那是公主……”
“啪!”厉峙狠狠摔了他一巴掌。
一下把厉尚廉打倒在地∶“那日我为你向陛下公主,谁叫你这么不争气!连个小丫头都搞不定?”
“现在她撞破了大事,你倒是说说,本相能怎么办?”
厉尚廉捂着脸,和厉峙对视了好半晌。
最后认输般地往后一坐。
“她不能死,公主一死,陛下一定会震怒。”厉尚廉依旧坚持∶“天子怒则伏尸百万,我们没有把握瞒住这么多人!”
如果只有萧寅初还好解决,可那里面还有云安郡主,还有天香楼那么多目睹事件过程的人。
厉家父子关上门争论,蒋云染额头上的血已经凝固了,她往外走了老远,终于忍不住哭泣起来。
“贱人……贱人!”
她将厉尚廉对她一切的不好全部归咎于萧寅初,指甲死死抠住手心。
她还是坚持认为,萧寅初不能活着!
否则……后患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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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楼靠近南城,离主城比较远,要回去得经过一条官道。
萧寅初惊魂未定,萧思珠后怕地排胸口∶“那些人是谁啊,胆子太大了吧?”
赵锦珠刚才摔得不轻,膝盖上血rou模糊∶“是啊,光天化日就敢杀人!嘶……好疼啊。”
厉尚清……
她刚才看到了厉尚清!
萧寅初脑子里一团浆糊,厉尚清是厉尚廉的亲生兄弟,但是和厉尚廉关系一直不怎么好。
她只记得这是个嚣张跋扈,不长脑子的人。
“吁——”聂夏忽然拉住了马。
“哎呀!”萧思珠一头撞在车壁上。
“怎么了?”她龇牙咧嘴地捂着头。
聂夏脑门落下一滴冷汗,刚才马跑得姿势就很奇怪,现在干脆一步都不愿意走了。
他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下车一看,马腿上果然扎了两个铁钉!
那马痛苦得直打响鼻,想把脑袋往他手里蹭。
“聂夏,怎么了?”萧思珠探出头问。
“这马跑不动了,腿上扎了钉子!”聂夏蹲在地上查看伤口,心想就算□□,敷了药,一时间也走不了。
还不如路上拦个过路车来得快。
“啊?怎么会这样?”萧思珠跳下马车,四周荒无人烟,连个过路的都没有。
“这什么破地方……啊!”萧思珠脸上一凉。
“噗!”一声,那箭擦过萧思珠的脸,一下射进了那个俘虏的心口!
“快回去!”聂夏大喊。
萧思珠连滚带爬上了车,“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混蛋!居然敢伤我的脸!”
情况万分危急,萧思珠恨恨道∶“要是本郡主今天能活下来,一定扒了这些人的皮!”
萧寅初被几人护在中间,她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