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眼中水光弥漫像要哭泣,艾弗利从中读出了脆弱的祈求。那么一下子,久久困扰着她的心底黑色的贪婪的嗜血的火焰一下子突地窜了上来,她只觉得脑袋嗡地一声,然后下一秒钟,她已经深深地吻了上去。
她踮着脚尖吻她,进入她的口腔探寻搜刮,感到一阵战栗的兴奋,明知该停却无法停下。阿格尼斯哭了,泪水滴落她的唇,她心中的狂躁便更难冷却。
阿格尼斯沿着墙壁向下滑,正合她的意,这样她就不必踮着脚。骑士公主坐在占满雨水的地上,艾弗利跪着低着头吻她。
艾弗利用手扳着她的头,将自己的舌头与她的舌头细细交缠,感到那骑士羞得想逃,却被这无力的逃避扰得更加兴奋快乐。她更加用力地吻她。
“唔……唔……”
阿格尼斯发出声音。艾弗利听见之后全身的火气又涨了一圈儿,热得不行,感到自己的手向下游走去拉阿格尼斯的领口。
停停停!你给我停!艾弗利仅剩的理智大声尖叫哭号。可是……停不下来,怎么停下来……苍天大地啊,求求你……这好像有点过分了……
加里会怎么想?如果加里·蓝博特知道……加里答应过给她回信——
她一下子冷静下来,就好像掉进冰川的融水,开始冷得发抖。她放开瘫软在地上的阿格尼斯,长叹一声捂住自己的脸。
天啦天啦,初吻没了。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觉醒
艾弗利悄悄十分不淑女地翘着二郎腿坐在最靠边的沙发上,打了个哈欠。这位王子还真是让她们久等,第一次见面就要迟个大到,架子还真大啊。汉斯王子已经晚了至少两个小时。预计的舞会的时间已经到了。
王子派使者匆匆忙忙地赶来,说王子的马在路上出了问题,需要延迟。陛下便只好向邀请来的众贵族写信致歉,把舞会的时间临时推迟到明天,惹了不少埋怨。艾弗利她们就一直在这里等啊等,边等边聊天。
阿格尼斯不说话。安洁拉、辛西娅和弗洛仑丝三个凑在一起猜测王子的外貌。艾弗利不说话。
“他大概是一个非常温柔的人吧,褐色的头发,褐色的眼睛,谦恭有礼,和蔼可亲。”辛西娅说。
“我觉得啊,应该是一个威严的人,有王者风范。”安洁拉说。
“要我说,绝对是一个浅色头发的漂亮少年,有一双紫罗兰色的大眼睛,会讲好多好多故事。”弗洛仑丝说。
她话一出口,艾弗利明显的发现,她旁边坐着的阿格尼斯身体一僵。可是她想问怎么回事的时候,阿格尼斯却扭过头不看她。
真奇怪。
“弗洛,那样子的人只活在童话里吧。”辛西娅评论道,脸上罩上一层Yin霾。
“也是。”弗洛仑丝吐吐舌头。
艾弗利觉得好困。她本来就一夜没睡,白天那点时间根本就睡不饱。谈话正在进行,可是她没兴趣听下去。她向后一仰靠着椅背缓缓睡去。
梦里是一个通透明亮的世界,透明的天花板顶棚洒下金色的光芒。她趴在地毯上翘起双腿念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在以古木闻名的王国里,有两个关系要好的王子。大皇子威严端庄,小王子天真烂漫。”
没什么意思。她翻过一页。
“原本,王国上下的人都尊崇大皇子,因为他饱读诗书、节制有礼。可是,小王子出生了。小王子有他哥哥没有的东西:笑容、鲜花和故事。他出生以来,就用柔和的心灵和美妙的歌声让所有人为他倾倒,包括他那古板无趣的哥哥。
“他的哥哥记恨他。所有人和所有东西都被他拿走了。陛下不再器重大皇子,甚至一度想让小王子拿到王位继承权。
“直到有一天,那件事发生了。没有人被允许讲述那个故事。那是一件邪恶的、罪孽深重的事,从那天起,大皇子成为城堡中唯一的继承人,但并不算如愿以偿。”
艾弗利看得莫名其妙,随手把书一扔。梦醒了。
现实中,客厅的大门被推开。黑发黑眸的青年在门口躬身。一个人影走了进来。他进来时,安洁拉嘴角的温婉的笑容变成了勉强的笑容,阿格尼斯皱着眉不说话,艾弗利嘴角抽搐想笑却不能笑,痛苦不堪。
弗洛仑丝哭起来了,一边哭一边央告道:“鬼啊——求求你不要吃弗洛!弗洛没干过坏事,清清白白,每天都有好好对待自己的布偶。所以不要抓我走!”
安洁拉尴尬的咳嗽一声,拍拍小公主悄悄说:“别哭了,那是潘王国的殿下。”
汉斯殿下狼狈不堪。他虽然换上了华贵得体的衣服,可是在荒原上是没有地方洗澡的。他的脸呈土灰色,上面一块一块的泥巴结成痂。一双明棕色的眼睛又羞又恼地看过来,更显得凶神恶煞。原本是浅金色的头发现在全是肮脏的深棕色,一绺一绺硬梆梆地垂下。从那白色袖口伸出来的手,指甲上全是深色的泥巴。
他想说,看什么看,全怪那匹天杀的破马。可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
“初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