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坐在沙发里,手里握着一只空玻璃杯把玩,她的注意力似乎都在杯子上,又或者完全不在杯子上,纱织站在她面前,她竟没察觉。
“跟我走吧,姜蔷薇。”
女人闻声抬起头,没有说话,起身。裙摆上的血迹引起纱织的注意,联想到霍维的态度,便问她,“二少爷的右手是怎么弄伤的。”
“他的手打在了门上。”
纱织看向门,铁门上血红色的凹陷处赫然是拳头形状,原来如此。
“因为你?”
蔷薇点头。
纱织冷笑一声:“总让男人发那么大火,你也真是能耐,小心哪天玩火自焚。如果你想以一个女奴的身份证明你在他心中的地位就太幼稚可笑了!”
纱织的话戳中了她的痛点:“我没有那样想!”
“无知的野丫头,不知好歹!”纱织的指尖狠戳她的额头,“惹恼二少爷,他的拳头真的会打在你唯一有点可看性的脸蛋儿上!”
纱织的手指带着强烈的敌意,至少蔷薇是这样感受到的,居高临下讽刺她的口吻也令她生气,她抓住纱织的手腕,用力拉开,反驳:“这是我跟他的事情,不用你指手画脚!”
“啪——”纱织反手给了她一巴掌,白皙的脸颊立即通红。
“你在教我规矩?!”纱织厉声质问。
蔷薇低下头,垂首而立,眼泪含在眼眶里硬是没掉下来。
突然门开了,霍维探头进来,“你们吵什么?”
蔷薇听到他的声音,又是一阵酸楚,眼泪终于控制不住的流下来。
纱织见霍维面色不悦的盯着自己,莫名其妙,反问:“你盯着我做什么?这野丫头被你惯的无法无天,不知好歹!哼,只是给她一巴掌算是看你面子便宜她!”
“蔷薇,怎么回事?”男人思索片刻问。
“好啊,你问吧,我看她当着我的面怎么撒谎。”
蔷薇深深吸了口气,她满脑子都是困惑,压抑的快透不过气,她抬头看向霍维:“二少爷能不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不要跨出来又退回去,反反复复,不断的折磨我。”
“什么?”男人错愕。
“就是说,你能不能把我当做薇拉,当做摆设,当做空气,就当我不存在,不要再在意我?”
也许是被女人当众说隐私,霍维的表情竟有几分狼狈,半晌没接话。
“姜蔷薇,你当自己是谁?”纱织表情骤冷。
“我不姓姜,我是伊兰德的女仆,是霍维的女人,你为什么总是叫我过去的名字?好像我永远都跟你不一样,进不了伊兰德的门!就算我身为奴隶,我也配得上他!”
“啪!”蔷薇又挨了纱织一个耳光,嘴角刺痛,血腥味在口腔内散播开。
“够了!”霍维走进来,把门关上,沉着嗓子命令,“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
蔷薇的脸颊肿了起来,她咬紧牙关。她嫉妒纱织与自己不同,纱织是伊兰德唯一一个能与男主人共事的女仆,尽管她的工作令人不耻,但她知道霍维是什么样的男人,做着什么工作,了解他的过去,而自己除了在男人身下喘息,求他爱自己,什么用处也没有。
她擦掉嘴角的血,“我和纱织姐的争执是我错了,对不起,我知道你提醒我是为我好。”她听见女人轻蔑的冷哼一声,继续说,“可是二少爷,我们两个人的矛盾,我到底错在哪里?你能不能告诉我,喜欢上我到底为什么能让你那么痛苦?如果你就是不愿意说心里话,没关系,请你放过我,让我自由!”
纱织的手再次抬起来,她已经准备好再挨一巴掌,霍维拦下纱织。
“看到没有?你就是这样,假装滥好人。霍维伊兰德,你的内心得到了安宁吗?”蔷薇盯着男人,露出带着恨意的笑容。
“野丫头!”纱织怒不可遏,用另一只没被控制的手狠狠抽了她一巴掌,女人摔在沙发里。纱织转向霍维,“她平时都用这种语气跟你说话?!怪不得,哼。我认为先生非常有必要了解你是怎么调教自己的专属女仆的——”
“随便你!”
纱织甩开他的手,愤恨的离开。
“跟我走。”霍维拉住蔷薇的胳膊,把她带出军囚乐园。
男人开着跑车在公路上疾驰,速度快到令女人惊恐的以为自己随时会因心跳过速而猝死,张着嘴竟发不出一丝声响。
车停在新城医院门口。
“你疯了吗?!”蔷薇哭着喊道。
“疯了的人是你!”男人怒吼。
女人被他的怒气压迫,不敢再顶嘴。
他粗鲁的拉着女人,找医生做了全身透视检测。
“半小时以后出结果,给我在这老实等着。”他把女人按在走廊的椅子上,语气生硬。
“别走,我有话问你。”她拉住男人的胳膊,同时又觉得自己死缠烂打的样子恶心极了。
“说。”男人厌恶的甩开手。
“你是不是曾经做过对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