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变成了霸道主公的织田信长觉得最近好像经常想打喷嚏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一时之间,哪怕是织田信长亲自出面,只怕都不能阻止织田家家臣们汹涌澎湃的八卦之心。
更何况织田信长才懒得理会这些小事呢,在某些方面,织田家的家臣可是知道自家主公的宽容程度的。
而身为流言的中心人物,山姥切国广已经躲到岐阜城里十分偏僻的地方,把自己缩成一朵蘑菇了。
那种恨不得用白布把自己整个人都包起来的样子,怎么都觉得十分可怜兮兮的。
他根本不在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种程度,明明他什么都没做,为什么会被说成这样。
虽然做了很长时间刀剑,但其实身为人的时间还短的山姥切国广还不懂得。
有时候对于人们来说真相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以为的真相就够了,或者说,他们觉得有趣的真相。
“你果然在这里。”药研藤四郎低沉悦耳的声音,在“蘑菇”的上方响起。
“蘑菇”微微动了下,却换了个方位把自己更紧的缩起来,并没有立刻就理会药研藤四郎。
药研藤四郎也不恼,他在回廊上坐了下来,左右张望了下四周的环境,“难为你找到这个好地方,竟然都没什么人经过。”如果他不是侦查值极高的短刀,只怕要找到山姥切国广也是不容易的。
山姥切国广也不知道是听到还是没听到,他仍旧顽固的保持着这个姿势。
身为同一个本丸的同伴,药研藤四郎多多少少是了解这位的本性的,虽然偶尔会有传承自前主的腹黑,但他是把很通透很聪慧的刀,不然也不会特意来寻找山姥切国广。
所以见状,药研藤四郎仍旧是耐性十足,他屈了一条腿,将头放在膝盖上,看着眼前的“蘑菇”,“你就打算一直缩在这里吗?”
也不知道是药研藤四郎哪句话刺激到了山姥切国广,他猛地抬起头,想要说什么,但又狠狠一咬牙,低下头拉住自己的兜帽不说话了。
药研藤四郎看着山姥切国广那种欲言又止,话说不出来又憋得难受的样子都觉得替他难过,干脆开门见山的道,“你听到那些流言了吧。”
虽然是询问句,但他用肯定的句式说出来,基本上已经代表他已经能肯定这件事了。
山姥切国广把头埋进手臂里,他其实在这些方面并不算特别敏感,甚至可以说有些迟钝。
如果最开始他还没意识到出什么事的话,在第n个织田家家臣试图从他身边走过,并将那种诡异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的时候。
再迟钝山姥切国广也知道有什么事不对了。
不管怎么说,山姥切国广也是刀剑付丧神,如果他想要知道什么事的话,对于他来说也并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现在这件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多少人都在热烈的讨论着,根本不曾掩饰。
然后,从未经历过这种事的可怜的刀剑男士整个三观都摇摇欲坠了。
在他还不知道的时候,他怎么就和,就和……扯上什么奇怪的关系了呢。
然后,某刀剑不由自主的回忆起之前在拉扯的过程中,那个没什么下限的人的笑容和问话,还有实打实的,躺在别人身上的感觉。
嗯,山姥切国广现在还能完整的缩在这里而不是刀刃裂开个缝什么的,其实已经算是很坚强了。
真的,非常坚强了。
“在你眼中,织田信长是个什么样的人?”药研藤四郎突然问了句听起来似乎和现在的情况并不搭调的问题。
他的声音不大,但他知道,山姥切国广必定是听到了他的问话的。
而另一边,山姥切国广就算是这样的状态,闻言也是怔了下,在他眼中的织田信长是什么样?
他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所以根本也无法在一时之间回答药研藤四郎的问题。
药研藤四郎嘴角微微扬起,虽然是少年的面容,但他这样笑的时候,却有种成熟的魅力,十分的吸引人,“别人总用不同的称呼来称呼她,尾张的大傻瓜,第六天魔王,甚至还有以后的天下人,好像她在不同的时间点上,就变成了完全不同的人似的。”他顿了顿,稍微理了下思路才继续,“但你如果了解她,你就会发现,那些统统都是她的组成部分。而无论别人怎么看待她,其实她从来都不曾改变过,固执得可以与整个天下为敌。或许,这种与天下为敌的气魄,才真正是织田信长这个人。”
药研藤四郎的语气并不激烈,他只是慢慢的陈述,娓娓的道来。但带着淡淡的笑意的说法里深藏着的是深刻的怀念之情。
他从来没有否认过,他喜欢这个前主,比其他任何一个前主人都要喜欢。
虽然他不会像不动行光表现得那么激烈,但能再次呆在她身边,他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所以,药研藤四郎才会在知道无法回去的第一时间,立刻就提出了那样的请求:想要呆在织田信长身边。
除了是当时最好的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