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人都齐了,便开宴吧。”
李柯然和段清扬一左一右坐在皇帝身边,看上去甚是养眼。李柯然虽还没有进行封后大典,但诏书已下,她皇后的名分也算是钦定了。
不知为何,自从上次一别,魏长宁见这李柯然总是有种怪怪的感觉。她事后去查也并没有查出些什么,这李柯然的确是如同她自己所说那样,只是李国一个名不经传的公主。
魏长宁想不通,只能闷闷地喝酒。恰好有宫人上了一道拔丝红枣,色泽莹润的红枣看上去十分有食欲。李柯然对魏长宁笑了笑,拿起那枣子放入口中。
“记得不要吃红枣。”
“我的命从来不由自己做主。”
魏长宁脑海里突然闪过这两句话,她一惊,慌忙间打倒了酒杯。魏长宁站起身来打翻这红枣,指着李柯然说:“这枣子不能吃。”
她说完,李柯然已经倒了下去。这毒发作的极快,李柯然几乎要绷不住脸上的笑。她吐了血,凄婉的最后再看世间一眼,以一种极为痛苦的状态离开人世。
“妹妹!”李沧云撕心裂肺地奔到前面,他的眼睛哗啦啦的留着毫不值钱的泪水,眼睛里却有得逞的笑意。
魏长宁厌烦了他这副惺惺作态的模样,她一挥衣袖对着慌忙赶来的太医说:“人已经死了,先验毒。”
“爱妹心切”的李沧云闻言瞪着一双眼睛看着魏长宁,他用看仇人的目光死盯着她,嘴里嚷道:“殿下为何要害舍妹。”
魏长宁不怒反笑,她凉凉瞥了一眼李沧云,负手立于身后,语气不屑。“你有何资格怀疑本殿下?”
李沧云被她一噎,只能拿两国邦交说事。
只见他一挥衣袖,对下首朝臣说道:“我陈国公主不明不白死在魏国,魏国君臣难道不需要给我一个交代吗?”
太医取了银针,验出了毒。“是牵机药。”
“牵机药?”坐下朝臣议论纷纷,魏子渊定了定人心,开口说:“牵机乃是陈国特产,二皇子不如自查一下公主身边人。”
李沧云冷哼一声,他只说:“陈国的人我自然是放心的,不过陛下既然这么说,便将去过后厨的人都彻查一遍。”
奴仆们依次站了出来,魏子渊着人依次搜身检查,并未查到剩余的牵机药粉。
众人心中生疑,这时又有下人在李沧云耳边说了些什么,众人只看见李沧云抬起Yin沉的眼睛,似笑非笑的盯着魏长宁。
“我这婢女可说长公主和皇叔也去过后厨。”
魏长宁轻笑一声,她如今算是想明白了。今儿这场祸事,多半是指着她来的。
魏长宁心中轻蔑,也未曾将这个什么二皇子放在心上。她原先是存了和这二皇子联手的心思,不过如今看他这副作态,看来是大可不必了。
陈国皇子众多,她随便找一个人也比这二皇子强多了。
“那么就请二皇子说说本殿下有什么动机去毒害这柯然公主”魏长宁笑yinyin的看着李沧云,从容不迫的样子令人看不出一丝慌乱。
李沧云目标本就不是她,他摇着纸面扇子话风一转。
“牵机药是陈国皇室特有,长公主为人正直,沧云自然不会怀疑。”
魏长宁伸出手臂,对李沧云说:“要不二皇子还是找人搜查一下本殿下,免得本殿下日后说不清啊。”
她这般说,李沧云哪里敢这般做。他晃着纸扇,含笑不语。
不对,李沧云这势头可不像对着她的。魏长宁心道不好,果然见外面有人影鬼鬼祟祟。
“外面是何人?”
清酒为人机灵,当下便捉了来。这小厮眼生不像是宫里人,看着穿着打扮倒像是陈国的。
清酒把人扔到李沧云面前,魏长宁挑挑眉,“二皇子,这是你的人吧?”
你李沧云谦谦一笑,故作君子之态。“是我的小厮。碍于情面,我这个做小辈的不便搜查皇叔的居所,便斗胆叫小厮暗中查探了。”
李沧云踢了那小厮一脚,催促道:“找了什么,快说出来,也好证明皇叔的清白。”
那小厮手将要伸入袖口,便被魏长宁踩入脚下。魏长宁冷眼看着那小厮,话却是同李沧云说“再碍于情面,二皇子殿下不都做了吗?”
她脚下使了几分力气,这小厮立马痛的说不出来话。魏长宁淡淡瞥了小厮一眼,漫不经心的说:“可小心说话,污蔑我们魏国的朝廷命官,可是死罪!”
语毕她向座下扫了一圈未见李澄明身影。她有些心慌,便喊道:“监察使何在?”
李沧云Yin森森的笑了一声,他蹲下身子抬起魏长宁的脚,从小厮袖口里缓缓掏出一个赤色药瓶。
李沧云十分有自信的递给太医,含着令人作呕的笑意说:“烦请太医验验。”
“若是不准确,我可就让太医您亲自尝一尝,看看死象是否和舍妹一样惨烈。”
太医受了警告,原先有的一丁半点的包庇心思此刻全都散了去。他抹了抹头上的冷汗,颤抖着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