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没有能让弑君者下针的地方。在咂了咂嘴之后,弑君者决定
把这管药液打进陈的颈部静脉。
「呜呜呜!唔!」
另一方面,陈的挣扎也从做开始的毫无阻拦而变得有所顾忌。毕竟一根针已
经抵在了自己的脖子附近,就算再怎么想要挣扎,陈也本能性的为了提防被这根
针有意或是无意间刺穿气管而收敛起挣扎的幅度,更何况她的身体状况也并没有
比几分钟前好多少。冰凉的钢针顶在了陈的颈部,尽管陈并不想认命,但现在似
乎除了接受自己的命运之外也没有其他
的方法了。
………………
「这也是我的命运吗……」
看着弑君者因为兴奋而挑起的眉毛,陈愤恨的闭上了眼睛,就算自己很快就
要昏迷,她也不愿意让弑君者看到自己上翻的眼睛。她用力的闭紧眼睛一方面是
为了自我欺骗、让自己暂时性的忘记自己这个屈辱而无助的境地,另一方面也是
期望自己的双眼能够在昏迷时老老实实的闭紧,不要擅自开窗。
…………
……
啪!
玻璃破碎的声音打破了两人之间的诡异宁静,也让陈睁开了双眼。视野中,
一抹熟悉的绿色搭配着大块的黑色快速的横跨了她的整片视野,而近在咫尺的弑
君者则在最后一刻抽出了自己的手,以一个匪夷所思的后跳完成了规避。
「咕唔!」
自己的视野再次被黑色遮住,但这次并不是因为层层叠叠的睡意,而是由于
那位破窗而入的队友。
咣
名为般若的三角形大盾被插在了地面上,它的主人则像是一堵墙一般立在了
陈的前面,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陈的身躯。
「没事吧陈?抱歉我来晚了~增援马上就到」
「咕唔!呜呜呜!」
陈的闷叫声中也不再带有愤怒与绝望,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如释重负的欣喜。
「少在那唠家常了!别小看人啊!」
弑君者的身体附近渐渐放出浓烟,那是她从自己的口腔分泌出的遮蔽视野用
的烟雾。如果是一般的干员的话,陈想必已经开始闷叫着提醒他注意安全了吧。
但,眼前的是星熊。也许她无法跟上弑君者的脚步并将她制服,但她也不会被弑
君者打倒。最差最差的情况,这也是一场没有输家的比赛,下一步只要等增援到
位就可以了。
「陈,你没被注射,放心,剩下的交给我吧」
简短的对话让陈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为了防止自己的身体认定了【被打药了
】的虚假事实而变得无法动弹,星熊在第一时间就和陈进行了状况沟通,让陈不
会因为心理作用而丧失行动能力。很快,星熊的身形也被笼罩进了白色的烟雾中,
只剩下朦胧的身形、偶尔迸出的火星和两人的嘶吼还能从烟雾的那头传来。
「唔……唔……」
被晾在一边的陈十分信任星熊的能力,而现在她又获得了针头这个足以切开
胶带的利器。在蠕动了几次之后,陈已经将针筒握在了手里。不远处的战斗仍在
继续,这也说明了陈的大致安全。她也不用再担心给突然出现的弑君者做嫁衣、
让对方直接把自己抓在手里的针筒扎进手腕的静脉并直接注射的情景了。她一点
点的用针头在自己手腕附近的胶布上扎洞,并期望在随后的撕扯中让这段胶带应
声断开。
「咕唔!呜呜呜呜——————」
身下的床板突然展开,形成了一个秘密的通路的入口,而还没能挣脱绑束的
陈就随着床板的向下倾斜而被倒进了地道中。或许是打斗中的两人误触了机关,
也或许是有人在远程进行控制,但不管是哪一种,陈都已经从这间睡房里消失了,
而正在为了陈的「所有权」而争斗的两人甚至没有意识到渔翁得利的事实。
「呜呜————」
陈一边哀鸣着,一边在流淌着润滑液的滑梯上滑行着。无论这个滑梯通向何
方,陈都会惊讶于这个让自己时而向下、时而向前的设计与能够满足这个设计的
高低差。毫无光照条件的封闭式滑梯,或者说隧道内漆黑一片,长时间的漆黑滑
行也让陈失去了时间观念和方向感。
「都这么久了竟然还能继续下降,我到底是从多高的地方开始滑行的啊……
这是什么!」
「咕唔!」
清凉的液体从隧道上端的喷水器向下喷洒着,而陈也从这股清凉中感受到了
有些熟悉的气息,陈确信自己不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