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廓洛:
有一雙好看的眼睛,盯著人看的時候會微微眯起眼睛,疑似有近視。
總是戴著口罩,沒有人看過他拿下來。
身高173.5 cm,體重52 kg。身形偏瘦,但很有力氣。
校排名介於前50%至後50%之間,擅長數理科,文科很糟。
討厭說話,討厭的科目是運動、音樂、生科和藝術課。
據其同班同學表示,上課幾乎都在睡覺
姚小窕停下正在謄寫的筆記,忍不住嘟嚷一句:「完全就是睡美人啊。」
「嗯?妳這麼認真在寫什麼?」她唯一的朋友鍾宓無聲無息地湊了過來,從上堂課開始,就看這人孜孜不倦地寫個不停,「廓洛的觀察日記?這啥?」
「妳妳妳!鐘宓妳不可以亂看啦!」姚小窕雙手一拍,死死地蓋在本子上,用身體護住,「我先跟妳說好,這是我花三天才整理出來的寶貝,我說什麼都絕不會分妳看的!」
「誰要看啊?廓洛?徐廓洛?」鍾宓同情地打量著自己好友。嘖嘖,敝帚自珍,眼光堪慮,「我連他下面到底長什麼模樣都不知道咧。」
姚小窕的臉像噎住似的漲紅了,「妳妳妳妳好色!齷齪!下流!」
「啥?」她是說口罩後的下半張臉啊?這丫頭突然那麼激動做什麼?
畢竟,口罩拿下來後,幻滅的可能性是十足十地高啊鍾宓吞下幾乎要脫口而出的忠告。雖說本校的男神多到任君挑選,已經到了人神共憤的程度,不過也是,人各有志,誰說一定得追尋大眾流行的口味?小眾也是有市場的嘛。
她決定對好友的選擇,表達理解和尊重。鍾宓拍拍她肩膀:「妳究竟喜歡他哪一點?」戀愛新手就是嫩啊,一個暗戀也能鬼鬼祟祟搞得像跟蹤狂似的。
小窕仍是羞紅著臉,「全全全部。」
「啊?」
姚小窕雙眼閃閃發亮,「他很溫柔!很親切!明明明明我連話都說不好,但他還是很有耐心地聽我把話說完。」
她從小就有一緊張講話就會結巴的毛病,在國小就醫治療後已改善不少,但她至今仍擺脫不了以前因為口吃被班上同學嘲笑的陰影,導致姚小窕特別自卑內向。
鍾宓想,嗯,挺常見的套路。她點頭,「看不出來那傢伙不錯嘛。」
姚小窕一股腦地猛點頭,握住知己的手,她興奮起來的時候,也會結巴:「對對對呀,我那時候很害怕,但他安慰我說這種事第一次誰都會緊張的。我從沒看見男人的下體,怕得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幸好廓洛人很好。」
什麼?
好友的嘴巴無聲地蠕動著,好不容易才擠出話:「抱歉,我剛一定是聽錯了,妳說下下下」
「幸好廓洛人很好。」小窕很有耐性地重復了遍。
「再再再上一句」
「怕得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再再再上上一句。」
奇怪?她的口吃會傳染嘛?小窕疑惑地睜大眼睛,「看見男人的下體。」
鍾宓覺得自己肯定會被阿姨扭斷脖子,「靠,妳和他做了?」
姚小窕純真地眨了眨眼,「是呀。」
居然這麼輕描淡寫?
鍾宓一口老血快吐出來了,在那一瞬間她似乎看見阿嬤在河邊向她招手,「什麼時候的事?」她們平常上下學都是結伴在一起的,這個進度到底是什麼時候趕出來的?
小窕的肩膀被晃得好痛,她一臉無辜,「上個禮拜五,妳不是說妳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讓我先回去嗎?後來說妳搶到了禹辭喝過的礦泉水瓶」
她看著鍾宓從小學一路追她的王子,到現在都還堅忍不拔地堅持著,要是哪天對方能接受她的心意就好了。
鍾宓沈痛地放開好友的肩,「姚小窕,妳別把我講得跟痴漢一樣,我這叫痴情。」
小窕點頭如搗蒜,從懷裡掏出一直揣著的手帕:「我當然懂!妳看,當時廓洛給我的手帕,他最後留給我用這個把身體擦乾淨,我也偷留著捨不得還他。」
以前她不懂鍾宓的心情,還背地裡覺得她的行徑有些猥瑣,但現在她懂了。
鍾宓崩潰,在她痴情苦戀、明爭暗奪她的男神時,她最好的好朋友,一直以來被家人保護過頭,看起來純潔無瑕的姚小窕,居然!已經拋下自己,打開新世界的另一扇大門了?
她閉上眼睛,強忍淚水,「會痛嗎?第一次。」
「我我我我嗎?」姚小窕既羞赧又得意(在鍾宓眼裡是如此)地低下頭,絞著帕子,「我不疼,但那個人應該很痛」
鍾宓捂住臉,仰起頭,眼淚從指間潸然滾落,沒聽見小窕最後說的那句:「說不定斷掉了。」
小窕看好朋友哭了,頓時慌了手腳。她想將手帕遞上去,卻又捨不得,正在那裡一前一後地猶豫著,鍾宓突然「啊!」抽咽著站起身來。
抹了抹臉上的眼淚和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