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7点,一进家门,就闻到了阵阵饭香。
在玄关处换上鞋子,走近厨房,发现钟施琳用发带把秀发都扫到脑后,露出洁白光滑的额头,锅里炒着什么,又在砧板上切着什么。
霍晋濰看着她忙碌着的小小身影,越发觉得她可爱!明明早上还和他斗嘴来着,可转眼依然心疼他在欧洲吃了20几天的汉堡、面包和土豆。确切来讲,只要他在港,饭点时,她都会尽量地做几个家常菜,至少也会保证,一天下来,在家里吃上一顿饭。
什么时候回来的?小女人从消毒柜里取出碗筷,转身就看到男人慵懒地立在洗手间门口,惊讶地问了一句。
刚刚。霍晋濰又挤出那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盯着她。
霍太太不以为然地哦了一声,放下碗筷,转身又进厨房,霍先生跟在她的身后,被她拦在门边。
还愣着干嘛喔?快点去换衣服啊!
我想看看你都炒了啥?Howard一边说,一边伸长脖子往里张望。
快去啦!她伸手推他。
霍晋濰再次来到餐厅时,桌子上已经摆上了3个菜:子姜炒雪花牛rou、蒜蓉腐ru通心菜以及,点缀着香菜葱花的生蚝rou炒鸡蛋。
时间仓促,我只能简单地炖了鲫鱼豆腐汤,加了一个番茄,没放盐。钟施琳小心翼翼地把一碗没有汤渣的nai白色鱼汤放到他的面前。
霍先生嘬了一口汤,又夹起一块鲜嫩肥厚的生蚝rou塞进嘴巴,竖起大拇指,赞不绝口地说:老婆,你的手艺还是超一流!嗯~还有这个牛rou也是,又嫩又滑。
对于他的彩虹屁,她完全无动于衷,只是静静地喝完了那碗汤,又给自己盛了半碗饭,默默地夹着菜。
没几分钟,她就放下筷子,说了句我饱了,你洗碗!
哇!还剩那么多菜,看来得做多几场运动才行。
刚站起身的女人居高临下地冲他翻了个白眼。
干嘛啊?他一脸无辜的表情,补充道:我是说,明早去健身房,要多做几个项目才行,你又想到哪里去了?
当霍先生用厨房的干毛巾擦完手出来时,霍太太也正巧从浴室出来,手上拿着dyson吹风机。
你坐下,我帮你。他跨步上前,醒目地抢过风筒,接上电源、滑动开关。
十多分钟后,嗡嗡嗡的声音停止,霍晋濰用五指轻柔地捋顺她的秀发。
还生气呢?他温柔低沉的嗓音在头顶环绕,她抿着唇不说话。
最多我以后注意点,嗯?不对,一会儿我就注意点。Howard坏笑着说。
我想回一趟广州,看看妈慈。
好啊!什么时候?他爽快地回应她。
这个周五,我只住两晚,星期天就回来。
买票了吗?
还没有,不急。钟施琳心想:这不是多此一问吗?没得到你的同意,善解人意的我哪好意思先斩后奏啊?
那就不要买了,我们自己开车回去,反正路好走,也不远。
嗯?估摸着会不会是听错了,霍太太猛地仰起后脑勺,疑惑不解地盯着身后的男人。
为什么这么惊讶?难道作为女婿,陪老婆回娘家不应该吗?对于她的反应,霍晋濰感到有些好笑,你自己仔细想想,哪一次回广州,你不是选在我出差时?霍太,我严重怀疑你,就是故意撇下我的。
我以为是你不想去。她小声嘀咕着。
嗯,的确没有很想去。
可谁让你是我的合法妻子呢!
霍太太携霍先生结伴回娘家,印象中只有新婚那一年。后来,她都是单独行动。一开始,霍晋濰的确暗自生过几次闷气,次数多了,也就随她了。
其实近三四年来,Howard每一年都有借出差的机会,去广州看望岳母大人,有时候是顺路、有时候是绕路。虽然也知道她并不缺钱,但每一次,他还是会偷偷地给她塞一大笔钱。距离上一次见她,也接近一年时间了。
对此,钟施琳却毫不知情!除了每年固定的一至两次返穗,住上一两晚之外,平常时候,关系淡薄的母女鲜少联系。其次,梁淑华女士是爱管闲事了一点,然而,对于自己生的女儿,性子脾气如何,她又怎会不知晓?
大多数时候,佛系的钟施琳脸上都是波澜不惊的,好说话到仿佛对一切都无所谓,骨子里却藏着倔强的品性,一旦踩到她的底线了,那是九牛二虎之力都不可能把她拉回来的!女婿看望丈母娘,天经地义。可是否该让女儿知晓,钟师nai却认为,那也该由他来决定。
周四晚,霍太太决定独自去楼下的商场买一些手信,好第二天带回娘家。没想到,工作中的霍晋潍竟会放下手中的电脑,陪她出门。
你忙你的吧!我自己去就行了。
已经忙完了,走吧!
男人与女人一同逛街,往往都是她在前头的货架上挑选,他推着购物车在后面跟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