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阳头枕在寒洛粗壮的胳膊上,倚在他温暖的怀里,嗅着男人独特的迷人气息,手指拨弄着男人饱满胸肌上那豆大的坚挺,他觉得自己幸福极了。这个男人,让他恨到极致、也让他爱得无力自拔。他那如山般高大壮硕的身体,曾经是一想到就会压得他喘不过气的Yin影,而现在他靠在这雄壮的躯体上,竟然感到安心与甜蜜。
“睡不着?”寒洛磁性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代表着他也并未入睡。
“嗯!哥,我在想你为什麽会喜欢我?”宋子阳往寒洛怀里挤了挤,手在寒洛胸腹上随意游走着,感受那凸凹有致的肌rou轮廓。
“不知道!”寒洛回答得很乾脆,他顿了顿又继续道:“也许第一次见到你就喜欢你了。也许在你把长矛抵在自己喉咙上的时候,就爱上你了。”
“那天你也看到了?”
“嗯!我也不知道为什麽会鬼使神差的去那个院子,现在想来,也许是想去再看看你。”
寒洛还真是说不清楚当时自己是个什麽想法。自从那夜他的巨棒捅进这个男孩身体之後,他就有种不一样的感受,特别是男孩从昏迷中醒来,拼死抗拒他,用充满怒火的眼光盯着他的时候,他的心就无法平静了。这是一种全新的感受,和别的男孩不同,他在这个男孩身上感受到一种震撼人心的力量。这种力量让他不适,让他狂暴,让他无法入眠。第二天,怀着一种莫名的心情,想再去看看那男孩,却被男孩当时表现出的决绝、勇猛所震惊。他第一次感到自己有一种无力感,一种无法掌控的失落。他从小就没得到过家庭的温暖,也从来没人可以让他依靠,现在的一切都是他搏命得来的。而在这个娇小的男孩身上,他却有种想依靠的感觉。这种感觉把他吓坏了,那是一种懦弱,一种他绝对不能要的懦弱。於是,他将男孩推进水里,把他带到自己的刑堂,乃至再次狠狠地Cao他,这一切都是想让男孩恐慌、惧怕,这一切都是想让他那种不适感消失,他要让男孩知道一切都是由他来Cao纵的。谁要撼动他的强悍与权威,都是自取灭亡。可结果呢?换来的是男孩更加鄙视的眼光。他受不了了,他要马上让男孩从他眼前消失,於是命令将男孩送去军营。可之後呢?他体会到一种刻骨铭心的想念,他体会到一种失去珍宝的痛苦,当他突然发现,他的天、他的地、他的心、他的梦全都被那个男孩占据的时候,他就疯了,他开始疯狂地找他、寻他、想他、念他。他的世界变得一片灰暗,他的一切权威、自尊、荣誉乃至生命,都变得毫无意义。
“哥,那天救我的人你还记得吗?他是谁?”宋子阳没注意到寒洛心情的激荡,想起那天那个帅气而温暖的男人,不知道现在在哪里?
“你是说寒池?”寒洛叹了口气:“他是我弟弟,是我们家唯一的嫡子。是我父亲的掌上明珠。”
“哦?是你弟弟呀!下次有机会我一定要谢谢他。”宋子阳兴奋地道。
寒洛见宋子阳这兴奋的神情,心里有些吃味。寒池,他的这个弟弟,一直是压在他心里的一块石头。
“你最好别见到他!”寒洛的声音很冷。
“为什麽?”宋子阳隐隐感到这两兄弟间有点不一般。从那次两兄弟见面时,那冷冰冰的态度上就可以看出一些端倪。
寒洛一阵沉默之後,才缓缓说道:“这要从我的家庭说起。”他的语气中似乎有压抑不住的痛苦。
“我父亲是大燕国的镇国大将军,有号令全国兵马的权利。他有八个妻妾、四个男宠,生活上可谓荒yIn无度。我生母就是他的一个小妾,因为比他正妻早怀孕半年,就备受刁难。我听说当时我父亲,还差点让她把孩子打掉。是我生母在他门前跪了三天三夜,才保住了我。”
寒洛的声音很低沉,也听不出什麽情绪。但那平淡的叙述让宋子阳更是心痛。他紧紧抱住寒洛,想给这个男人更多的体贴与抚慰。
寒洛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关切,手臂也将宋子阳搂紧了些,继续道:“我虽是长子,但是庶出,所以身份一直都很尴尬,在寒池这个嫡子出生後就更是不受待见,我生母也因歧视和打压,在我两岁的时候便郁郁而终。也就从那个时候起,更没人关心我。在我记忆里全是太太和姨娘们仇视的面孔和父亲那永远没有温度的眼神。”寒洛顿了顿,似乎在强忍什麽。
“嫡庶就那麽重要吗?”宋子阳问了一句,他完全不理解古人为什麽有嫡尊庶卑的这种荒唐做法,同样是亲生骨rou,在妻妾争宠的家庭里,妻子看不起庶子可以理解,但是父亲为什麽也对庶出的儿子另眼相待,他就觉得有些荒诞了。
“很重要!庶子在家里面是没有地位的,也不能继承家业。”寒洛解释了一句,继续道:“因此,我在家里是没有任何权利的。直到五岁以後,我才明白了这个道理。”
“嗯!这有点不公平。”宋子阳有些愤愤地道。
“所以,从那以後,我就决定要靠自己去争取权利。我拼命学习让自己变强的一切技能,直到父亲把我送进军队,我才知道在这冷血的世界里,只有搏杀、搏杀、再搏杀,才能搏出一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