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宫人安顿好两个小崽子,周衍和自家老师也回到养心殿。
大门一关,周衍立刻黏在言先生身上,恨不得把人揉进体内。陶不言踉踉跄跄给自己倒了杯茶,一步一挪地走到床边,冷冷地说,“放手,我要脱衣服了。”
周衍只好松开钳制,把自己的外袍飞快地脱下来,接过言先生递来的衣服,放在边上,又缠了上去。“言哥哥怎么不理理我嘛?是不是让那两个小东西闹得心烦?”
陶不言差点气笑了,冷哼一声,“到底谁才是小东西啊?你也是,跟两个孩子置气吃醋,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周衍瘪了瘪嘴:“还不是因为最近老师一直在陪着那两个小崽子,都不肯理我了。好久都没跟老师亲……亲近了。”
陶不言眼睁睁看着周衍开始动手动脚,十分无奈:自己不但是养了三个孩子,其中一个还总爱折腾自己。
室内燃着炭火,把寝殿烘烤得宛若春季。
衣衫尽褪,面色微红的美人躺在繁红锦被堆之中,好似不习惯这样示人,双腿交叠着挡住下身。周衍放下纱帐,欣赏着只有自己能看到的美景。
陶不言还是不能理解,周衍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自己的,怎么喜欢上的。他推开就要欺身而上的周衍,边抚摸对方的胸膛边道,“等一下,我有问题要问你。”
周衍捉住老师的手,亲了一下指尖,“问吧。”
“你为什么…非要和我……非我不可吗?”
周衍从指尖亲到了手掌,“非你不可。”然后伸出舌头舔舐着敏感的掌心。
陶不言有点心猿意马,“哈……你是不是早就想给我下药了?”
周衍连忙喊冤,“不是的!当时就是因为老师总让弟子娶其他人,气极了一时糊涂才犯下的。老师不会以为弟子是那种占了人身子还不负责任的人吧?”
陶不言笑了,坐起来,看着英俊的爱人,眉宇间有淡淡的疲惫,却目若朗星地看着自己。怎么感觉今天的周衍格外可爱,直教人想逗弄一番,“你就不怕,我一生气跑了?”
周衍忽然面上一红,“弟子什么都不怕,在战场上连死都不怕。因为知道就算自己死了,老师也会一直念着我的。要是有一天老师不理我了,还不如让我死。啊,不对,还不如让我从来没遇见过老师。”
陶不言微微瞪大了双眼,都忘记了斥责对方说什么死不死这种不吉利的话。
周衍继续说着,眼神却飘向木制雕栏,“要是老师因为被弟子冒犯了再也不理弟子……我恐怕只能把老师绑起来,绑在床上,藏在这深宫之中,让老师余生只能见我一个人,再也不会离开我。”
言先生知道周衍是认真的。这番话不是一时兴起的表白,而是他真的会这样做。陶不言从来没意识到自己会对一个人有这么大的吸引力,没意识到周衍的执念有多深。
周衍从来没想过要登上皇位,是我让他这么做的,所以他逼着自己上阵杀敌,将一个又一个城池收入囊中。他为了我才事事力求完美,成为一代明君。找到那两个孩子,解决子嗣继承的问题,恐怕是周衍在底线上最后的让步。
他从来没想过要这江山,他想要的,一直只是那个在最困厄时候陪在他身边的人。
我,是那个人吗?难道不仅仅是在系统驱使下扮演的一个角色?我配得到这样的爱吗?
陶不言鼻腔一阵酸涩,红了眼眶。
周衍一下子慌了,“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什么了?对不起!我都是瞎说的,怎么会把老师绑起来呢,疼你还来不及呢。以后绝对听老师的话,说一不二,说往东不往西……”,声音渐渐低下去,像受伤的小兽一般委屈地看着言先生,“你……你别不要我……”
这下子,陶不言更憋不住了,眼泪聚集在眼角,似乎再眨一下眼睛就会珍珠一般掉落。他温柔地摸了摸秦肆的头,“傻瓜,我怎么会不要你。”
陶不言清楚,自己对周衍有多么认真,但对方这份沉甸甸的爱意,必须用一片赤诚真心来回应。
“阿衍,我有些事情要告诉你。”
周衍见心上人安抚地微笑着,眼中却暗藏纠结与不安,更加紧张。“老师要说什么……不能改天再说吗……”
陶不言看着周衍这副怂样,轻笑出声,“我还没开始紧张,你反倒摆出一副被欺负的样子来。我要说的是,我其实有前世的记忆,而且我前世并不是这个朝代的人,而是生活在更加遥远的未来。”
为了便于理解,陶不言略去了系统、任务和重生之类的事,只说自己有超越时代的记忆,并不是真的天赋异禀、料事如神。
周衍听罢,愣住了。
陶不言这会儿是真的有点害怕,不知道周衍会不会感觉被自己骗了。
周衍憋了好一会儿,才说,“怪不得,头一回见到老师就觉得是天上的仙人下凡,或是山中的Jing怪成了仙,原来,竟是真的……”
陶不言老脸一红,同时也松了一口气,“你这是…说的什么胡话。我哪是什么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