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身边只有他。
这家伙生气了。没有说话,但就是生气了。
一路被拽着来到了床边,后背陷在柔软的床榻里,衣服被粗暴地撕开。这种时候也会有想做的念头,发情期野兽也不会比这个更糟糕了。可是怎样都无所谓了,不想动弹,只能感觉到挥之不去的倦怠,肉体和精神都是。
扎好的头发不知何时散落下来,有一些扎到了眼中,但很快一只手粗鲁地将其拂开。被掰着脸直面虎次郎,他那是什么奇怪的表情啊,一点都不适合他。明明只是一个旁观者,这种时候只要事不关己地走开就好了不是吗,笑也是可以的,再表现得更加讥讽一点也无所谓,可为什么眼神要这么悲哀,不明白,一点都想不明白。嘴唇凶狠地咬了上来,简直和因为受伤而暴躁的老虎没有区别,有点想笑,于是不小心被溢出的唾液给呛到了,咳嗽的时候舌尖尝到了血腥味。
两根手指草草地开拓了几下,紧接着,虎次郎的阴茎抵住了后穴。一点一点被进入的感觉非常明显,伴随着激痛,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根本不像接吻的亲吻也还在继续,口腔里的血腥味越来越重。
好痛啊,对身心都遍体鳞伤的伤员就不能稍微有点优待吗,想这样对他说。
可是不想开口。太讨厌了,努力过后没得到任何回报,被好好教育了这样的事实。为什么非要这样不可呢。
但是真的很痛啊,内壁被强行打开到不可思议的程度,反反复复被一柄巨刃来回穿刺着。试着调整呼吸也没有用,冷汗流了出来,身体开始不自觉地挣扎,随即被男人紧紧抱住了。
放松,没问题的,只进来一小半,没问题的。这个男人在说什么谎话啊,明明看起来也很难受。前端被虎次郎握着撸动,勉强感到了一丝快感,但下一秒又被剧痛击败,只能萎靡不振地半抬着头。。眼前一阵阵发黑,身体好像裂成了两半,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又被马上吮吸干净。
没用的,放弃吧,不行就是不行,再怎么努力也没有用的,最后还是哭着对虎次郎说了出来,别犯蠢了。
只是想抱怨一下而已,虎次郎的反应却出乎意料得大。
犯蠢的到底是谁啊!
三番五次被爱抱梦拒绝,还是要贴上去的家伙是谁啊!
脑内的神经一跳一跳地疼。吵死了,这种事情不用提醒也知道。可如果放弃了这个目标,仅仅因为憧憬爱抱梦,做了这么多错误的选择、咬着牙挺过来的自己不是太悲惨了吗。所以人生才会变得乱七八糟,读了一点也不喜欢的专业,每天应付无理取闹的客户,除了卡拉再也没有第二个人畅所欲言,还要在一个喜欢四处搭讪的轻浮男人身下衣衫不整地喘息。
太可恨了,几句话就戳破了自尊心粉饰好的太平假象。可全都是自己的错。是能力不足的自己的错。无趣地活着,不被任何人需要,也根本无法给任何人带来帮助。
眼泪又流了出来,可这一次,虎次郎没有任何安抚性的动作。他嘲讽的神色隔着泪水也异常真切。
嘴上说着没用没用,可这不是慢慢地吃进去了嘛。阳具还在继续向内推进,在这个过程中,不可避免地触及到某个点。身体的记忆被唤醒,自发地分泌起肠液或者其他一些什么,快感逐渐取代了疼痛在腰部堆积。
教爱抱梦滑板的秘书先生,被他盯上的新人小鬼,不管哪个都比你更有打败那家伙的资格。
沾沾自喜地追求错误,对正确的事视而不见,真是太蠢了。
无法反驳。真相笔直地刺进内心,恼羞成怒地想推开身上这个男人,但使不上力气。为什么不早一点说呢,但其实就算被说了,当时冲昏了头脑的自己也是听不进去的吧。从心底感到了怨恨,怨恨虎次郎,更加怨恨执迷不悟的自己。
泪水濡湿了枕头,面颊冰凉一片。
太辛苦了,熏,也许是意识到话语太过尖锐,虎次郎放柔了语气,其实可以不用这么辛苦。
只需要做一个很简单的选择。双唇若有若无地碰触,低沉的声音带着热气传入双耳。
忘掉爱抱梦,选择和我在一起。棕色的双眼里满是温情脉脉,我会好好爱你,不需要考虑拯救、被拯救的事情,生活也会变得轻松。
你提出的要求也会全部答应。
虎次郎是对的。
一直以来,只有他在包容着无趣的自己。爱抱梦可以被其他更有趣的人拯救,可自己身边却只有虎次郎了。
每天都用合胃口的美食招待自己。
偶尔在床上很过分,但身体总是很合拍。
不知何时停止了哭泣。泪水被一一细细地吻去。灼热的、比铁块更坚硬的硕大完全进入了体内。
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真切地感受到了这个男人的存在。
这是可以畅所欲言交谈、耐心倾听并给出回应、坦率的、不会背叛的对象。
了解和接纳了全部的自己,也不会对卡拉投以异样的眼光。
所以可以试着依赖他、信任他,一定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