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的一角,一次又一次,手震麻了也没有停下的意思。见眼前这滩血肉模糊的东西不再挣扎,他拖着不知生死的养父,践踏着铺在脚下的白纱踩出一个个血脚印,将没有动静的身体推出圣坛边缘,踩住脚,仅拉扯住斗篷的扣链。他朝那个早已扭曲变形的头颅吐了一口痰,松开了手——
所有人都会惊呆的吧,如果他真的这么做。然后他会被审判,在人们的唾弃声中被流放到北极盆地——那是一片改造失败的废弃之地,被用来流放“罪大恶极”的教徒,让他们在极端的环境下自生自灭——到不如被推入“深渊”里,还能死的痛快一点。然而教义不允许这种“人为”的死刑,所以就用流放的形式,将生命交由神来处置。
一只养在金丝笼里的猛禽,也就只能在想象中享受猎杀的快感。拉普勒斯不禁将脸埋在手掌中大笑起来。每一次他用这种方法来逃避现实,心底都会有个声音在嘲笑自己。他并不在乎大多数人对他的评价,可当他意识到心底那个声音逐渐和图鲁伽克的声音重合时,自己刻意的不在乎反而是过于在乎的证明。
圣坛上,圣歌团正用古伊卡洛斯语吟咏着《神赋人予慈爱》,听闻御座上传来的笑声,疑虑地来回交换眼色。笑声渐渐散去,御座上也早已空空如也。人们在梦境中议论纷纷,各种声音回荡在虚拟空间里。“他刚刚是在笑吗?”“新任的这位怎么自己走掉了?”“不会是突然身体不适吧?”“突然内急哈哈哈哈哈!”“再怎么讲也是重大的仪式吧?”“果然还是太年轻了。”“老祭司回来吧!”……
拉普勒斯避开了在场的工作人员径自回到了教堂。他躲进阁楼上已经废弃的祷告室,躺在萤石铺设的地板上凝视着天窗外的夜空,身体接触到的地面泛起一圈绒绿的荧光。这里是他想一个人独处时来的避难所一般的地方,很少会有人来这里,小时候他和小乌鸦经常把这里当作秘密基地,偷偷从养父的藏书馆里搬一些书来看。好几次被玛莎发现,两人还假装哭着闹着求大姐姐保守秘密。
现在还会来这里的,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当他这样想的时候,“嘎吱”一声,门忽然开了。
拉普勒斯警觉地坐了起来,眯起眼睛望过去。“你来做什么?”是图鲁伽克的身影。
“……外面已经乱作一团在找你。”
“有必要那么大惊小怪的嘛?我又不会逃跑,过个半天我就会老老实实出现在你们面前,任由你们处置的。”拉普勒斯张开双臂,摆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图鲁伽克站在原地,也没有回答。
“不把我带回去给父亲,向他邀功请赏吗?你知道你讨好他的样子有多蠢吗?明明应该是一只乌鸦,却跟一条狗一样围着他摇尾巴。那副样子可太好笑了哈哈哈!”拉普勒斯伸出手指,比划着狗翘尾巴小跑的样子。
见对方拧起眉头沉默不语,拉普勒斯站起来凑近到他跟前,继续说道:“啊,差点忘记了,现在你需要讨好的人是我了。
怎么?你那副不屑的表情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吗,虽然你平常话不多,可是心里的想法全都写在脸上了,什么都藏不住。”拉普勒斯接着说,“你心里一定觉得我根本配不上这个头衔吧?比起你勤勤恳恳为教会做贡献,从礼拜日圣餐的菜单到每年教堂维修的开支,好像整个教会全交给你来打理了一样。而我呢,就全凭一张嘴,偶尔去神学院给他们讲讲我胡思乱想出来的故事,就把你的功劳全都抢去了。
哦——你是在想我用下面那张‘嘴’把父亲吃得死死的样子吧?”
图鲁伽克感到面前强烈的压迫感,被迫退后到神像前的供奉台边。自己心中的想法被猜中了大半,他只能无言怒视着对方。
“你不也想塞进来让我好好尝尝吗?”耳朵蹭到了拉普勒斯贴近的面颊,图鲁伽克下意识地推开,伸出的手却被擒住。
“每次父亲让你在门外守着的时候,你都在听着吧?”拉普勒斯将拽住的手向下引,覆盖在图鲁伽克的小腹上,“你会想象着我被父亲压在身下的样子把自己撸射么?”重叠的手指滑下去,包裹住腿间的鼓起。
内心的罪恶感被戳破,流出浓烈的欲望,又像是被梦魇箍住了无法动弹,只能任凭对方从容不迫地将他的衣襟从裤腰中拽出,又抽掉了他的腰带,然后划下裤中的拉链,将前面翻开。
“嗯——你真的是什么都藏不住啊。”拉普勒斯蹲下身去用舌尖尝了尝略微沾湿了内裤的顶端。图鲁伽克深吸一口气,还来不及抗拒就被更强烈的刺激堵住了嗓子。
“唔……”拉普勒斯用舌头玩弄着含在口里的东西,故意搅弄出黏腻的水声。
“不行……不能这样……”图鲁伽克断断续续地从齿间挤出话语。
拉普勒斯将口中硬挺的性器退了出去,抬头看向那张抿住双唇勉强忍耐的面孔。“嗯?是不能跟你的兄长做这样的事,还是不能违背禁欲的教义啊?”说着用指尖挑弄着下面兜着的两粒,又沿着大腿根部向上抚去,直起身子来缠上后背,直到将不知所措的猎物紧紧拥进怀里。拉普勒斯原地转了个圈,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