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裸的身体紧密地挨挤在一起取暖。
当然在一整年中的更多时间她们是毫无遮掩的。
除了从来不会拆卸的手脚镣铐以外,在女人脚镣的箍环之间还被捆扎上了一根直而且长的木棍,那件东西迫使她们在所有时间都只能分张开腿。
所有倚靠在笼中因为分腿而突显出耻部的女人有些戴着背铐,有些人的脖颈上挂着写出姓名和身份的木牌,而另有一些人的姓名,连带她们特别值得引人注目的官爵和事迹,
则是直接黥刺在了她们的胸乳和肚子上。
倒是那些胸乳和肚子虽然看上去全都形吞枯藁,显见得历经了许多沧桑,不过她们年长的一般都是三十几岁的年纪,最大应该也不超过四十一二。
所以那个十分有名的老太婆子并没有被安排进入这场巡游,显然她那样的老货实在是太不适合用作慰安人民了,她应该是被皇庭的官员留在了京城里边。
所有的日子以后都在束缚和羞辱,冻和晒,鞭打和被迫的性交之间周而复始,而且没有尽头。
牛车木笼中的人生像是在故国里就已经开始了的那一场流放和苦役的继续发展,她们都是整晚整晚地守候在木头栅栏后边等待过男人的女人,但是她们现在等到的是更加肆无忌惮,充满着敌意的异族男人。
她们现在几乎像是一些被捆扎起来,等待着遭受牲畜虫蚁啃咬的麦草堆垛。
麦草们最终总会因为被派做了和泥砌墙或者烧灶的用处而粉身碎骨,当然这些用处都和麦草的想法没有什么关系,草捆不会有想法,想了也没用,她们最好也像草捆一样没有想法,有想法也没有用。
当然她们其实已经在天门城外的泉水边上挥霍完了所有的想法,这样的一场人生可能性本来就是她们自己知道,并且决定了仍然要去受的,所以她们也许会在内心中的某个地方继续保持有骄傲。
所有的女人都已经把自己后半的人生交割完毕,全都交给了这个曾经和她们发生过一场杀马恩怨的男人。
男人说的是她们只能等到死掉的那一天才能解脱这些事了,也许等到女人死完以后男人也就能够得到解脱。
所以看起来男人的确希望她们死,他可能会留心着不要显得太过故意,太过着急地,慢慢弄死每一个女人,而女人赤露着她们身体的全部,她们在无穷无尽的强迫媾合中骄傲地等待着被他慢慢弄死。
无论南北。
无论东西。
每一次当蹒跚的牛车慢慢地驶近了村寨的时候,等待的女人已经看到了一些伫步让路到了侧边,但是惊讶地望向她们身体全部的村民们。
而后她们会在锁铐的拖累和牵扯中爬下车厢,跪立在地下,等待着更多将要前来的村民。
他的士兵那时已经进村去寻找村长,头人,或者随便什么说话管点用的人,有时候是兵们直接去砸开了每一家的房门,反正他们最后总会把那些没有多大的村寨里边,大概几百的人口不管男女老幼全都招呼到了村外的牛车边上。
为了让这件事情能够落实到所有女人的两腿中间,大家都要雨露均沾,一般都是先找一个打头,再往后轮流着一个一个接替。
轮到谁了把她领到笼车朝后的门扇前边,捆住两手吊上笼顶的横梁。
那时因为脚踝中间被撑住了的长条木棍,她那两只差不多正好够住地面的脚尖就会着落在两个足够远的地方,总是没法合并到一起的。
按照规矩挨做以前都要有挨打,正面朝向着车厢往前全体观看的人众,被悬吊拉直了身体的女人等到胸脯上挨过了十几下的马鞭,也免不了已经表演完了一番蹬踢哭号,百般挣转的悲惨情形。
有枪有马的时候,自有出生入死和豪气干云的人生,只有了一具赤条条,无牵挂的身体上的奶子和屄的时候,你还是得有人生。
捱肏捱打也是人生。
骄傲可以在心,并不必定在形。
沦落到了等死才能了结的时候,她们现在挨肏挨打的时候哭爹喊娘的劲头,比起山野村妇像是也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总之再以后的人生就是应干尽干,能干尽干。
管事的兵们就是要维持住那个秩序,完事一个推一边去,再将下一个拉扯上来。
推拉过了二十回整叫一次暂停,换一个女人再吊再打,再干。
在场能干的当然只是那些男的,女的和小的们虽然也都被兵们弄到了当场,她们摊上的事就是要多拿眼睛多看。
西地的风土多半没有中原那样讲究,她们看得也不算十分羞涩,有时候还捂住嘴巴偷偷发笑。
反正像这样大小的一个村子,有干有看,连干带看,一般总在天黑以前就能够把全般的事情执行完毕,如果那是个大一点的村子,那就再多停留一天。
晚上过夜的时候笼车被拖进了村庄停在乡民住家的门口,当然晚上车外总是留有兵士看守。
后来走得路程远了,男人和女人们在一起待过的时间也足够的长久,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