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志不清中,柳意意感知到自己的身体在摇晃,抽空所有的力气抬起眼皮,一张近在咫尺的脸就浮现在眼前,可是那脸模糊不清,她再想努力去认清时眼皮已经如千斤重般将她压入了黑暗里。
际蓝夜总会的VIP通道长廊内。
浑身散发着冰山之气的沈禛正抱着她一步步前行,每走一步,盖在她身上的床单之下就往外滴血。
跟在他身后的龙江突然拉住了旁边的白鹤:唉,你说这女人看着胆小,没想到还是个嗜血的主啊,直接把人给捅死了
你他妈的快把嘴缝上吧,今晚的事情千万不能跟老爷子说。
白鹤冷了他一眼,说完走到最前面去给沈禛开门。
从际蓝后门走出来,星点被乌云遮住了光芒,城市笼罩在一片黑幕之下,风声逐渐肆意起来,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暴雨天气。
几辆豪华轿车依次排列飞速行驶在风雨中,在半小时后驶入柳江市樟山区的一栋私人庄园,门口笔直站着一位身穿白大褂的黑发男人,戴着一副银色眼镜,使人有种置身于天堂的柔软感。
他迎着沈禛一起进了庄园三楼的手术室,早就准备好了在路上沈禛吩咐的一切事宜,开始慢慢掀开手术床上女人盖着的床单。
你出去吧,别站在这里分散我注意力。
宿朽换好了一身墨绿色手术服,将手套戴好,头也不回地对还待在这里不肯走的人说道。
床上的女人被掀过床单,赤裸的全身遍布血淋淋的鞭痕,就连身下的私密部位也都是血,那张苍白的小脸上还有没散去的通红巴掌印,像是死了一样。
沈禛瞳孔颤了颤,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
这一幕很熟悉对吧?同一个地点,跟她长相一模一样的阿绫,六年前也躺在这里。沈禛,你要是早接受我的治疗,现在这个女人就不会躺在这里了。
宿朽边说着,边用手术钳慢慢地将她皮肤中扎进去的刺,一点一点地挑出来。
是她活该。
沈禛突然像被火点着一样,转身大步走出了手术室。
整整进行了五个小时,大概十一点的时候柳意意被推了出来送进了隔壁的私人病房中。
一直到第二日的七点半,沈禛都未来看她一眼,反而是宿朽坐在她床边默默地守了一夜。
这几日的柳江迎来暴雨,狂风以摧枯拉朽之势卷倒了街边不少树木,就连庄园里的不少花也被吹折了。
沈禛站在落地窗前远眺着正在补救月季花的园丁,电话突然响起:喂。
过来吧,她醒了。宿朽瞥了一眼躺在病床上双目空洞的少女,突然笑了起来,她说要杀了你,你快过来让我见识见识你是怎么死的。
嘟嘟嘟电话被挂断。
不过两分钟,沈禛已经到达病房门口,推开门走了进来。
我先出去,你们两个聊,一会儿我再来给你收尸。宿朽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嗯。
沈禛拿出烟盒,几秒后打火机啪得一响,鼻子与口中呼出烟雾。
气氛低沉的空间里,最先打破沉默的是柳意意,她忍着伤口的痛,掀开身上的被子走了下来,站在他面前:沈禛,你到底有没有心?你告诉我,我到底欠了你什么?
她步履维艰地朝他走近,摸索着从他腰间抽出来他的手枪。
是欠了苏婷的一条命吗?那你现在就用这把枪,抵在我脑袋上,像我杀死苏婷一样把我杀了!她话语里是从未有过的坚定,更是从未有过的怨恨。
你还不能死。
男人掐灭了烟,伸出修长的手从她的肩上滑下,贴到她再次崩裂了伤口的后背,用力地摁了一下。
嘶啊,疼。
看到她皱眉吃痛的表情,他将她搂进怀里,俯下身嘴唇贴到她耳边:你终于承认了。好好养伤,过几周主人带你这条母狗去墓园里看看她。
她被他呼出的热气惹得浑身战栗一下,刚想推开的时候,却发现他那张脸在不断地放大。
他身上的柠檬味道越加清晰起来,一股温热的触感覆到了唇上,灵活的舌尖牵绊着她的舌尖缠绕起来,两人的口水互相融合,她瞪大了眼睛才反应过来沈禛竟然在亲她!
心跳在不断加快,就在几秒之前她还有想亲手把他剁碎了喂狗的想法,可是现在竟然升起了一股愉悦之感,他按住她的后脑勺剥夺了她的呼吸,此刻她竟然想溺死在他的呼吸里。
不,不能这样!
时间仿佛冻结一般,不知过去多久沈禛才将她放开,然后抱起她慢慢地放到了病床上,将她压在身下,一只手摸着床头柜上的按键,滴的一声,病房上的透明玻璃蒙上一层雾。
你shi了,柳意意。
沈禛拉下她的裤子,冰凉的指尖探入rouxue上摩挲了几下,拿了起来放在她眼前。
她满脸通红,像是认命一般闭上眼睛向后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