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一个春梦。
易瑶从shi热的被窝了醒来,心跳快得有些不正常,她这才发现空调自动关闭了。脖子上全是汗津津地,她揉了揉额头,走去洗手间洗漱。
易瑶,你不和我们一起去吗?同学一大早发来信息。
不了,我朋友来找我,你们玩得开心。转开页面,她又打开了另一个本地软件,给千绮发了一个早上好。
漱口出来,千绮发来了一张照片,是酒店楼下的景色。
她跑到阳台,就看到他在一棵树下看手机,忍住想叫他的欲望,她回了一个:等我一会。然后返回室内,快速收拾完毕出门。
千绮站在树下,身姿挺拔,像一棵柔韧挺拔的小树,阳光落在他白皙的脸上,一点也不吝啬它的偏爱。
英树!她走出酒店大门,小跑过去,像从光里突然跳出来似的,倏忽间就拉住了他的手。
早上好。他牵着两人相连的手挥了挥,他的眉细长又秀致,眼里的笑意有些醉人。
早上好。她几乎是马上就扣住了他的手指:我们走吧。
好。千绮的眼里也是阳光万里,不见一点Yin霾。
奈良的古建筑众多,寺庙和神社都十分丰富,因为千绮对这里比较熟悉,在知道了她的偏好后,就给她推荐了其中几个去处。两人粗略决定好路线,先去解决早饭。
他们这次主要去的是唐招提寺和奈良国立博物馆两个景点。佛教由唐朝传入日本,比较著名的就是在中日两国都很闻名的鉴真东渡事件。而唐招提寺作为鉴真大师亲手兴建的寺庙,同时也是日本佛教的律宗的总寺,展出了不少从当时流传至今的珍贵史料。奈良国立博物馆则是主要侧重于佛教与美术两个方面,是一座类似于欧式庄园的建筑,里面展出了许多由东大寺迁移的藏品。
由于国立博物馆离酒店很近,他们在楼下咖啡店一起吃了早餐,就漫步到博物馆。也许是亲近之后,更加放松,两人的话匣子打开,诸如家庭、学业、朋友,还有各种趣事,互相分享。他们一直牵着手黏在一起,说个没完没了。千绮也喜欢读历史书、看史剧,尤其是三国争霸时期的历史,在这一点上,两人倒是有许多可聊的。
游览完博物馆,他们坐地铁去唐招提寺。这里游客不算多,能够沉浸地享受佛法的熏陶。等到两人熏染了一身檀香,结伴走出来,脑袋已经变得晕晕沉沉的了,最后在附近找餐厅吃了迟来的午饭,终于得到了休息。
她拍了照发到朋友圈,有眼尖的同学问:另一个男人的手是谁?
千绮递过来小菜,不小心扫到,她于是转述给他听。
那你会怎么回答?他似乎在考验她。
她托腮思考,故意说:朋友?
他的笑意瞬间消失一半:只是朋友吗?
唔那我该怎么回答呢?她笑嘻嘻地装傻。
他轻笑了下:好吧,只是朋友。 他像是真的生气了。
用餐的后半程气氛不太好,主要是因为千绮在生气虽然以他的礼貌程度,旁人是无法发现的。如果让他递东西或者是帮忙,他还是会正常回应,可是本来轻松的闲聊却很难再进行下去了。
易瑶吃完饭,就托着腮看他。她觉得有些有趣,他明明是在意的,却碍着自尊心没有再追问下去。
千绮和她一样,点了一杯樱桃汽水,喉结随着吞咽上上下下,皮肤在光下白得剔透,很是漂亮。她跟着喝了一口水,视线转到他水润红粉的唇瓣,忽然想到一个词,秀色可餐好想吻他。
在她灼热大胆的目光下,千绮的耳根默默地红了一片。
一直都处在公共场所之下,她很难找到机会,等到两人坐上出租车,她就有些迫不及待地扑倒了他:英树,我可以吻你吗?
瑶瑶。千绮无奈地把她扶住。被她扑上来,他的头半陷进沙发椅背里,怀里多了一个人的重量,软软热热地压在胸膛。偏偏她眼里还闪着光,垂涎地盯着他。
司机这时在前头夸张地咳了一下:请问要去哪里?
诺波里基酒店。她说,之后司机就开始装作耳聋,完全不理后面的动静了。
易瑶回过头,手上则按着他的肩膀,不让他逃走,再次问:可以亲你吗?
其实以两人的体力差距来说,若是他真的想挣脱,她是不会得逞的。但他怕自己力道太大,反而伤到她,因此只是侧过头,答道:不可以。他不想让她这么轻易就得逞。
为什么?她反倒委屈起来。
我们是朋友。他逗她,朋友之间做这些不适合。
小心眼。她在心里骂他一句。
那就不是朋友。她说着,索性捏住他的下巴就这么印上去,柔软干燥的唇相互交叠,她微张嘴轻轻吃进去。
他没有抵抗。她调整了一下姿势,坐上他的腿,以便深吻。双手捧着脸,然后又滑向后,她的指尖温度比颈侧要高一些,顺着骨骼线条向上,摩挲着耳根和细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