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封信應該能成功吧?」路易正看著巴德爾寫下書信。
「我不能保證。」巴德爾輕嘆道:「阿瑞斯喜歡幫助弱小,但也喜歡欺負弱小。」這話使我想起玻璃屋裡的小女孩
「有你的親筆信,他還會欺負我們嗎?」路易不安地望向我,我猜他應該也想到玻璃屋裡的小女孩。
不,我才不會讓自己變成她!
「希望他不會覺得我派不知名的下屬去見他,是瞧不起他剛吃敗仗」巴德爾憂心問道:「真的不用我親自出面跟他談嗎?」
「能這樣當然更好,但如果你出現在競技場,拉貴爾會察覺你們想聯手對抗他,炸掉這座酒店對他而言非常簡單。」我說。
「的確。」巴德爾點點頭,將封好的書信交到路易手裡。
路易喝下易容藥水,站在鏡子前摸摸自己的臉,金色眼珠變成湖水綠,黑短髮變成了淺亞麻色的長髮,這些都是奧賽德家族的特徵。
他回過頭來,好奇我變成什麼樣子。
「噗哈哈!」他立刻笑了出來。
「笑什麼?」我摸摸自己的臉,眼睛鼻子嘴巴都在正確的位置。
「。」站在鏡子前才知道他在笑什麼。
「伊奈,妳變得好可愛!」路易伸手捏我的臉頰rou。
此刻的我,失去高貴冷豔的女巫外貌,像個發育良好的地球少女,rou嘟嘟的臉、紅豔豔的唇、圓滾滾的眼睛。
易容藥水用在不死族身上,多少還能透過各大家族血ye調製的比例,預測容貌改變程度,但用在女巫身上卻無法預測會變成什麼樣子。
「伊奈,我這個樣子妳會比較喜歡嗎?」他試探地問。
「你想變成巴德爾那樣?」
「如果妳比較喜歡的話」
「路易。」我用圓圓的眼睛望進他湖水綠的眸子:「我還是喜歡你像黑貓一樣的黑髮和金色眼睛。」
「真的?」他羞赧地探問道:「妳喜歡我原本的樣子?」
「是啊,因為你就算外貌變成巴德爾,靈魂也還是路易,他的樣子並不適合你這種氣質。」
「這是稱讚還是」他難掩困惑。
「我見過的人太多了,能記住的人不多,但我永遠記得你像隻黑色的貓,在暗巷裡咬我一口。」
「!」他怔住一會兒便朝我走來,將我緊擁入懷低喃道:「伊奈妳都記得。」
「我記得的事情太多了,也不都是跟你有關的。」我推開還想沉浸在感動中的他:「該出發了。」
「嗯。」他跟著我走向結界通道。
競技場到處是上身赤裸的彪形大漢,腰間圍條獸皮沉溺於互相搏鬥的快感,勝者的獎賞或許是對方的血奴,也可能是對方的有價之物,甚至是必須為勝者做一件事這就是克羅諾斯人的樂趣。
門口守衛拿走信件交給阿瑞斯,好半晌才有人來領我們進去,陰暗的通道散發一股濃烈的汗臭味,盡頭就是阿瑞斯的休息室。
「巴德爾消失那麼久,怎麼突然出現了?」阿瑞斯凌厲地望過來:「誰知道這指印是不是巴德爾的?」他揚起嘴角,危機感霎時撲面而來。
別說他不信,我才想起巴德爾自繼承爵位後就鮮少露面,對外的會議都是交由代理人去做,尤其成為女巫的奴隸後,他把所有時間用來陪南娜,直到南娜消失巴德爾也不再花心思經商。
六百年來他在玻璃屋枯等南娜的下落,奧賽德家族的商業活動只由他早前的團隊保守經營,也因為無人做出重大決策才助長拉貴爾的計謀。
這回巴德爾願意提供幫助,大概也是為了南娜的安危吧,畢竟當年拉貴爾到處尋找女巫的下落,一是為了剷除雷諾曼家族,二是為了跟女巫生下有特殊能力的後代,現今還存活的女巫就只剩我和南娜了。
「巴德爾大人重回奧賽德家族是事實,但他最近身體不好,所以派遣在下過來,想請教前些日子的戰爭內情。」路易努力鎮靜地跟他解釋。
「有什麼好請教?」阿瑞斯臉色一沉:「我們家族會死那麼多人,就是被他砸錢養大的武器打的!」阿瑞斯站起身來,巨大的體格落差恐怕一巴掌過來就能拍死路易。
「是的。所以巴德爾大人打算停止金援尼克斯家族研發武器,但我們也怕惹禍上身,想打聽他們當初使用了哪種武器以便有所應對」
「哈哈哈哈,你們親自體驗一遍不就知道是什麼武器了!」阿瑞斯盛怒的笑聲震動地面,怒斥道:「憑什麼讓我雙手奉上血淚換來的經驗?」
「。」路易估計是嚇傻了。
「就因為連阿瑞斯大人帶領的菁英都戰敗,我們奧賽德家族才如此戰戰兢兢,還希望您大人大量」我話都還沒說完。
「這裡輪得到奴隸說話嗎?」阿瑞斯端詳我的目光讓人噁心,甚至yIn穢地笑道:「不過妳說得很對,奧賽德都是些只會貢獻錢財求自保的廢物,經不起拉貴爾一擊。」
「我可以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