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房间里只剩下沈夕自己微弱的喘息声。身上各处的鞭痕好像都在渗血,衣服也变得黏黏的,鼻子里闻到的全是血腥的味道。
他已经不记得这是被囚禁的第多少天了,频繁的昏迷彻底让他忘了今夕何夕,再加上体内的秦心蛊已经很久没有发作了,他只能隐约推断似乎已经在这里呆了几个月了。
所幸这么久的监牢生涯没有影响他的听力,此刻他又隐约听见了脚步声正在接近。气息平稳绵长,足尖点地,只会是那个人。从听见脚步声到走到他面前只需几瞬,沈夕依旧保持着头微微低垂的状态,身体却不受控地颤抖起来。这是长久以来受虐之后的反应,他有些恨恨地咬紧了牙关。
他突然想起以前在黑风涯时,曾听刑堂的李堂主对着被五花大绑的俘虏恶狠狠地说让其明白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刑堂堂众将那俘虏带下去时,他立在一旁,依稀还对此人之后遭遇产生了几分好奇。后来才听说那人在刑堂活活受了三月的刑,最后才没了气。
三月之后他们的教习使还特意喊了他们几个年轻人一起观看,他才发现抬出来的尸体活像个筛子,身体上全是孔洞,还有些黑色的虫蚁爬进爬出,身旁的沈越回去之后足足有一月吃不下饭。
现在的他很能明白什么是一心求死,身上无处不痛,每隔一阵四肢都又麻又痒,继而是如同被许多虫子撕咬的细微疼痛混在一起,他好像早已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看来你今天Jing神不错呢。”一句话打断了沈夕的回忆,那声音中带着轻快的笑意,想必那人在说这话时也是含着笑,可惜沈夕眼前只有一片漆黑,双眼早在他刚被绑在这里时就被那人喂了什么毒药,自此已是什么都看不见了。因此从未见过那人的面容,只能通过声音把他和送饭的人区分开来。
“今天学到了新的玩法哦,你一定会喜欢的。”那人这样说到,”不过可惜玩不了多久,你始终不肯说,我又舍不得杀你,所以只好为你找了一个好归宿了。”那人这样说着,抬手塞了一个药丸到沈夕的嘴中,再用巧劲让沈夕将之咽了下去。
沈夕并未反抗,他知道自己早就完全受制于人,巴不得能早点被毒死,至少还能解脱。
只是不知阿越是否已经逃出来了。他有些遗憾地想着。
阿越知不知道我还活着?他心中酸楚异常。
“说起来,前阵子我还见过你的大哥沈筠呢。”那人又是笑盈盈地说着。
大哥?我可没什么大哥。沈夕默不作声地听着,静静等待着毒性发作。
“你和你大哥可是有七分相似呢。”那人也不管他在不在听,接着说到:“我花了不少Jing力才查到十几年前的事,你和你弟弟沈越可真是了不得的奇才呢,竟然把北剑宗王家的独子都干掉了。真想知道王家人明天知道此事该怎么报复沈言玉啊哈哈哈。”说完,那人便放肆地狂笑起来。
除了沈越之外全是陌生的名字,沈夕听闻他的一番话,终于不再一直垂着头。他抬头冲着发出声音的方向,扯出一个嘲讽的笑容。他懒得管此人在他将死之际说出这些话的用意,也不想猜测这其中又几分真,不过是想骗他开口求饶,然后说出他想要的罢了。
虽然不知他是为何查到魔教内部的事,但眼下已经不重要,身上的伤处依旧疼痛,不过,他即将解脱了。随后低下头去,气沉丹田,默默感受体内药力的挥发,倒数着自己生命的时长。
那人应当是看见了他的表情,也不生气,继续说到:“你应当是从未见过你大哥吧。你那大哥一直有些断袖之癖,是南风馆的常客。以后你就能天天和大哥会面了。”这番话像是惊雷,直接让沈夕原本微微颤抖的身体僵在原地。
沈夕只觉得体内血ye震荡,浑身都像被架在火上炙烤,听到那人这番话却又像被从头浇了一盆冰水,从尾椎骨那儿窜出一股凉意,他没想到眼前人所谓的好归宿竟然是…要将他送去做男ji!
沈夕仿佛被汹涌的情绪灼伤,他克制不住地咬紧牙关,甚至想当场暴起挣脱锁链,立刻解决了此人。
那人应当是一直盯着他的表情,看他这一副如遭雷击的样子,又不紧不慢地补了一句:“我可一定要安排一下,让你大哥亲自给你开苞。”
沈夕只觉得身上所有血ye一股涌上了心口,他用尽全身力气,也只是震的那铁链发出“哗哗”的声音。他听见自己满含怒意的声音:“你这个混蛋!我要杀了你!”
体内的热意更是抑制不住,他不停地撞击铁链,然而一切也都只是徒劳。
那人站在他不远处啧啧称奇,“没想到你不怕痛不怕毒,只是怕被自己大哥Cao啊,当真是兄弟情深呢。”说完也不管沈夕有何反应,密室内只有一串脚步声渐渐远去,留下沈夕一人像头被激怒的公牛,不断用力拉扯着主人捆上的铁链。
此刻沈夕脑海似乎此刻已经被不断上涌的热意冲成一片浆糊,身上的疼痛此刻也忽然消失,连一直看不见的双眼前仿佛也被染了一片鲜红,下身的某处也突然挺立起来。他才模糊地意识到,这次吃的竟然不是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