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紧接着幼狼吱呀乱叫着躲进屋里来。
连忙到院子里去看,原来是少年狼自己从围墙跳进来并且竟然带了一头活蹦乱跳的半大野猪。
少年狼蹲在院门口使野猪无法冲向院门,等到幼狼再次从屋里出来,它弓起身子扑向小野猪,身体划出非常漂亮的弧线。它将野猪叼到幼狼跟前,野猪再次挣扎着试图逃脱我这才明白它在教弟弟捕猎。
被人养大的狼或许多少被磨掉了一些野性,幼狼始终别着耳朵不敢上前。
少年黑狼威严而有耐心地蹲在台阶上,金黄的眼睛始终跟着幼弟的动作。下午,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幼狼终于成功咬断了野猪的喉管。
从那以后,幼狼便跟着少年狼一齐夜出晨归,每早门口准时蹲着一大一小两只黑狼,面前往往摆着两份猎物。小的那只往往如家犬一样热情地往人身上扑,大的那只则沉稳得多,慢慢跟在后面走进院子。
理论上来说,避免幼狼未断奶就被饿死的愿望已经达成,所以我想将它放归山林去。
我寻了个不冷不热的好天气,趁他们都在家,引诱着他们往林子里走。我寻到当初那个树洞看来在那之后还没人光顾过,当时留下的种种痕迹还都在往里扔了两只新鲜猎获的野兔。
少年黑狼那么聪明,它应该知道我什么意思。
但它没什么反应,仍目光冷峻地立在原地。反倒是幼狼先反应过来,鬼哭狼嚎地滚到脚下撕咬我的皮靴。
我用尽一切雀类驱逐雏鸟出巢的法子,呵斥它,甚至端起枪对着它。但幼狼跟它哥的性格大相径庭,是最令人头疼的那种任性孩子,油盐不进,软硬不吃,且恃宠而骄,大有有种你就打死我的气魄。
少年黑狼始终不动声色地在旁边看着,甚至看累了开始卧下百无聊赖抬头看鸟。
太阳快下山了,幼狼将我的皮靴和裤脚撕得稀巴烂,狩猎生涯中第一次放生行动宣告失败。
往回走的时候开始下雨。
离家还有百来米的时候,已经是倾盆大雨。幼狼箭一般嗖地蹿到屋檐下避雨,少年狼陪着我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泥地里走。
在西里尼尼半岛秋初的瓢泼大雨里,我决定留下这两只狼,将它们驯化成猎犬。
我分别给他们起了随意的名字,大的叫阿莱夫,小的叫拜特,分别是我们语言中的第一、二个字母的读音。事实上我识字不多,能力仅供支持阅读公告栏上的寻物启事、公文之类。
不过猎人识字太多也没什么用就是了。
当天的雨下了整整一夜,因此两只狼没有外出捕猎,蜷在屋里过夜。
拜特习惯性跳上床往人怀里钻,阿莱夫保持一贯的负责警惕,沉默地卧在门前。
第二天醒来时阳光大盛,我决定在白天带他们出去捕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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