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前须知:本章题材为【人x兽】,不是【人x兽人】,涉及寿命论,介意请退出,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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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救了一只狼,当时它与鹰争半扇麋鹿尸体。
狼尚未长到成年公狼的健壮体格,正有着不知天高地厚的莽撞;脊背已被猛禽撕出一道很深的伤口。
即使这样也不肯松口,扑腾得四周尘土飞扬,土腥味混着血腥味蔓延,喉咙深处发出犬科动物示警的低沉呜吼。
只消再退上半步,它就会丧命悬崖。
我朝天开了一枪,戾鹰受惊,抖翅飞远了。
猎人几乎都不喜欢鹰,除非是驯化好的鹰,因为他们总干扰猎人瞄好的兽群。
当然,眼下这番举动也不是因着我多么喜爱狼,无非是心情尚好,不想瞧见冤魂鬼
灵。
那只狼崽挣扎着立起来,费力拖着鹿尸,眼神往这边飘。狼通人性,父亲还在的时候甚至驯化过几只狼,出猎凶猛,在家垂着尾巴,狗一样温顺。
因此我暗想,这只狼也许会示好,兴许会将鹿rou叼到跟前来。
可惜没见着。狼伤得太重,晃悠两下扑通倒地,脊背shi淋淋滴着鲜红。
我把它扛回家去处理伤口。
这是父亲立下的规矩。
猎人借生灵撕皮吃rou卖钱养命,那是生计。
倘若决意要猎,便要一枪致死,万不可亵玩生灵以此为乐,否则会遭天谴。
倘若不在猎时,碰见伤残的兽类禽类便要示以人类特有的慈悲心肠,赎掉先前犯下的血罪。
当然,猎枪下多少死魂,猎人是绝对记不得,碰到伤残小兽的几率更是微乎其微。
【赎罪】这套说辞我先前不信,直到另一个山头的年轻猎人被雷电劈开天灵盖。
宇宙世界无穷奇大,年岁渐长,我意识到有些东西还是敬畏些好。
回到家里,我给它处理了伤口。倒用不着Jing细料理,野物生猛,自有活命的法子。
我的家乍看上去不像猎户,反倒像农户毕竟我母亲曾经是一位农场主。我继承了母亲爱Cao办田地的毛病,开始随父亲打猎之后,父亲渐渐准许我折腾房子。我不仅圈出很大一片院子开垦出地来种花种菜,还在后院圈出羊圈和鸡圈为此杰菲斯经常嘲笑我,说我像上了年纪的种地老头。
偏房就是父亲钟爱的双层大仓库(面积至少是主屋的两三倍),一半在地上一半在地下,里头贮藏者粮食、动物毛皮、酒、各类猎具、衣物、杂货等等。
我思考再三,将清洗过伤口、裹了纱布的狼放置在前院。这种半道捡来的畜生自然不能放在主屋,可若扔在后院,我的羊和鸡就有性命之忧。
这时候已是下午,阳光挺好,空气不冷也不热,我在前院架起炉子煮茶水喝。
杰菲斯说她从没见过这种茶她保证她喝过全世界的茶,甚至来自远东的最稀奇古怪的茶因此或许这种茶叶只在这片森林里才有。
我看着壶上渐渐腾起蒸气,透过模糊的水汽,狼就在前头不远处躺着。
手边就是我的猎枪假使这畜生不晓人事,醒来后对人不利,我的仓库里就会多出一张黑狼皮。
过不多时,它果然醒了。
我谨慎地握住枪身,它摇晃着立起身子,警惕地扫视四周,忽而哀嚎一声,随后蹬腿跃出围墙去。
我疑心这狼是不是被撞傻了脑袋,又想到近处也有些散户人家,万一疯狼咬人可不好办。于是拿起猎枪一路追出去,至少看着它离开人家近处。
它受了伤,自然跑不快,且时时警惕着回头看我,亦不像疯傻的样子。
直到人迹罕至之处,它忽然停下步子,回头朝我低低地嗥叫不像是有敌意,看来狼也分得清人之好坏。
它不再先前一般警惕,且步子越放越慢,频频回头看我,似乎竟在引着我朝哪里走。
于是我一路跟着它到一个山洞与其说是山洞,不如说是几块碎石恰好堆成的简陋洞xue。它在洞口亲昵轻呜,两三秒后,洞里nai声nai气传来犬类小兽的回应,一只更小的狼蹒跚着走出来。
伤狼身上胎毛尚未褪完,应当是人类少年的岁数;洞里这只狼岁数更小,看起来尚未足月,论理还未断nai。幼狼见到我也不晓得害怕,团子一样活泼地滚到少年狼爪前,少年狼亲昵地为它舔毛,用鼻子轻拱幼狼的肚皮,一派温柔相,全无在外戾气十足的样子。
少年狼是只公狼,这个年纪还未到发////情期,不大可能当父亲;附近也没有母狼的动静不难推断,要么这两个孩子从狼群走失,要么母狼已经遇难。总之现在是哥哥同时扮演父亲和母亲的角色,担负起抚养幼弟的职责。
两只狼毛色一样,头背上部漆黑,渐变到口吻处白色毛发;从脖颈开始又是黑白渐变,至胸口完全变白;其后身子四肢都是黑色皮毛。亲兄弟无疑。
少年狼卧下来,幼狼便钻到他肚子底下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