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是具有两副面具的。
一副对着别人,另一副对着自己。
他们做的时候,他突然这样想到。
不知道在身下人的眼睛里,他是一张什么样的脸——有距离的陌生?或是近距离的一眼可看到的被欲望催使的丑陋和狰狞。
在这一时刻中,他们不顾其它,身边唯有另一个人。彼此沉溺在激烈的性交中犹如野兽交媾。
单愿张开嘴巴大口呼吸,他咬上燕德肩膀,燕德撞得他往床头一点一点移过去,胯部与tun部交击出啪啪响声,他脸颊红润,胸膛也因为激烈的性爱而变红,他哭叫着小声喃喃:“轻点,轻点......我好疼......”
燕德把他正面抱坐在自己腿上,让他自己动,单愿的抽泣的不成样子,一边小声呻yin,鼻尖和嘴唇一样染上了薄红,张开的嘴唇像盛开后糜烂的花瓣。
他金色的头发黏在额角,睫毛长长的耷拉下来,眼底积蓄着一汪透明的水光,他乖乖的掰开被撞得通红的tunrou,露出里面被Cao的红肿松弛的rouxue,迟迟难以恢复原来的形状,能看到里面通红的肠rou,粘稠的Jingye一股股涌了出来。
他跨坐在半空里不动,让通红的gui头擦着会Yin的位置过去,那里很敏感,gui头抵着会Yin让他也很受刺激,屁股后面被Cao开的地方不由更shi了,他两只手支在燕德胸膛上,还十分委屈地说:“我跟你做长期炮友,不是让你这么Cao我的,你这么Cao,早晚得Cao死我,那你以后还能Cao吗!”
燕德躺在下面看着,脸庞瘦削眼睛幽黑,他看着肚子上坐着的人,手掌抚上去单愿的脸颊,看来还懂得可持续发展,唇边有了一点笑意;“Cao死了怎么办,那就另换一个吧。”
单愿眼睛里积蓄的水光咕嘟一下就涌了出来。
他低声咒骂了下,自暴自弃的坐下去,噗嗤一声,被硬热的Yinjing捅开肠道碾过敏感点的霎时就带来灭顶的快感,他的呼吸空白了一息,神情略微茫然的呆了下,傻愣愣的目视着前方。
燕德在下方看着他的样子,唇边越笑越多,笑到最后,他停止了笑意。
他的手掌顺着单愿光滑的肩颈一点上去,最终停在那个脖子上,他的掌心贴着单愿的喉结,脉搏在跳动,心跳声似乎也清晰可闻......单愿感知到,垂下眼望着燕德。
燕德不知在想什么,一动不动望着他,收拢了手掌。
他一只手掐着单愿的脖子,一只手撑起身体坐起来亲吻单愿绯红的脸颊,薄薄的眼皮还有嘴唇,绵密不停歇的吻一连串下来,单愿情动,在呼吸困难中发出细微的嘤咛声,睫毛底下一片shi润的哀怜。
单愿睫毛吸满了泪ye,沉重覆盖下来挡着眼底,他睁开眼,透过热带丛林一样繁密chaoshi交织的眼睫静静瞧着做爱中燕德此时却有些冷酷疏离的脸,像从另一个遥远的世界偷窥到一个从未认识过的景象,让他觉得新奇而又陌生,同时产生了一种濒临危险的紧迫感。
生命要被捕猎的时候,临近死亡,就会产生这样的恐慌感。
体ye和汗水shi透了床单。
燕德没有拔出Yinjing,最后挺动几下,他压着身下的人内射了,Yin囊拍击在tun瓣上,rouxue里也在细微的颤抖,每随着一股子Jingye的迸射到肠壁上,下面床上的单愿双眼失神着张开嘴,身体就微微抖动一下,燕德紧紧抱着他头埋在单愿的颈窝处,他们一同在这种濒临灭亡的快感中颤动,去共享同一种高chao。
在所有快感里,性高chao最特殊,不从心里出发,却能直通麻痹另一部位的大脑。
燕德处在射Jing中,后背的肌rou收紧,他把脸死死埋在单愿chaoshi的颈窝里,感觉到一只手抚上他的发顶,顺着那里轻轻的抚下去,他在安慰着他。
......
你知道,人可以有两种面孔。
现实生活中的每一个人都是分裂的,他们或有两面,或有多面,但是表面会留给别人,另一面却只留给自己。
而燕德将自己最可耻肮脏的那一面,展现在了一个认识不过一月的人面前。在这个人面前,他没有多余的情绪,不会觉得疲惫。
只要在满足床上相合的条件就可以。
第一次做的时候单愿哭过,他总是很爱流眼泪,越到后来单愿叫的越厉害,他两条细白的腿交叉缠绕在燕德的腰上跟纠缠的藤蔓一样。
他们之间达成最简单的rou体关系。
只需要在rou体上互相帮助,或者称之rou体上的朋友也可以,其余的事情距离他们太遥远了,毕竟现实里谁都没有工夫去管对方明天要怎么活。
燕德觉得轻松,从一个人变成一只兽原来是这样简单轻松。
只是一个念头而已,抛却情感只谈rou欲,如同浮出水面后终于得以喘气的劫后逢生——他在这种濒临死亡的侥幸感中竟然渐渐觉悟出了一丝难言的快乐。
.......
燕德打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金发的青年。
他依然一副漂亮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