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浪生拦腰抱起他,往屋里走。到了莫御房间,把人放到床上。
莫御还沉浸在公主抱中,只听撕拉一声,低头看见傅浪生伸出手,把睡裤破掉的洞撕扯地更大,直到完全敞开,包不住腿。
傅浪生轻轻地抚摸着已经血rou模糊的膝盖,一手shi热,黏黏糊糊。这血,似乎落在了他心里。
莫御闷哼一声,本来只是疼,被傅浪生抚摸着,就觉得痒,晃了腿要避开。
“别动。”傅浪生制止他,在莫御诧异的目光之下,俯身下来,唇瓣覆上莫御的膝盖,用舌头舔吻着。
莫御两手猛地抓紧床单,仿佛伤口上爬了蚂蚁,而蚂蚁还会吸他的血。说不清是疼还是痒,亦或者别的,他仰着脖子,盯着天花板,唇齿发出隐忍的呻yin,眼里蒙上一层水雾。
傅浪生最终在他膝盖上落下一吻,发出一声叹息,“抱歉……”
这声叹息让莫御的心都揪起来了,连忙低头看傅浪生,虽然冷着脸,眼里已经shi漉漉了,“你没错。”
傅浪生抓过他的两只手看了看,手心果然轻微擦伤了。不等他有动作,见那两只手往他面前送了送,“做什么?”
“你不是要舔吗?”莫御脸上没有表情,两只手却直接送到他唇边了。
傅浪生有些好笑,在他两个手心都落下一吻,似无奈似调侃,“贪心的小东西。”
莫御觉得小东西这个称呼,非常不符合他总裁的画风。但也没反驳,毕竟他对于这两个吻满意极了,握紧手心,像把这两个吻握在手里,也把傅浪生握在手里。反正,只能是他的。
总裁受伤了怎么办?
莫御在川城的私人医生接到电话,马不停蹄地赶到别墅,到时已经十二点半。
门铃响起,莫御揪住傅浪生的袖口,“换衣服。”
傅浪生今天的睡袍比前两次更诱人,血一样的红,领口绣着黑色碎花,胸口敞开的尺度也更大,稍微动作,就可以看到胸前两点。门铃又响一声,他却不着急走了,站在那里俯视着莫御,“为什么?”
“不能让别人看你。”莫御现在都恨不得把傅浪生藏起来,有些急切的重复道:“换衣服!”
傅浪生回房换了套居家服,下楼时还回到莫御屋里,让他看了看,“满意了吗?”
米色亚麻的V领长袖,休闲长裤,莫御原本想说满意,但瞄到傅浪生裸露的白脖子,以及若隐若现的锁骨,皱了皱眉,“没有像我这样的?”
傅浪生噗嗤一笑,莫御身上的睡衣规规矩矩的扣到最上面,而他就是不穿V领的衣服,穿个衬衫,也是向来松开两个扣子。摇了摇头,颇为愉快的下楼开门了。
医生看到傅浪生,互相介绍了一下,随他上楼。
傅浪生帮不到忙,站在一边看着,越看脸色越沉,面对医生的虚假笑容也完全消失不见。
“傅先生,莫总的膝盖严重擦伤,可能会感染引起发烧。这是一些预备的药,要是发烧,你就把这个药给他喝下。”医生把成盒的药交给傅浪生,又马不停蹄地离开了。
傅浪生的视线从莫御脸上,移到包成粽子的膝盖,再看看他两个手心都是带颜色的药水,有些烦躁。
莫御坐在床上,背部靠着床头,看到傅浪生的眼神,有些胆战心惊,“对了,你还没回答我,你一直在屋里?”
“嗯。”傅浪生在床边坐下来,为了避免莫御一一盘问,直接道:“我看到你的微信就去找你,你正好开门,我想逗逗你,藏在了楼梯口。趁着你去找我,我进了你的屋。还有问题吗?”
莫御愣愣听着,惊讶道:“傅浪生,你是在和我捉迷藏?”
这纯粹是一时兴起!傅浪生伸出手捏住他的下颔,警告道:“不许说我幼稚。”
莫御的吐槽就卡在了喉咙里,半晌,吐出两个字,“调皮。”
“换。”傅浪生直直地看着他。
莫御被他盯的心痒难耐,缓缓吐出,“你坏。”
傅浪生轻轻挑眉,凑近莫御的耳朵,“我有点想和你睡觉了。”
在他受伤的情况下,想和他睡觉?再想到傅浪生宛如吸血鬼般的,舔吻他膝盖上的鲜血——
怪不得前面几次都不和他睡觉!
莫御恍然大悟,看着傅浪生,意味深长道:“你喜欢刺激的。最好带点血,增加凌辱感。”
傅浪生从来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他有点想和莫御睡觉了,单纯就是被一脸冷漠的你坏,可爱到了而已,“你这脑袋里都想什么?刺激有很多种方式,凌辱也有很多种方式,我可不想你流血。”
没反驳刺激和凌辱,莫御默默地揪住床单,听到不想他流血,松了口气,“为什么不想我流血?”
傅浪生常用这种句式让莫御说出更深层的想法,如果两者颠倒一下,莫御这时会回答,因为舍不得你流血。可傅浪生就是傅浪生,他挑了挑眉毛,故作惊讶道:“你想流血?”
莫御立刻摇头,做那种事流血,疼是其次,脏才是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