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席执尔相当,相当有技巧。
他的双手从事饱含暧昧的惩罚。
遇野过去自比心怀梦想肆意倒腾的咸鱼,今天他是怎样都滑不出执尔手,只得欢腾溺死进欲望的池中物。
执尔的眼睛里有看到浮漂每度下沉的满足舒畅,也有最不该存在在很多年后的他的眼中的东西———一如既往的,沾的眼睫shi润的眷恋。
/第一人称/
低温蜡烛有着它们各自的色彩,镜中它们流淌在我富有冷淡温度的脊背,震动的珍珠样态的跳蛋在敏感带上碾动,我的双腿难以抑制的的颤动,他的手压紧我的性器,积累的快感难以释放,汗shi透皱褶的白色被单。
珍珠变形成银色光辉在他起身挺动时被我吸入鼻腔。
他好似在夸奖,说我生有翅膀。每次他松手时我就俯冲向高空。
我被撞的说不出完整的话。
墙壁上有巨大的落地镜,他咬上我颈项间薄薄的那层皮,在暂缓的温存时他说我是犹大。
“你以为正确的事,是否是恶魔对你的暗示。”
我没有答案,对着镜中我们相连的rou体,远远的描摹我们的脸庞。
相像的,又完全不同的。
父亲曾经要让执尔在宗教中找寻自己。这是极为可笑的事,一个在世的血亲在对儿子的教育方面,不去言传身教,却期待宗教能告之他一切,指望宗教约束他的行为。
执尔最终无法成为谁神的教徒,他没有办法被那些东西框制。
他掐着我已经消去红色的肿起的右侧ru头。松开手后,更鲜艳的红色重新涌在上面。而我不受任何有挑逗意味的刺激,只凭借镜子中他的脸庞和疼痛本身就完成了勃起。
他在我耳边低语,气息让我酥酥痒痒。
“告诉我,你真的想要耶稣死吗?他如果在你眼前受辱,你能坦然亲眼看着他进入死地吗?”似有叹息,他的嘴一张一合,手抚慰我抬起头的性器,我急促的喘息呻yin,以侧头逃避我的泥泞和不堪。
他抬起我的下巴,逼迫我抬起头重新看向镜子。他的声音穿进我的心里,并无指责之意,反倒像教唆,“他可以逃跑,他是神子,世人伤不了他,你是功臣,你也无奈。”
我仿佛真的在镜中看到,三十银碎背叛耶稣的犹大,原来不是魔鬼本身,他的亲吻是恶魔的亲吻,他自缢时魔鬼离开他的身体。魔鬼在他身后,看他的身体以超出正常的速度破裂腐烂,然后离开那腐rou和碎骨头,和我身后的执尔重叠在一个影子上。
再一眨眼,恶魔已经不见了,只有我在镜中被向前抬高双腿,随着他的撞击而发情。明明被很好的支撑,却像不够虔诚的信徒在逃离溺入河水的惩戒,挣扎在毫无依托的激昂浪中。
我会疼痛,我被迫揪住头皮承受承受怪异的仰动。
我的无能为力都消失了,我的罪都得以被宽恕。
我被完全主宰。
弗洛姆说,“受虐冲动的方式各异,但其目的只有一个:除掉个人自我,失去自我,换句话说,就是要除掉自由的负担。"
我在失去中得到自由。
请求耳光和污秽下流的言语本应让我自觉轻浮,但是没有。
我的舌沿着他可观的性器上坎状冠沟上舔,他抽插得让我难以在改善口腔僵持的同时控制好津ye。不可控的在他的rou身和我张开的包容间流下带有长长的银丝随他摆动的唾ye,让我在羞赧中得到坦然。
他教会了我放松喉管,在松开累及我铃口的约束后,我的性器抽射的同时,他动人的呻喟那样美妙,像和他的体ye一同延着我炽热的食道淌入我温暖的胃。此后,再也不必担忧自己不能够自发的去爱人。
我舔舐吞食即使是嘴角溢出的几滴。
我们短暂睡眠,然后在不知道谁先开始的撕咬般的激吻中,开始加入新的器具作玩伴。
体腔的花在虐待中兀自生长。
此时只消一种行为准则,那就是顺从。
顺从于他的每一个命令,顺从快感从血ye中急促流至躯体各处。
油画色彩凝固在静止的棉麻混纺的画纸上,日暮向晚,火热的太阳无限吸取走色彩。丛林茂密的绿,月季燃烧的红,和万寿菊流淌的金黄。
但它像我一样忘记丢掉光Yin。
错觉一切色彩都已属于自己时,终于,这昨天的太阳,也要被黑色的担架抬走了。
蜡烛简易制得的指纹模型,在他起身时从我放在后背的手心中滑落到羊毛地毯。
按揭贷款得来的温存到了支付对价的日子了。
第二颗定位器如期开启了。
并不是所有色彩都随着太阳离开。不够灿烂的,都被留了下来。
就如此刻,流淌在我和他之间的。
为致敬纯粹而存在的地中海蓝色海水,含蓄得一点一点用它窒息的蓝色淹没我们的口鼻。那种捉迷藏躲好后脚步声规律的敲动着鼓膜渐渐临近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