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纷扰,历数情孽无边。那些影影幢幢的往昔与爱恨在这具躯体上鲜活地抽茧剥丝、生根发芽,交错着迷离虚幻如琉璃般的记忆,将两世的泪与血紧紧地嵌入脆弱的骨骼,攫住心脏窒息般的晕眩。
是江户的艺伎,是冥河畔的彼岸花;是枉自嗟、是空牢君牵挂,是心事成灰终虚化。如亲历般尝遍前世的爱恨嗔怒,那些残余的伤痛在骨缝中黏腻地渗着冰凉的血,葬入荒芜空虚的肺腑。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您的眉眼间不复那一成不变的漠然?为什么明明是既定的如此完满的结局,您却要来追寻我的存在?
右京先生。你含着忧愁的泪水,怅然轻唤。
这就是我曾经向您祈愿的来世吗?
他将你紧紧拥入怀中;是迟到了那样久的拥抱,却那样笃定而温暖。
与姝难相见,相思入梦魂。橘右京叹息滚烫,在你耳畔缓缓吟出一首悱恻俳句,昼长春日永,相念到黄昏。
春去秋来,寒来暑往。轮转的四季与日月寂寞地拂过他的肩头,如霜般浸过他的刃锋与未曾老去的容颜。橘右京不间歇地找寻着曾经如烬般散于指隙的彼岸花,如今它终于重新停驻于他的身畔。
是谓掌心朱砂。
晶莹的泪水模糊了眼眶,你欲要搂紧他宽阔的臂膀徒劳地确认这如幻境般触之即碎的一切,你的意识却突然消弭于遮天蔽日的黑暗,坠入无底的深渊。
这是颠沛于晦昧魔界的、支离破碎的残魂在完全消逝前最后最后的梦吗?
-其六-
在慢慢坠落。身体、思考和情绪,都慢慢地沉到了最底层。
你好像又陷入了全然死寂漆黑的梦境,没有知觉、无法动作,勉强维系的思绪却不能支持更多的考量。
是的,有隐隐约约的声音自天外遥遥传来,你听得不大真切,仅仅能辩得其中几个字,魂魄转世不全唯有可
唯有?
啊啊你茫然地想,是右京先生的声音。
又紧接着传来零零散散的些许交谈,你殚精竭虑地欲要分辨,脑海中紧紧拧住的那根弦却不由自主地崩断了。
失礼了。橘右京说。
那是你彻底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其七-
好热。
如同全身被焰火舔舐燎烧,你只觉得喘不上气来。那火却只是扑簌的火星,点点地至玉趾燃至发尾,透露着撩拨与暧昧的涌动。
有些许痛苦亦有些许难耐,更多的是不知自何处潮水般涌起的,使你快要虚脱的快感。混沌的意识略微有些许清醒,你重新获得了些许对身体的掌控权,却只觉得遍身上下那股蚀骨的燥热与情潮更加汹涌,是要将你彻底融化般的炽热。陌生青涩的欲望支配着全身,丝丝痛楚变得愈发清晰,教灵魂也躁动漂浮起来。
你终于自铺天盖地般浓重的黑暗中醒转,五感的知觉随着灵魂的归窍一同恢复。
却是再淫靡不过的场景;你日夜思念的橘右京正紧紧地按着你的纤腰,在你的体内肆意进出。你为这陌生高涨的情潮所诱,支离破碎地娇吟着,青涩地迎合着橘右京的操弄。炽热坚硬的阳根在你体内进出,尚才恢复的五感受到如此激烈的刺激,你颓散的青丝晃乱,几乎是甫才恢复意识的时候就颤抖着泄了身。
淅淅沥沥的水液自花穴喷涌而出,你抽噎着娇吟,浑身酥软地喘息着,眼尾是湿润的一抹嫣红。
你终于醒了。他似乎想俯下身吻一吻你的唇,却抿了抿唇不自觉地偏开,最终吻上你流淌的墨发。
抱歉。橘右京歉疚的声音染上情欲的喘息,你魂魄有失只有这样才能救你。
是生死契。以灵为媒以魂为介,契定两方自此结定终身、同生共死。
永不分离。
他昂扬的欲根拔出你翕动收绞的艳丽花穴,柱身犹附晶莹的水液。骤然降临的空虚席卷而来,你难耐地夹紧了双腿,仍有泛滥的爱液流淌而下。
不想再看到我的话,我这就走。橘右京低声。你不敢直视他怒涨的欲龙,只红着脸拢了拢快要散开的衣襟,是我失礼抱歉。
右京先生的话可以的。你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牵住他的衣摆,声音却小得像嗫嚅,如果是右京先生
你永远做不到拒绝橘右京。
橘右京怔神了片刻,随即便迅疾地反应过来。
右、右京先生你颤声抽噎。橘右京带着细茧的手探入衣襟揉捏着你胸前的两团浑圆;他的手带着些许冰凉,在娇嫩雪白的温热肌肤上是再暧昧不过的触感。你娇喘吁吁地溢出几声细碎的呻吟,却被他俯首封住了微张的红唇。
虽说是吻,却激烈得如同一场攻城掠地的侵略。橘右京仿佛在确认什么一般强硬撬开你的唇关,微凉的舌苔自齿臼舔吻到你的丁香小舌,将你口唇中温热的芬芳席卷而尽;晶莹的涎液自唇角暧昧淌下,你无力地攀附着橘右京宽阔的臂膀,只觉得被他粗暴的动作弄得快要无法呼吸。更荒唐的是你胸前那对绵软雪乳还被他团在掌心揉捏,丰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