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哥几个好好聚聚,练练手。”
宋景不悦拿开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意有所指地说;“别随随便便把不相干的人带来就行。”
姜新知顺势将手揣进裤兜里,将地上的石子一脚踹开,崭新的球鞋前端沾上点点印记,轻快地打着包票:“放心,知道你不喜欢,这次谁也没通知,就咱四个。”
“最好是这样。”
宋暮手里提着刚刚缠着宋晚洲买的零食蹦蹦跳跳走在前面,不时停住脚扭过头喊:“哥哥快点!”
决定好今中午的菜单是咖喱饭,宋晚洲从超市买了一大袋新鲜的土豆、胡萝卜以及牛rou,临付账想起家里似乎没西红柿了,又调转头。等他再次从超市出来,装得满满当当的购物袋勒得他双手通红发痛。
刚开门进屋,宋暮拖鞋都没来得及穿,就迫不及待扑在沙发上把零食拿出来吃。
宋晚洲把蔬果放进保鲜室,瞥见水池里的被吃得干干净净的餐盘,嘴角翘起一个不明显的弧度。-
从鞋柜里拿出宋暮的拖鞋摆放在沙发旁,转身往楼上走,还没走两步就听到宋暮在下面喊:“哥,别看了,二哥不在。”
宋晚洲愣了一下,淡淡地说:“知道,我上去换衣服。”
路过宋景的房间,宋晚洲扭动把手,松的,自言自语道:“还真不在。”
宋晚洲脱了上衣背过身站在浴室的镜子面前,弓着身子,漂亮的蝴蝶骨微微翘起,瘦削的背上横布着一条猩红的长痕,显得原本就白皙的皮肤过于病态。用冰凉的指腹蘸了一点药膏轻轻点在红痕附近,药膏里薄荷脑成分作用在通透的皮肤上,清凉感盖过原本的火辣,刺激得宋晚洲倒吸一口气。
换下沾上血迹的上衣,连着宋景扔在洗衣娄里的脏衣服,宋晚洲洗干净抖正挂在阳台上。
等他下楼的时候,宋暮还是刚才的姿势趴在沙发上,看电视正看得入迷,一边吃着妙脆角一边笑得拍沙发。
宋晚洲走过去拿起遥控器把电视关了,在宋暮的惊呼声中把她赶回房间做作业,并且没收了她紧抓不放的零食。
等宋暮嘟嘟囔囔上了楼,宋晚洲才得空,坐在荒废好一段时间的钢琴面前。
二中的学习任务重,而且节奏快,像宋暮这样全凭努力才能考进去的学生,每天都只能像个陀螺一样转个不停才能在遍地是学霸和学神的二中稳住脚跟,不至于吊车尾,所以他已经很久没摸过钢琴键了。
宋晚洲紧闭着眼,感受手指在琴键上熟悉的触感,露出愉悦的表情,完全不需要看琴谱,任凭肌rou记忆一首接着一首得弹奏。
弹钢琴于他是一种写进骨子里的习惯,也是一种舒缓解压忘却烦恼的方法。
久违听到楼下传来熟悉的钢琴声,本就看到作业就头发的宋暮,干脆丢到一边跑下楼蹲在宋晚洲身旁,跟着曲调摇头晃脑做他最忠实的粉丝。
宋晚洲睁开眼:“作业做完了?”
对宋暮来讲这根本就是死亡质疑,为了逃避回答,她抱住宋晚洲的手,吵着肚子饿了,要吃饭。
宋晚洲知道一直都在吃零食的她肯定是不想做作业,但实在被她缠得没办法,只好起身去给她做饭。
宋暮跪坐在饭桌前,看着桌上两人根本吃不完的三菜一汤,一会儿挑着干煸豆角,一会儿在番茄蛋汤中搅动,忍不住嘟囔:“哥哥煮的怎么全是二哥喜欢吃的啊?”
宋景中午没回来,宋晚洲还是照旧给他留了一份饭,等他回来热一下就行,结果等到晚上,饭还是在那,人依旧没回来。
发消息不回,打电话不接,宋晚洲实在不放心,等哄宋暮睡觉后,把门反锁上带着手机和身份证出了门。
傍晚,位于二中附近的的独立居民楼的练习室里响起阵阵鼓棒扬起落下,镲片与鼓皮在空气中震动发出的声音。
响了大概十多分钟,鼓声停,一道浑厚粗狂的男声响起:“景哥,这样行了不?”
站在鼓架面前的宋景紧皱着眉,手在下巴来回摩挲,正想说什么,就见早就累瘫了的鼓手何川顺势躺在地上,撩起上衣冲着脸扇风,肚子上白花花的rou随着他的动作大幅度地颤动着:“景哥,不行也得行了,咱都练了一下午了,好歹也让胖子我休息会儿吧。”
坐在沙发上休息的姜新知站起身拨弄着拨片,笑着说:“景哥,咱俩来?让川子他们歇口气,不然待会儿还要闹。”
宋景只好答应,密闭的房间里还没装上空调,虽然已经快到十月份,但他们几个从宋景来了后就没歇过气,一直在练习下个月学校晚会需要表演的新曲,每个人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汗shi透。
宋景干脆脱掉衣服,光着上身,脸上颈上全是汗水,闭着眼睛紧紧握住麦克风,随着伴奏声缓缓开嗓。
姜新知一听不是原定的曲目,立马跟着他换了调。
“
三公分阳光?三公分空气
堵在眼前像一面?玻璃
挡住了你标签?剩下?只有脚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