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拢,大拇指使劲按一下,就好了。”
祁轶将虚心向学的模样扮演得淋漓尽致,前前后后程醉握着他的手教了三遍,祁总裁才包出一个完美的饺子。
程醉得意洋洋地向他姥姥炫耀自己的徒弟孺子可教,包了几个饺子就可以出师,简直聪明的一批。
老太太手下擀面杖前后滚动下来又是一张饺子皮,她望着自己那以为教了徒弟却不知被乖徒弟套路了的乖孙孙笑,“是是是,我们醋宝厉害,小祁也厉害。”
人家那哪儿叫厉害,人小祁压根就会包饺子,之所以说让你教,那是为了和你多接触会儿呢!傻孙孙,自个儿把自个儿卖了还给别人数钱。
一家人早上包了百来个饺子,老太太从院子里摘了几个小红辣椒,剁碎了混着蒜末和醋做成了蘸料,程醉最爱的就蘸着他姥姥做的这蘸料吃饺子。
不夸张地说,他一个人就能造三四十个。
一百多个饺子,老两人家吃不了多少,剩下的全进了祁轶和程醉的肚子。
好久没吃尝到老太太的手艺,一吃就有点停不下来,放下筷子时程醉摸着圆滚滚的肚皮还打了个韭菜味的饱嗝,那味道把祁轶都熏得微微蹙眉。
这下可了不得,程醉见状又开始不安分起来,张大了嘴就朝祁轶哈气,韭菜味混着蘸料的辣椒味一股脑儿地往祁轶鼻子里冲,当下就把祁轶给冲懵了。
男人呆呆站在原地,一时间都忘了作何反应。
老太太上前敲程醉的头,训斥道,“就知道使坏,仗着人家祁轶喜欢你净欺负人家,仔细人家回头不要你了。”
其实老太太那一下也就做做样子,没敲疼,目的是为了提醒程醉,但小少爷也不甚在意,他捧着祁轶的脸,嘟起嘴巴对着男人的唇就是结结实实的一口亲。
一个充满韭菜味的吻,吻完了祁轶才回过神来。
程醉捏着祁总裁的脸颊往外扯,笑得眼睛璨若星河,“姥姥你放心吧,叔叔他爱我爱得不要不要的,才不会不要我呢,对吧,叔叔?”
其实祁轶如今还是搞不懂什么是爱,可他想要程醉,程醉说什么,那就是什么,只是祁轶还没来得及回话,程姥姥又是一个脑瓜崩儿敲上了程醉的脑袋。
这会没留手,是真用了力,程醉疼得立马抬手捂住了脑袋,“姥姥,你咋又打我!”
“你说我为啥打你!”老太太没忍住,又对着程醉脑袋敲了一下,“你瞅瞅你干了啥,光天化日之下轻薄人家祁轶,你说说你礼仪都学到哪儿去了,矜持两字知不知道怎么写?”
“这事你放到晚上再做不行,就得大白天地这么……这么……”老太太手舞足蹈地这么了半天没想到合适的词,最后气不过朝着程醉的脑袋又是一下,也许这一下给了老太太灵感,顺利接上了话,“这么明目张胆地做些不知羞的事儿?!”
程姥姥是那个年代的人,对于亲热这档子事还抱着比较传统的想法,不在她面前也就罢了,在她面前搞这些,程醉免不得一顿揍。
程醉开始还试图争论了几句,几个脑瓜子下来,他放弃了,说不过,他的起义无法响应群众,他姥爷肯定向着他姥姥,祁轶倒是会向着他,可这种情况,向着他不是什么好事。
博老太太欢心显然更重要。
于是孤立无援的小少爷举起小白旗表示自己不再挣扎。
他投降了。
本来程醉和祁轶之间还有些暧昧气氛,经由这么一出后霎时散的一干二净,祁轶瞅着捂着脑袋说错了的小少爷,眉眼都镀上了柔和。
早餐吃完,程醉在厨房帮着老太太洗碗。
老太太问他,“醋宝,你想不想吃蒿子粑粑?”
程醉搓着手上的洗洁Jing,玩着那白色泡沫,“蒿子粑粑?就是小时候你做给我吃的那个绿色的饼?”
老太太笑,“粑粑不是饼,不过你说的没错,就是小时候你吃的那个,想不想吃?”
程醉不知道蒿子粑粑是怎么做成的,但是小时候他老姥姥做过一次,那是绿色的类似饼之类的玩意儿,放上油煎熟,盛出锅后在上面撒上红糖,一口下去,会先咬到焦脆的外壳,嘎嘣一声后是红糖的甜味。
但这并不影响程醉想吃的心情,于是他回了一声,“想。”
老太太一点不意外程醉的回答,“小严他们家里前几天就说要做蒿子粑粑,一会儿去摘蒿子,你带上祁轶跟着一起去,摘完蒿子去小严家里帮忙,我跟他们打过招呼了,做完会给你一些。”
乡下民风淳朴,邻里之间大多都是认识的关系,大家共同生活了几十年,抬头不见低头见,平时串个门一起打个牌,关系总是很融洽。
平常家里做了什么好吃的,也会给相好的邻里分上一份。
程姥姥口中的小严就住在他们前边,下个小坡就能望见,小严比程醉大了四岁,小时候程醉来这里住时,就是小严带着他到处玩,下河摸鱼上树掏鸟,那都干过。
“也行,那我洗完碗就去告诉祁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