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支撑不到现在。现在我回来了,请陆秀才务必物归原主。”
众人一阵唏嘘。
物归原主?这意思是想要回娘子和孩子。
这要求合情合理,可是木氏放着好好的秀才娘子不当,愿意回去跟他吃糠咽菜吗?
而且木氏已经跟陆时秋生了一个女儿。手心手背都是rou,她能舍得?
陆时秋低下头,沉yin良久,才抬头施了一礼,“可以。不过这几年我养他们孤儿寡母不容易。于家必须把费用全部算给我。”
李县令表情微微有些惊讶,他拍了下惊堂木,看向于大郎,“主告可有异议?”
于大郎知道陆时秋不会轻易放人,见他只要钱,当下点头答应,“可以。”
陆时秋拱手,“大人,那就叫木氏进来吧。”
李县令招了招手,衙役很快把人带过来。
木氏进来,看了眼陆时秋。没想到他根本没有看她,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李县令开了口,把判决说给她听。
木氏下意识抬头看了眼陆时秋。她不敢相信他会这么对她。
明明前一晚他们还缠绵,今天就要把她拱手让人。难不成他对自己是假的吗?
陆时秋沉着应对,“大人,我和木氏是奉元十一年八月十号成的亲。据现在已有六年零十天,共2202天。”
“四个人,我估且算每人每天吃两斤细粮。”说到这里,他看了眼于大郎,“你也知道二丫一人就顶三个,这两斤都未必够。”
“2202天一共是17616斤细粮,细粮是一两银子一石,一石是120斤。算下来是一百四十六两八钱银子。”
他话音刚落,于大郎表情一瞬间裂了,“你唬谁呢?谁家顿顿吃细粮?”
他没想到陆时秋居然落井下石。这明摆着是讹诈他。
陆时秋蹙眉,“大人,我家中伙食如何,可以问三个孩子。”
李县令点头,“把三个孩子带进来。”
三个丫头进来,二丫傻呆呆地,四下乱瞅。衙役示意她跪下,她也不懂。
还是大丫拉着她跪下,她才照做。
大丫神色非常局促,总觉得这事有些不妙。
而三丫对于大郎一点印象都没有,她下意识跪到陆时秋旁边,扯了下他的袖子,小声叫了声,“爹?”
陆时秋摸摸她脑袋,小声凑到她耳边,“乖,爹待会儿就带你回家。”
三丫点了点头,学着姐姐一块跪下。
李县令拍了下惊堂木,问三个孩子当中最大的那个,“于大丫,你告诉本官,你每天都吃什么?”
所有人全都盯着大丫看,大丫捏着衣角,先是看向亲爹,又看向亲娘,再然后是陆时秋,神色非常不安。
她抿抿嘴,颤着嗓子回答,“早上吃一个rou包子和一个鸡蛋,喝一杯羊nai,中午和晚饭吃米饭和菜。每五天吃一回rou。”
众人齐齐看向陆时秋。似乎都在说同一句话,又是rou包子,又是鸡蛋,又是米饭。
都是金贵东西,够有钱的呀。
于婆子在外面,把大丫臭骂了一顿,这孩子到底是养歪了。居然向着外人。
陆时秋继续报账,“rou,我就不跟你们算了。咱们再来算四季衣裳和鞋子吧。”
他指着大丫身上的衣裳,“就拿去年来说,我一共给四人置办四套衣裳和鞋子。一套春装,两套夏装,一套冬装。合计花了三两一钱银子,六年就是十八两六钱银子。你们若是不信,可以跟我去我家把那些衣裳全都找出来。”
于大郎心里又是一惊,这加起来就快要有两百两了。
陆时秋继续道,“剩下的就是些零碎的,比如三个丫的银手镯,头花,面脂,零花钱,杂七杂八加起来,我就算三十四两六钱,给你们凑个整,付我两百两吧。”
于婆子在外面终于憋不住,高声喊了一声,“我们不要你的银手镯。”
陆时秋摇头,“那是我六年前买的,你就算还给我,也得赔我折损费。还有我每天给大丫二十文零花钱,这钱你们必须给。”
众人又是一惊,他们去县城做短工一天才挣二十文,他居然一天就给大丫花二十文,这也太舍得花钱了吧?
于婆子怒瞪大丫,“钱呢?”
这死丫头手里攥那么多钱,居然一点也不想着她这个亲nai。
大丫身子哆嗦了下,低下了头,小声回答,“都花完了。”
于婆子气得想冲过去揍人,好在衙役拦住了她。并且威胁她,再敢喧哗就扔出县衙。
于婆子这才老实了。
于大郎没想到陆时秋居然这么娇养孩子。他之前走商挣不少钱,一年也能吃三五回rou,这生活水平在村里都算顶好的。
可跟陆家一比,他家可以用穷苦来形容了。
他心里不自觉升起自卑感,但是看到大女儿亭亭玉立,他心中极为不舍,回头看向于婆子,“娘,之前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