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担心大家吵起来,提了个折衷建议,“蔡兄说得也有道理。天天闭门读书,压力也大,咱们偶尔也要出来放松筋骨。乐意去的,咱们选个好日子。不乐意的也别勉强。大家千万别为这么点小事吵起来,有伤和气。”
大家听到这话,火气消了大半。
蔡文林揭过这一话题不提。
诗会结束,大家全都散了。
第二日,陆时秋吃完早饭,继续在家读书。囡囡去隔壁上课。
大丫带着二丫去给宏一和陆时夏送饭。最近天气越来越热,海货价格便宜,买的人极多。两人早上连饭都顾不上吃,就急匆匆赶到店里忙活。
木氏在房间继续研究螺钿。
这个活得要心无旁骛,陆时秋读书声音大,不敢打扰她,所以就站到院子里读书。
三丫站在院子里,抱臂看着自己的杰作,不满意,非常不满意。
书架看起来不怎么结实,晃动两下,似乎要倒向一边。
这可是她第一个独立作品,整整做了三个多月,还是不成。
三丫气恼地跺了下脚,丢下手里的工具,气恼地跑出家门。她要去找小石头,让他帮忙看看问题出在哪了。
陆时秋看着风风火火的三女儿,又侧头看了眼她的杰作,露出无奈的笑容。
就在这时,院门被人拍响,那声音非常急促,一连串,一连串,好像发生十万火急的事情。
正在专门贴花的木氏被这声音吓得手一抖,一个完好的贝壳片就这么折断了。
她撑起身子站起来,活动下已经僵硬的身体,透过窗户往外看,“谁啊?”
不等陆时秋回答,她就看到自家相公刚开院门的瞬间,就有一队衙役把他扣下。
木氏眼睛瞪圆,急急忙忙推门出来,“哎,你们这是干什么?”
那些衙役看到她,当即把人扣住,而后鱼贯而入,翻箱倒柜找东西。
他们的目标是翻找书籍以及钱财。
陆时秋和木氏眼睁睁看着他们把家里翻得乱七八糟。
陆时秋气得脸色铁青,想要挣扎,却被压得死死地,他登时怒了,“你们干什么?”
木氏也慌了,当她看到自己辛辛苦苦做出来的螺钿被他们随意扔到地上,心疼得直抽抽。
而那些衙役就像土匪拿起榔头就要砸她的大木箱子。
木氏手疾眼快,在榔头落下之前,抢先喊道,“别砸了,我有钥匙,打开就是。”
那衙役根本没听,一榔头砸下去,钥匙纹丝不动,他Yin沉着脸回头,“钥匙在哪?”
木氏指着炕,“在枕头底下。”
那衙役很快翻出钥匙,开了箱子。
木氏有把贵重东西藏在箱子里的习惯。那衙役似乎并没有看出螺钿的价值。只以为这东西就是个普通妆奁,打开一看,里面没有任何东西,直接扔到一边。
扭头就把木氏辛辛苦苦攒下来的五百多两银子塞进怀里。
木氏卖烧烤挣来的钱除了家庭开支,全部攒下来给女儿当嫁妆。这些钱是她女儿下半辈子的指望,眼见全部对方收起来,木氏急赤白脸道,“你们想干什么?那是我的钱。”
衙役朝她吐了口唾沫,“什么你的钱?你男人写诗诋毁天皇,意图谋反,你们全家都得下狱,这个院子也得查封。把他们全都给我带回衙门。”
木氏一怔,脸色死灰一样白。什么?他男人写诗诋毁天皇?这怎么可能呢。
陆时秋挣扎,“我没有写诗诋毁天皇。你污蔑我。”他脑子灵光一闪,“是不是方县令让你们这样干的。他死到临头还敢污蔑我?”
才过去两个月而已,没想到方县令这么快就动手了。看来是他高估了方县令的耐性。
衙役一个大嘴巴扇过来,陆时秋脸立时肿了半边。
木氏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声,“你们凭什么打人?案子还没审呢,凭什么就给我们定罪。”
衙役被她这歇斯底里的叫声吓了一跳,他往后退了两步,色厉内荏道,“还嘴硬,等你们到了堂上,就知道厉害了。”
说完,招手把人带走。
出了院子,衙役贴上封条,向围观群众高喊,“这家人写诗诋毁天皇,意图谋反。你们要有线索,可以举报。”
百姓们面面相觑。谋反?这怎么可能呢?
这家是个读书人,连锄头都不拿,怎么可能会谋反?
有那心眼多的人立时猜到这人可能是招了方县令的眼。
而顾婆子和晏三娘也在人群中间,见两人被五花大绑,她们也不知该怎么办了?
晏三娘率先反应过来。谋反罪可是连孩子都不放过的。
囡囡岂不是也要被抓走?她当即回去,让囡囡待在屋里不要出来。
另一边,大丫和二丫送完东西,在小吃街买了两个糖画,准备回去跟两个妹妹一起分享。二丫看着大姐手里的糖画,时不时舔下嘴唇。
就在这时,一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