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两段对话,把卫嘉树堵得没话说。司策处理完他后又扫了一眼在场的众人,沉声道:“她昏倒前发生了什么?”
一个女生上前来小心翼翼道:“好像接了个电话,我没听清讲的什么,但好像是医院打来的。电话还没说完她就昏倒了。”
司策向对方点头致谢,随即打横抱着温蕊直接离开了剧场。也不管现场有多少观众看着,他就这么将人带离,吸引了全场注意的目光。
那些跟他打了照面的工作人员一直到他走后,才有人反应过来。
“刚刚那个是司策吗?”
“哪个司策?你别说是影帝司策。”
“好像真的是他。”
“哎哟我去,他跟温蕊是夫妻?他真的结婚了,大新闻啊。”
卫嘉树冲出去的时候,满脑子都是这些对话。他不放心温蕊,一路跟到了司策的车边,在看清对方车前的飞鸟标志后,整个人犹如霜打的茄子。
原来温蕊的丈夫是司策,原来她嫁给了那么高高在上的男人,难怪他在电话里声音听起来如此高不可攀。
这样的人,出身自带巨大光环,从一开始就和他们站在不一样的高度。无论他怎么努力都不可能与他平起平坐。所以温蕊又怎么可能放弃这样出色的丈夫选择自己呢?
这TM怎么争得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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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策将温蕊放在副驾驶座位上,然后一脚油门直奔最近的综合医院而去。
他今天来之前本来还带了一个惊喜过来。后座的位子上尾巴正在笼子里上下乱蹿,似乎因为见到了温蕊而格外开心。
只是温蕊不会说话,她像一个虚弱的娃娃倒在了位子里,身下还在不停地流血。
司策握紧方向盘的手微微颤抖着,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紧张过。他甚至不敢不去想温蕊究竟得了什么病,因为他害怕一旦想了噩梦就会变成现实。
而他也将永远失去她。
为了缓解内心的焦虑,他给周矅打了电话,让他去查医院里的情况。温蕊刚才接的电话十有八/九和她爸有关。司策几乎能在心里猜到发生了什么。
果不其然周矅的电话挂了不到十分钟就又打了回来,他的声音听起来颇为沉重。
“对不起司总,刚刚医院来电话,说太太的父亲没能抢救过来,已经去世了。”
翁建怀死了?
司策脑海里刚刚闪过这个念头,紧接着对面车道上的一辆卡车突然失控,朝着他们行驶的方向急驰而来。
司策来不及多想,猛地一打方向盘将温蕊护在了自己这一边,两车相撞的时候他只听到一声巨响在耳边炸开,空气里似乎有金属碎屑的味道,刺鼻的气味霸道地占据了他所有的感官。
司策脑海里最后的一点本能是抛开方向盘护住了温蕊。金属味似乎愈发浓烈,甚至还参杂了汽油的味道。
还有那淡淡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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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六点,天空初露鱼肚白,微弱的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病房里,把一切都笼罩在了迷雾之中。
司策在病床前坐了一夜,此刻的心情就跟这迷雾一般,轻易找不到出口。
他本想用这一夜想清楚自己跟温蕊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却发现很多东西根本想不明白。就像缠成一团的细线,全都搅在了一起。
那些欺负她的同学的脸,她帮自己抄作业挨老师训时脸上的表情,还有她被迫卷入他跟其他人的争斗时身上受的伤,司策竟都有点想不起来。
温蕊当时到底伤在了哪个胳膊,那伤口如今还在吗?
司策忍不住伸手,轻轻掀开盖在温蕊身上的被子。但还没来得及撸她的袖管,做完手术睡了一夜的温蕊就睁开了迷蒙的眼睛。
刚醒来的那一刻她整个人毫无戾气,和从前一样温顺可人。只是在看清司策的脸之后,她便跟着激动起来。
“你怎么在这儿?”
很快温蕊就注意到了司策左手上绑的绷带,于是昨晚发生的一切也随之变得清晰。
她想试着坐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左手上正插着吊针,轻轻一动身上某个地方就传来一阵撕扯般的疼痛。
温蕊慌了,脑海里同时冒出了两件事,却不知该先问哪一件。
倒是司策比她更为镇定,也许是过了一夜已能平静地接受某些现实。他伸手拿起挂在床头的遥控器,替温蕊将床升起一点。
“你刚做完手术,不适合久座,还是躺着为宜。”
温蕊敏锐地抓住了他话里的关键词:“什么……手术?是我的孩子有问题吗,孩子怎么了,孩子还在不在?”
她边说边用力掀开被子,看到了自己全身的病号服。不等司策出手她又去掀衣服裤子,在看到身上某处覆盖着厚厚的纱布时,脸色瞬间惨白,额头上的冷汗同时冒了出来。
司策怕她着凉立马将被子重新盖上,一边替她掖被角一面解释:“你昨晚在剧场突然大出血昏倒,医院检查后说你是宫外孕,替你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