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没有流血,所以暂时没将这问题想得太过严重。
既然眼下办不成离婚,她就只能将明晚的演出当成目前最重要的事情。
只是一旦紧张起来,肚子里的不适也随之加剧。
是宝宝也在跟着她一起紧张吗?
这个孩子是去是留,温蕊至今没有想好。她有一千个一万个理由马上做手术流掉他(她),可只凭一点点单纯的母爱,就足够让她犹豫再三。
以前想要怀孕,是希望能有一个流着司策血ye的孩子。这样即便他没有时间陪自己,至少可以在孩子身上找到Jing神的寄托。
但现在当她真的怀了孕,她才发现其实只是因为她喜欢孩子。不管这个孩子是谁的,只要也是她的她便喜欢。
那种难以割舍的感情让温蕊下不了决心流掉他(她),甚至不愿意时常想起肚子里有个孩子。
如果不想起,也就不必为难到底要不要去做流产手术。
现在的她,走到了人生中最艰难的十字路口,所有的困难都集中到了一起。父亲的生死一线,和司策婚姻的终结,还有肚子里孩子的去留,像三座大山,重重地压在了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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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蕊第二天在宿舍里准备了一整天,下午四点才从宿舍离开赶往剧场。
她第一次参加演出卫嘉树很不放心,便打车陪她一起去。温蕊在宿舍里化了妆,随身只带了一点补妆的东西。
两人在女生宿舍前见了面,卫嘉树一眼对上温蕊,两只眼睛都看直了。
这样的温蕊他从未见过,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放弃了当正人君子的想法,只想当个遵从本心的男人。
这么漂亮的温蕊,谁招架得住。
去剧场的路上卫嘉树没敢多看对方,当了一路安静沉默的护花使者。
演出七点准时开始,温蕊被安排在了中间的位置。第一次登台由她开场怕气氛炒不起来,若是压轴资历也远远不够。
剧场只给她五分钟时间,算是一个小小的串场式表演。卫嘉树一直安慰温蕊不必太过紧张。
“信我,就五分钟,刚上去没说两句就要准备下来了,你都没空紧张。”
温蕊到了剧场后台就一直在准备自己的表演,她已经演练了很多遍,这么点内容几乎已经全刻在了脑海里。
她也知道自己不必紧张,可不知为什么肚子却始终一阵阵地抽痛。
因为这点疼痛,她连卫嘉树特意去买的晚餐都没吃。后者以为她是紧张也没逼她,只让她喝了点牛nai。
只是这牛nai一入腹温蕊更觉得恶心反胃,匆匆喝了两口她就放下牛nai,借口上厕所跑去了洗手间。
洗手间里除了她没别人,温蕊没忍住干呕了两声。她之前从网上学了计算胎儿孕周的方法,如果从末次月经算起,她肚子里的孩子如今已经快要八个星期。
她今天被室友起哄穿了一件纯白色的小露脐装,下身则是带松紧的低腰牛仔裤。中间那一截小蛮腰若隐若现,用李诗琴的话来说就是:“这才像个女大学生该有的样子嘛,帅气中带点娇媚,可甜可盐,那些男观众都要被你迷死了。”
温蕊刚刚也察觉到了一些关注她的目光,还听到有人跟卫嘉树打听她的来头。
她突然意识到这个世界也不是没有人喜欢自己,从前在学校里被同学欺负是因为他们觉得她软弱。后来到司家被他们欺负是因为他们瞧不上她。
但其实她大可不必妄自菲薄,她的脸就和身材就是她最大的优势。
她现在没有矫情的资格,哪怕被人骂靠脸博出位她也必须试一试。温蕊拿水洗了洗嘴,从包里拿出唇膏开始补妆。
外头传来了观众们一阵阵的笑声,演出正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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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来的客人与以往没什么不同,如果非要说有什么特别的话,就是俱乐部的负责人发现在最后排的某个角落里,坐着一个安静的男人。
他和别人都不同,似乎就不是来看脱口秀的。无论台上的演员说什么,他那张过于冷峻的脸上始终是那般严肃冷淡的表情。
负责人甚至怀疑他到底有没有听进去。一身上流人士的Jing英打扮,与这里的轻松欢快格格不入,他根本不是来听脱口秀的,倒更像是来收购他们整个剧场的。
可这么个小剧场也不衬他的气质啊。
负责人几次想上前套近乎,最终还是被他冰冷的气质生生给赶跑了。
司策看一眼躲到另一边去的男人,压了压唇角。他确实不是来听秀的,台上讲的什么与他无关。他只惦记着温蕊什么时候上场。
他让周矅去查了,得知温蕊今天会在这里有第一场演出。
结婚几年她在忙脱口秀的事情司策其实一直都知道,也从不怀疑她有上台的实力。只是不亲眼来看看总是难以相信。
那个永远跟在他后面缺乏存在感的少女,原来已经长成了独当一面的成年人。而他手中握着的那根线,眼看就要被她剪断。
是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