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着?你是想回来收集证据的吗?”
薛福被他冤枉了个透顶,赶忙再次跪下:
“侯爷误会!小人,小人只是……只是……”
薛冒没给他把话解释清楚就不耐烦的挥挥手:
“行了,让你退下没长耳朵吗?从今往后我这内院的事情再也不用你插手!”
薛福大为震惊,实在不懂怎么就几天的功夫,薛冒对他的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内院之事不要他插手是什么意思?
“侯爷,我……”
薛福感觉自己要被弃,还想再努力挽救一下,可薛冒根本就不给她挽救的机会,对外喊了声:
“来人。”
两个护院进门听候吩咐,薛福知道他们是来赶自己的,他在这个府里伺候多年,向来都是最受重用的,还从来没让薛冒这般对待过。
若是给护院架出去,那薛福才叫丢脸丢到家了。
与其如此,不如自己出去。
薛福对薛冒磕了个头,起身离开。走出内院的路上他一直在想到底怎么回事,是他不在府里时有人说了他的坏话,还是他做错了什么?
他经过一片池塘,在小池塘的倒影中看到自己完好无缺的样子,这时候才回过气儿来,知道薛冒一开始听他说自己没受伤时那质疑的语气是什么意思。
冷静下来想了一会儿后,薛福终于明白过来,看来侯爷是不信自己在刑部大牢里什么都没说。
而韩霁之所以在牢里什么都不对他做,也不问他,根本就不是因为怕侯爷参他的本,而是他的离间计,故意让他好吃好喝的在刑部大牢隔离几日,他深谙薛冒的为人,知道他全须全尾的回来必定会引起薛冒的怀疑。
可他这个时候想明白韩霁的用意也晚了。
薛福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回头往薛冒住所的方向看去,不知道自己现在进去跟他解释这是韩霁的计谋他会不会相信。
凭薛福对薛冒的理解,他十有八|九是不会相信的。
薛冒已经认定了他不忠!
他这些年为薛冒处理了那么多对他不忠之人,当然知道薛冒的手段,一旦他认定自己背叛了他,他就绝对不会放过。
想起那些人的下场,薛福咽了几下干涩的喉头。
不行,他一定要在薛冒下手对付他之前逃出去,可外头天大地大,只要薛冒还在,他就一定会找到自己,他能逃去哪里?
薛福的心中想起了一个人和一个地方,一个他刚刚出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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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十九是观音菩萨的佛诞,往年这日安氏都会到白马寺中上香,今年也不例外。
而今年陪同的责任就落在了林悠身上。
林悠、安氏和韩氏一同坐在马车里,窦勤已经改名为韩勤,则跟卢霆他们一同骑马。
很快就到了白马寺山脚下。
今天是佛诞,来这里上香的人还挺多,光是山脚下就停了好些个马车。
白马寺上山只有青石台阶,让信徒走上山方能显出对佛祖的敬意。
林悠扶着安氏,韩勤扶着韩氏,卢霆等护卫在后方随行,一行人浩浩汤汤的上山去。
安氏毕竟年纪有点大,走了没多久腿脚就有些累,好在白马寺上山这一路建造了不少凉亭,专供年岁大的一些香客们歇脚。
看见前面有座凉亭,林悠让两个小护卫率先跑上去找几个空座,等到安氏慢慢爬到凉亭处时就能立刻坐下。
他们来的挺巧,之前坐在凉亭里的一拨人刚歇完脚继续爬去了,多出了几个空位。
凉亭里还有两处人在,一处像是一家五口,有说有笑;另一处是在角落,看衣着打扮像是一对母子,母亲戴着帷帽,儿子静坐在侧,眉峰聚拢,心情欠佳的样子。
林悠扶着安氏坐下,忽然角落里坐着的那儿子忽然大喝一声:
“随你随你随你,说了你又不听!”
声音之大,让凉亭中歇脚的人都不由自主看向他们。
安氏和韩氏对望一眼,心道:这孩子怎可如此暴躁对母亲说话。
所谓子女孝顺,一个‘孝’字固然重要,但那个‘顺’字才是关键,不说让子女事事顺从母亲,但至少不该当众对母亲呼喝吧。
安氏对韩氏摇了摇头,原本是不管那对母女了,可没想到那儿子还不依不饶的跟母亲吵了起来。
“你又哭,又哭!我又没说什么,你别总是这样嘛。”儿子语气有些暴躁。
安氏最烦看见这种不懂事的孩子,可也不能倚老卖老,这凉亭也不是国公府的凉亭,大家都是在凉亭中歇脚的香客,她自然不能随意出口叱责那孩子。
那母亲躲在帷帽中抽泣的声音外面听得一清二楚,那儿子听得不耐烦了,猛地起身:
“你要哭自己哭个够!我去外面!”
说完便要走,被那母亲拉住衣袖,带着哭腔哀求:“大郎别走!”
那儿子委实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