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是吗?”
肖无灼颔首,掌中倏地握紧落悬。
潭云见他眉宇施展不开,便道:“你先别担忧墨夕的安危,古书上有言,剑灵有灵性,主死剑封,如今并无一例外。”
爻宁点点头,又道:“可我记得你们剑道中,灵剑不得随意被剑主以外的人拔出,不是会有排斥反应吗?”
潭云道:“一般来说,那得是修为较高阶的剑主,才会与灵剑有如此连结,譬如无灼与落悬,现下便是如此。”
境画道:“可墨夕那把剑来历特殊,这点与寻常灵剑一般吗?那剑既是自己出现于殿上主动认主,想必是能感应的到墨夕,别人又如何能违背意愿动的了它?”
肖无灼忽地道:“就是这点让我不解,还请仙尊帮忙。”
说完又是颔首一拜。
境画看着眼前高大的少年,或者四年过去了,应该已说是青年。
虽说对方是潭云的徒儿,可也是他们其余两尊一同看着长大的,皆知肖无灼从小便话少,少年时也与其他大弟子不是太过相熟,也未曾向潭云要求过任何事,如今为了追查此案,可是破天荒的开口了。
于是他道:“无灼,既然已要下山,我便先回寝殿上拿琴,一刻钟后至列仙殿上集合,爻宁可用递影符直接将我们传送至南阳。”
肖无灼闻言,便沉沉开口道:“多谢仙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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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豫州,陆家宅院外。
一名家仆闻敲门声而出,见是穆洵的身影便连忙恭接道:“穆公子,好久不见。”
穆洵直接表明来意:“你们家主呢,我有急事找他。”
陆玖岚不满二十的年纪就接任家主之位,前两年忙的是团团转,穆洵有时来陆家作客,监他累的神色出现倦意,都想叫他好好休息个几十天。
可毕竟要撑起一个家不是易事,不似书念倦了便能倒头就睡一般,所以他劝说的话总是停在嘴边,未有合适的时机出口。
家仆知道眼前公子是家主重要的朋友,便恭敬回道:“家主前几天便出了远门,现下还没回院。”
顾子深心急的插嘴道:“你可知玖岚去了哪里?”
那家仆面转向他,态度依旧有礼,摇了摇头道:“家主并未告知我们。”
穆洵便朝对方点头表示了解,确实如此,一般哪有家主向家仆报告行程的道理。
且陆玖岚手边一直都堆积了满满的事情要处理,经常不在本宅属正常不过的事情。
于是穆洵拉了拉顾子深袖摆,用眼神告知他先别心急,然后朝家仆问道:“高公子近几个月有来这里吗?”
家仆道:“高公子去年还时常过来,可今年开始家主便不常在本宅,可谓是四处忙碌,故高公子来作客的时间也少了许多,大部分时间会先写信过来确认,故近半年来,我们皆未见到高公子。”
他眼见问话的人是穆洵,便回答的便仔细许多。
穆洵这才知晓原来高渊与陆玖岚已长达好几个月未有见面,他在原地思量了一阵,眼下陆玖岚也不再家,于是和顾子深讨论过后,两人便先行离开,在城中随意找了间客栈住下,等待对方归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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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阳城,高家院前。
爻宁递影符将四人传递至此。
潭云进到厅堂后,随即看见满室惨相,忍不住道:“唉…仇恨两个字写起来笔划虽少,可这每一撇便是一个人的命啊。”
境画看着地板上大摊血迹,道:“任何物种都有他们之间的情与恨,连鸟类都会为了争夺地盘而将对方啄伤,更何况是拥有七情六欲的人呢。”
潭云在厅内绕过一圈,朝着肖无灼道:“这堂内的确充满了黑土的剑气。”
境画提议大家先将高家上上下下探个究竟,于是大家便先各自散开,打算这所宅院四面八方看个落实,所有房间也都绕上一遍。
肖无灼从走廊上弯过,随意进了其中一间。
房里摆设简单无华,他见墙边案台上放了把剑,散着阵阵灵气,因是高家其中一人的灵剑,桌面上压了张纸,他将其抽起,只上只有寥寥数字,开头写着“玖岚”二字,他随即便了然,这房间的主人应是高渊。
其实他与高渊从未说过话,本来也不算识得对方,是因某个爱笑的少年当时在课堂上,除了与顾子深他们笑聊,也时常与高渊搭话,他才记住此人。
信上的另一个名字他则是印象深刻,对方仙术道修的不错,且当时凶兽山试炼和黎墨夕同一组。
那张白纸上头只写了玖岚两字便没有下文,一旁毛笔也端正的放在砚台上,兴许是高渊提了笔后却还未想好内容,便又作罢。
肖无灼将房间巡视过整整一圈,屋内摆放整齐,桌椅皆未被移动过,毫无打斗过的痕迹。
眼下高渊既然未和其他家人一样卧倒在充满血腥的厅堂,有很大的可能便是被人侠持带走,目前不知软禁何处。
肖无灼心中忖量着,倘若能找寻到高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