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狱警系统,顺便问候程序员历代祖先。
此时,耳机里有了声响,是狱医呼叫他。
对方小心翼翼地表示:“不要小海豚抱枕的话,我这里还有粉红章鱼和大熊猫,请问您喜欢哪个?”
云越差点条件反射答熊猫,幸好他及时回过神,没好气地说哪个都不要。
狱医又提到传送器,他发现有一把可以连发的电击枪掉在传送器外,问是不是云越忘记带走的。
——谁忘记带啊,明明是传送器突然单独把武器传送走了!
云越叹气。
狱医捣鼓一阵,兴高采烈地嚷嚷:“我给您补发过去了,应该就出现在你枪套里!”
“等、别!”要阻止为时已晚,云越感到腰间一沉,是传送器把电击枪塞进了枪套中,“……”
云越不知如何解释自己目前的状况。但无论如何,一只手在墙内,一只手嵌在墙里不能动,此时绝对不适合携带武器!
他用唯一自由的那只手捂住脸,低声问:“我身体实时数据有什么变化?大概再过多久……才会失去生命体征被回收?”
狱医看看数据,拍胸脯保证他身体毫无内伤外伤,健康得很。不吃不喝的话,至少还能再坚持两三天。
“奇怪,为什么传送器显示您身处空间站内?您在跟我玩捉迷藏吗?”
云越无奈回答:“你试试重启传送器。”
或许万能的重启可以救救他?
“好,我按重启键!——它黑屏之后没有再亮是怎么回事啊?”
典狱长绝望地切断了通讯。
宿舍虚掩的大门外传来呼喊叫骂声,云越一愣,随即立刻将推开的干硬毯子拢回原位,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
哐,沉重大门被几个人合力推开,砸在墙壁上。
囚犯们陆续入内,气氛不算太好。有人抢了同囚室犯人的矿石,双方撕扯争执一通,最后由囚室中最凶恶的黑帮老大来主持公道——裁定两人今日所得放一起平分,然后各孝敬老大三分之一作为调解费用。
众人按同室地位排队使用资源交换机,等待的时间太漫长,无事可做的囚徒聊起刚才的骚动。
“刚才典狱长亲自来了,你们知道不?”
“真的?”
“保真!给人认出来啦!你知道公司的性别平权幌子吧?中间管理层各性别人数要强行相等,这典狱长偏巧就钻了空子——即男又女,双性!万分之一的几率,凭这个身份升职!嘿!腰细腿长脸蛋好,不知跟多少男女董事睡过,调来监狱星镀金几天又要高升的!”
“那他来地上做啥?”
“显威风呗!枪都不要,直接打翻好几个人,大摇大摆走了!”
“瞧你说的,不走还能陪咱睡?”
囚犯们哄笑起来。
云越听得怒火中烧,真想立刻给这些无礼之徒一个教训,但他眼下不能暴露自己,只得埋首于肮脏的破毯子里忍着。
但此时,突然有声音从窗孔外传来:“旁边巷子里是谁啊,要关门啰?”
云越心提到了嗓子眼。
对方喊一声,又接着咕哝什么,隔墙听不清,随后安静了。
……进屋了吗?
没等云越放下心,他突然感到有什么东西戳了戳他的屁股!是尖锐的金属玩意,或许鹤嘴镐,总之它很快就穿过他的皮带,谨慎地将皮带刨断,勾走了这条带着枪、手电以及其他警用物品的好东西。
调戏他,或许出于“墙上怎么有半截儿活人”的好奇。
但动手卸他的装备,则必然是看出他的身份,没考虑帮助他脱困,反倒选择主动违规,袭警,夺取武器。
云越强作镇定,安慰自己:不要紧、等回了空间站,随时可以操作狱警系统将工具回收或报废。幸好本公司对安保部门丢枪的处罚是原价赔偿,而非通报撤职。但相对地,囚犯袭击狱警和持有枪支,也只需要缴纳矿石作为罚款,这就很荒唐!
他追究不得,对方似乎也没打算就这样算了,藏起武器后,又一次与他接触。
这回是手掌,隔着制服裤子摸他的大腿。
他勃然大怒,想抬腿踹飞冒犯自己的人,却发现腰被固定在墙上,两脚足弓又恰好形成一个锁扣的结构,让他双脚陷在石头地面中,无法拔出。他只能抖动大腿和屁股,拐一拐膝盖,滑稽地开合双腿……
外面的囚犯手往上抹,隔着裤子揉他屁股,捏他裆部,见他抗议般踮着双足开合大腿,便反手掐了掐兜在裤子内的小东西。
“唔!”
云越被掐得失声低呼,急忙用唯一能动的手捂住自己的嘴。
幸好室内人多,又是闲聊,又是把矿石投入交换机撞得哐哩哐当响,盖过了他的惊叫。
他竭力镇定,安慰自己:囚犯里同性恋都是特殊关押的,占比也低。自己刚困在囚徒中间几分钟,哪有那么倒霉就恰好遇上对男人屁股感兴趣的人呢?
然后他想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