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个月。」说话间,李萍鼓秋着身子爬了起来,来到炕头取
过窗帘,摸到被子时,嚯了一声:「哎呦,炕头都着火了。」事实上熬鱼炖肉都
是用的大锅,晌午和晚上连在一起,能不热吗!
「我去把灶膛的劈叉抽出去。」杨庭松起身走向堂屋,给灶膛清火时,朝着
里屋念叨了句:「胖小啊,晚上你跟红红就甭折腾颜颜了,让她从这睡吧。」拿
起未烧尽的劈叉走向院里,浇灭了,而后转悠着身子来到厢房,挑开炉盖看了眼,
火快燃尽了。
杨庭松才刚给暖气裤子填完煤,大儿子提溜着水壶走了进来。接过水壶,杨
庭松问道:「输赢?」
「还凑合。」杨刚给父亲递了根烟,尽管玩炸金花他输了二百多,却并未把
这事儿告诉给父亲。输赢就图个乐,他也不在乎那几个钱,倒是烟没少抽,水没
少喝。
「我看解放他们兴致挺高,一会儿把他们留下来吃饺子吧。」往年都是这样,
吃不吃放一边,总要挽留一番。杨廷松一边说,一边踱着步子,撩开套间帘看了
眼里面。傍晚时他曾来这里间转悠过一圈,西屋正房里的东西尽都搬到了这里,
满满腾腾的,床铺上、地上,摆得到处都是,真就快连下脚的地界儿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