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浴桶出来,穿戴完毕后叫了人进来收拾,现在洛维蓁已经能像纪笙那样面不红心不跳地看着仆人们收拾他们留下来的残局。
等人都出去关上门,纪笙拿起搭在床头的抹巾帮洛维蓁擦干头发。
我打算在岳父岳母家附近买一间大点的屋子。
洛维蓁正眯着眼趴在床上享受着纪笙的服侍,听到他说的话,洛维蓁惊起:买屋?她看向纪笙,得到他点头的再次确认,她呆了一瞬才说道:那个地段,价钱可不便宜。
纪笙微笑:我知道,前几天有个同僚说他的亲戚因为想搬去扬州,所以急着出售在京城的住处,我问了一下价钱和地点,没想到就在岳父岳母家不远,价格我们也勉强付得起,所以就有这个打算。
洛维蓁还是没有从这个消息回过神来:好端端的,干嘛要搬家?这里也是很好的。洛维蓁又想起桃园的那几棵桃树,十分舍不得。
纪笙搂住洛维蓁的腰,两人并肩坐在床边,这里太小了,桃桃都这么大了,我想着明年也要请老师回来给他开蒙,没有一个像样的地方怎么行?还要多买几个人放到桃桃身边,买了他们回来也要安排他们的住处,这里已经住不下了。
纪笙说得在理,洛维蓁慢慢接受了这个消息。
那你跟父亲母亲说了吗?
纪笙摇头:我是今天才从同僚那里得知的消息,刚刚回来也没有去爹娘那里,直接就回这里了,我是打算买了再说。
洛维蓁觉得不太好:你还是去跟父亲母亲商量一下吧?不然到时候你买了他们不喜欢,签了契约可是不能反悔的。
你放一万个心,又不是用他们的钱去买,我爹娘知道了只会把双脚也举起来赞成。
结果真如纪笙所料,纪一凡和钟氏知悉后果然没有说什么,只是感叹儿子长大了,有出息了。
买屋子的钱并没有动用洛维蓁的嫁妆。
这三年来,除了朝廷的俸禄,纪笙还在外面跟别人一起合伙做一些小生意,每年都赚了不少钱,纪笙把自己大部分钱银都交给洛维蓁,所以洛维蓁对纪笙有多少财产还是比较清楚的。
而在上一年,纪笙就已经在京郊买了一块荒地。
洛维蓁不是没有好奇过纪笙在外面做的是什么生意,为什么能赚这么多,还有在京郊买一块荒地拿来干什么。
但是每次话到了嘴边,洛维蓁还是吞回肚子里去。
如果他真的想说给她听,用不着她问他也会说的,等等吧,或许过不久他就会一件件地说给她听,洛维蓁想道。
买屋子的事情由纪笙出面办妥,两天后,纪笙与出售人在官府签订了契约,新屋子的事情落实下来,第二天就是除夕。
搬家的事情纪笙和洛维蓁都一致认为等过了年再说。
而新年初一,洛维蓁要进宫觐见太后。
从第一次进宫开始,洛维蓁在这两年也被太后时不时召进宫去,有时候是陪太后看花,有时候是在太后那里跟公主们聊聊天,有时候是太后纯粹想见她。
洛维蓁没有任何拒绝的余地,而且跟太后相处下来,洛维蓁也是挺喜欢跟她相处的。
太后并不是一个老太太,她只比洛维蓁大十岁,相处时间长了,洛维蓁觉得太后的为人直爽,跟她表姐的性格有点像。
在她看来,太后人前严肃,人后她也只是一个寂寞的大姐姐罢了。
所以她也是很乐意见到太后的,而且除了第一次进宫,洛维蓁再也没有见过皇上了,她为此也松了一口气。
洛维蓁一大早就已经梳好妆,还是纪笙送她到宫门,因为他也要跟其他官员一起向皇上觐贺。
宣召的宦官跟她提前交代,太后在后面还要接见有诰命的妇人们,所以就叫她早点进宫,免得跟那些人有冲撞。
洛维蓁到的时候的确还很早,走的那条宫路还一个人没有碰到。
慈宁宫的人对洛维蓁很熟悉:纪夫人,太后还在梳妆呢,奴才先带您去偏殿坐坐。
洛维蓁在偏厅坐了一阵子,有一个面生的宦官过来宣她过去。
走到正殿,洛维蓁听到太后说话的声音,她问在前面带路的太监:太后那边有客人在?
宦官应道:奴才只按照吩咐做事,不清楚太后是否在接见其他客人。
到了殿门,宦官就退下,洛维蓁也不以为意,径自走了进去。
果然,除了太后坐在殿中,还有一个穿着竹青色衣裳的年轻男人坐在一侧,洛维蓁不敢细看,能来到这里的,身份肯定不低。
太后正跟那人说着话,看到洛维蓁进来还很惊奇:阿蓁,你怎么过来了?
那人也跟着转头看向洛维蓁,看到她先向太后行了跪叩大礼,太后叫了起,她又像那个男子行了拜礼,男子愣了愣,也回了拜礼。
不等那年轻男人开口,太后就主动交代了那个年轻男人的来历:阿蓁,这是二皇子,这两年被他父皇派到西北去历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