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来,冬离夏至,桃桃已有两岁多,不要说跑步,走起来连月眉都是追不上的。
嘴巴能说会道,洛维蓁都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小的一孩子从哪里学的一套套理论,有时候呛得她心肺都有点疼。
陈氏却不以为意,有一次跟洛维蓁一起去钟氏的院子坐下闲聊的时候还高兴地说:桃桃这个小人,跟咱们思思小时候一模一样,也是整天上蹿下跳,没多少时间是消停的。
钟氏只是笑着听,不搭话。
陈氏只顾着自己叭叭叭地说,一点没有顾及钟氏的感受。
洛维蓁倒了杯茶水,径直推到陈氏面前,叫她喝水,喝完水,又叫她试试她带过来的糕点,让陈氏给些改进的建议,就这样话题渐渐偏离。
日落西山,陈氏起身告辞,钟氏和洛维蓁把陈氏送到门口,看着自己的娘亲上了马车,车夫跟两位行了礼再上车驱动马车,徐徐离去。
洛维蓁瞄了瞄身旁的钟氏:母亲,我娘她,她有时候就是这样,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您不要介怀。
钟氏转头看看洛维蓁:介怀?我为何要介怀?
洛维蓁顿了顿才应道:我不知道桃桃是像我还是像那个......
阿蓁,钟氏打断她,桃桃肯定是像你啊,我跟你说阿笙小时候可是闷屁都放不了一个出来,你都不知道当时我多担心他脑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桃桃这样,挺好。
洛维蓁看着钟氏带着笑说出这么一番话,忍不住哽咽:母亲.....
好孩子,已经过去的事情就忘记了吧,桃桃是阿笙的儿子,永远都是。
又过了一年,桃桃三岁多的时候,纪笙再次升职。
这次还是连升两级,直升到正五品兵部郎中。
这可是前所未有的大事,从来没有一个官员能在短短三年时间从从六品升到正五品,纪笙成了当朝升官升得最快的第一人。
这一年纪笙才二十三,风华正茂,很多奋斗了十几二十年的老臣当然不服,凭什么自己那么多年的奉献居然比不上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毛头小子,有些见过纪笙的,则是摆出一副原来如此的神情,越发鄙视纪笙,在背后帮他改了小名,叫卖屁股的。
对此,洛维蓁一点都不知情,她被动受着众人的恭维,每天都累得够呛。
纪笙每天很晚才回家,现在不要说一起吃饭,洛维蓁就连见他一面都有点难。
洛维蓁试过靠坐在榻上,一边看书一边等纪笙回家,可是每一次她都是等到在榻上睡着了纪笙都还不见踪影。
洛维蓁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外面天已大亮。
她穿鞋下地,桌面上留了一张纸条,是纪笙给她的:以后不用等我,乖乖去床上睡觉,我心疼。
洛维蓁不知道纪笙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去。
刚升官的那段日子,洛维蓁就像又过回独居的日子。
一个人带桃桃,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
本来纪笙升到这个阶级,很多官宦内眷的聚会都会邀请到洛维蓁,但洛维蓁去过一次就没有再去了。
因为她从那些自以为高尚的夫人们口中听到了纪笙的外号。
从此以后,她再也不去那些聚会。
临近过年前的一天晚上,洛维蓁正躺在床上跟桃桃讲故事,本来紧闭的门口却被人推开。
洛维蓁转头一看,是许久不见的纪笙。
爹爹!桃桃见到了纪笙,十分兴奋,立马从床上冲下来,抱住了纪笙的一条腿。
洛维蓁拿着他的鞋走过来,帮他穿好鞋:天这么冷,待会长了冻疮不要找娘亲。
纪笙把桃桃抱起来,好小子,又长rou了,爹爹都快要抱不动。
桃桃咧开嘴笑,露出两排小小ru牙,搂着纪笙不肯松手,央求他陪自己玩。
纪笙身上的官服还没有换下,洛维蓁叫了月眉进来先把桃桃带出去。
乖桃桃,让爹爹先歇一会,等会他一定陪你一起玩,好吗?洛维蓁左劝右哄,桃桃才肯放过纪笙,脸上挂着泪水,扁着嘴巴,由月眉牵着他出去。
等他们一出去,洛维蓁就关上了门,去衣橱里拿换洗衣服,我刚刚交代月眉叫人送水进来,你先洗洗。
纪笙就站在她的背后看着她为他忙前忙后,洛维蓁一转身就看见他,纪笙脸上的胡茬长了不少,眼底青黑,这段日子他肯定熬得很辛苦。
纪笙见洛维蓁只定定盯着他脸,主动上前搂住她:怎么,几天没见我,我脸上长花了?
洛维蓁靠在纪笙胸前,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回抱他:阿笙,你辛苦了。
纪笙笑笑,没有应答,托起洛维蓁的下巴,俯身吻住了自己妻子的嘴。
一开始是轻轻研磨,到后来是重重吮舔,直吻得洛维蓁喘不过气。
纪笙离开一点,让洛维蓁歇一下,想再次含住她的嘴唇的时候送水的仆人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