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认识二人,那他们必
定就不是逆贼,堂堂亲王世子怎么会与逆贼结交,你们说是不是?赶快给我立刻
放人。」
师兄听了连忙辩解道:「你胡说,我们明明………」
话说到一半,师嫂却踢了他一脚,师兄脸色一变,也就闭口不言。
我连忙笑道:「既然桓大人说是误会,那我就不多问了,几个小钱赏大伙儿
吃酒。」
说毕让左向明拿出一些碎银子来,赏给众官兵,又悄悄塞了些银票桓远,桓
远喜得眉开眼笑,众人也轰然道谢,当即除了师兄师嫂身上的绳索。
我拉着二人上了酒楼,选了个雅间坐下,让小二点了几道上好的酒菜,三人
许久不见,以前的恩怨也都消散无虞,毕竟他乡遇故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还亲
热,尤其师嫂看我的眼神甚至有些水汪汪的。
我将来到北京的经过告诉师兄,同时也将身世简略地说了一遍,其中敏感之
处自然不会透露。
师兄感叹道:「没想到你父亲是蒙古王爷,怪道当时在九华山就属你家出手
最阔,不过你明明长得跟汉人一样啊,看不出来啊!」
师嫂笑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满洲人打扮成汉人样子,也很难被认出,说
起来满、蒙、汉只是服饰打扮不相同,面貌其实差别不大。」
我笑道:「不说我的事了,你们为何又会在这个时候来北京?」
师兄也将经过给我说了一遍,原来我的师父出关以后就算了一卦,认为将来
得中国者必满清,为了门派利益作想,他便让师兄师嫂上京来拜会清廷官员,以
示臣服之意,这一路上倒遇见不少武林同道,也都是向清廷来表示归顺的,每次
改朝换代都会这样,毕竟江湖门派又不是军阀割据,无法与朝廷作对,清廷也按
例接待了他们,并表示将来不会过多干涉江湖中的事,本来事情已经顺利完成,
二人正准备返京,谁知盘缠被人偷了,连清廷发给他们的腰牌也一并消失,我师
兄师嫂的武功不在我之下,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他们的东西偷走,必定是盗圣级
别的高手,盘缠少了倒无所谓,可是这腰牌少了就是大事,师兄又不曾剃发,穿
着汉服长袍走在路上颇为显眼,因此被巡城官兵一盘查,没有腰牌那就是可疑人
物,于是当做细作给抓了起来,原本要拿到监狱里细细拷问,被我在半路上发现
,才救了他们。
我诧异道:「以你们的功夫,打跑这些小兵不费吹灰之力,为何任凭他们捉
拿?」
师兄道:「我原本要出手的,可是你师嫂硬是拦着不让我出手,说起来真是
气死人。」
师嫂冷哼道:「你还有脸说,这次咱们进京是为了什么?还不是奉了师命向
大清投诚,你这一动手岂不是坐实了咱们造反的罪名,将来怎么向师父交代?我
听说一同进京的好几个门派也被偷了腰牌,只怕是有人故意挑起中原武林和大清
的矛盾,咱可不能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