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点却稀稀拉拉的掉了下来,看那样子,一时半会儿的竟没个停歇。庆生上了初
中,就不跟小学一样了,每天放学后又加了晚自习,很晚才会回来。大脚在锅里
把留好的饭给庆生热上,被富贵匆匆忙忙地唤着,拎了盏煤油灯推上了车子一起
下了地。地里还有一些晾晒的地瓜干子,两个人到地里手忙脚乱的抢拾起来,唯
恐辛苦一年的成果都烂在了地里。雨越下越大,二人也越拾越急,拾满两篓,富
贵便用小车推着飞跑着往家送。可是等他推着空车冒雨回来,却不见大脚去了哪
里,连那盏照亮的煤油灯都不见了。他焦急的喊起来,大脚这才提着已经熄灭的
灯从别处跑来。富贵问她做啥去了,大脚说撒尿去了。富贵将褂子顶在头上遮住
雨把灯点上,看见拾起的地瓜干子只有一小篮,再看看大脚身上满是泥土,便有
些起疑。他一声不吭的再拾一会儿,朦朦胧胧的见那边的路上有人走过去,形神
慌张似个男的,勐地醒悟,盯着大脚问:」
刚才干啥去了?又找人肏你去了?「大脚说:」
没有!「但在说话的同时,却悄悄地将脚踝子上的一件白白的东西往裤管里
塞。富贵伸手扯了看,原来是大脚没收拾好只挂在一条腿上的裤头,富贵气冲牛
斗,把她一拽说:」
走,跟我回家!「待两个湿漉漉的身子进了门,富贵不由分说使了蛮力就把
大脚捆了个结结实实。都说蔫人出豹子,一旦发起火来竟是上天入地的。只见富
贵那个狰狞的样子,大脚不免吓得瑟瑟发抖,哆嗦着蜷缩在炕脚竟不敢吭出一声。富贵看一眼仰在炕上的大脚,恶狠狠地说:」
告诉你大脚,这回要给你解解痒,看你还偷人不偷人!「说完挥起皮绳噼头
盖脸的抽了上去。大脚被打得在炕上翻滚,连声的哭直到实在受不了疼,这才出
声哀求:」
他爹,别打了,俺不敢了真不敢了。
「」
上次你也说不敢了,咋又去了?「富贵越想越是气苦,不顾大脚的哀求照样
挥着皮绳,把自己的所有怨愤和羞耻凝聚在上面,倾泻在大脚的身上。大脚翻滚
着躲闪,手被紧紧地缚住,无论如何也闪躲不开,哭着说:」
俺也不想,可没法子啊,受不了哇!「」
你个骚货!没鸡巴就受不了了?「富贵发着狠,更是拼了力气抽打,」
让你骚!让你想鸡巴!「大脚死命的缩着脑袋,蜷成一团,嚎丧着说:」
不想了!不要了!「富贵本有些心软,见大脚丰腴玲珑的身子粽子似的筛糠
,突然想到她在野男人的下面是不是也是这样?一股醋意又翻腾着涌了上来,觉
得自己最心爱的东西却被个外人折腾了,一时间更是难以抑制,竟也跳上了炕压
着大脚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不就是鸡巴么!不就是鸡巴么!缺了就不行?「正打着,却感觉身后一个身
影风一样的扑过来,兜头便把他冲到了一边,定睛一看,却是庆生。庆生被爹娘
的样子吓坏了,瞪着眼睛紧紧地护住了大脚,看富贵红着脸又要冲过来,忙转身
扑在大脚身上,一只手拦着爹,」
爹!别打了!把娘打坏了!「富贵喘着粗气,冲口而出的话竟有些不管不顾
:」
打坏了就打坏!俺养着,省得她再去偷人!「」
偷人?「庆生再也没想到爹娘打架竟是为了这个,一时间傻在了那里,被富
贵一把拽住要往一边搡,这才反应过来,倔着身子硬挺着护住身后的大脚。富贵
拽了几下也没把庆生拽开,看庆生人高马大的挡在眼前,却没了办法,急火攻心
的只会嘴里叨叨咕咕的念叨:」
让你偷人让你偷人!不就是个鸡巴么?不就是个鸡巴么?「左突右闪的想绕
过庆生,但总是被他挡着,不由得气急败坏,红着眼珠死死的盯着庆生。富贵好
长时间没有仔细的看过儿子了,今天突然发现,庆生不知什么时候竟一幅大小伙
子的模样,虽然略显单薄,但眉宇间却是一脸的英气逼人。就在这时,富贵竟勐
然的眼前一亮,混沌的脑子里竟一下子射进了一缕光,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想法
让富贵一下子豁然开朗,他不仅为自己的这个创想开始变得激动并且洋洋自得:
自家的女人绝对不能被外人肏的,不就是要个鸡巴么?我不行可儿子行啊,肉要
烂到自家的锅里,肥水万不可浇了别家的田。富贵一把拽住了庆生的脖领子,勐
地把他搡到了大脚跟前,大声的说:」
不就是鸡巴么!咱家也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