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想再见他一面,好想再抱抱他,好想告诉他自己喜欢他,好想和他一起活在这个世上……那么多的好想,最终却只是化为温昱心里一声深深的叹息。
温昱的眼角滑出一行眼泪,岑庄,我真的好舍不得你啊。
茶馆。
岑庄正要出去,被杜桓叫住了。
“那个……你要出去呀”杜桓欲言又止的说道。
“嗯”岑庄答了一句。
杜桓笑眯眯的看着他,一副明显有很多话,好像又不知道该不该说,怕说了伤岑庄的心,不说被他日后知道了打死的纠结的表情,让岑庄看的一头雾水,他不知道杜桓的内心戏已经这么丰富了,只是简单的又问了一句:“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啊~被你看出来了啊”杜桓没话找话地说道。
岑庄有点无奈地看着他,等着他开口。
杜桓狠了狠心,反正早晚都得知道,倒不如早点让他知道的好。
“是关于温昱的”杜桓正色道。
听到温昱的名字,岑庄心里的揪着的思念好像又浓了几分,已经快四个月了,也不知道你过的好不好。
“温昱……我这里查到过他之前做过的一些事情,我觉得我有必要告诉你”杜桓又说道。
岑庄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杜桓便把他查到的温昱的身世和他在墨林的那些年做过的事情都对岑庄说了。
岑庄虽然表情还是冷冷的,没有多少变化,但是杜桓能看到他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眼里浓浓的难过和疼惜。
岑庄的心里确实难受极了,虽然杜桓说呼延庭勾结温昱做过的很多坏事,害了那么多人,但是他还是相信温昱,相信他一定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他那么歉疚,宁愿噩梦缠身折磨多年也不愿意放过自己,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去害人呢?
听到他的身世和过往,岑庄也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身体会有缺陷,会有那么多伤痕,会那么怕冷了,只是听着他经历的那些事,岑庄就觉得自己的心仿佛抽着似的疼。
温昱怎么能经历这些事情呢?他们怎么能这么对待温昱呢?
他真的好心疼,那是温昱,那是他认定的这辈子想携手走过下半生的人,那是他喜欢的人,那是他想放在心上好好疼爱的人,他们怎么能那么对他呢?
杜桓看着岑庄眼里仿佛要溢出来的难过,有些不忍,他叹了口气道:“温昱现在欣州,因疾患横行,呼延庭又找到他了,怕是给他设的局,你先赶紧去吧,我随后便来”。
岑庄听完,就快步向门外走去。
杜桓看着他恨不能飞过去的走出门外,就又是摇了摇头,他是越来越好奇了,这温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能让他这个清心寡欲的弟弟急成这个样。
温昱下山来了?他竟然下山了?呼延庭又找到他了?那他肯定过的很不好?他要快点赶到他的身边。
这马怎么跑的这么慢,岑庄的心里简直要急死了。
☆、第 29 章
欣州。
午时。
温昱来到这热闹的街道,依旧人来人往。
阳光正好,很温暖。
人群中,他好像看到呼延庭,定睛一看,却又消失了。
这一天终究还是到来了。
温昱弯下膝盖,跪在了冰凉的石板路上。
来往的行人看到他这奇怪的行为,也都围了上来,这其中很多人都认识温昱,这个医术高明的外来的医师。
“我叫温昱,在这里公开向大家认罪”他闭了闭眼睛,继续道:“我从十五岁起就开始杀人了”。
他听到人群中一阵声响,有好奇,有害怕,有惊讶,有鄙夷,有愤怒,有观望……
“因为我的选择,第一批死掉得人是一对夫妇,那对夫妇大约四十岁的年纪,他们有一个十五岁的儿子,他们死的很痛苦,两人分别被脱光衣服四肢伸展的绑在架子上,皮rou被一点一点的从身上割下来,相比凌迟,夫妻二人是由于失血过多死掉的,他们的儿子至始至终都被绑在对面,看着他父母的死亡,在专人的看管下他甚至连自杀都做不到”。
温昱说完这些话之后,很多人虽然不知道事情是否属实,也不知道温昱说这些是因为什么,但是他们开始指指点点,谩骂声随之而来,越来越多的看热闹的人也围了上来,甚至官兵也被引了过来。
“第二批死掉的人是五个,这五个人互相都不认识,也没有犯过什么罪,只是很普通的乡下人,他们都是被火活活烧死的,剩下没被选择的那五个人被绑在旁边,看着他们被烧死”。
人群中又是一阵喧闹。
“第三批死掉的人是十个……”
“第四批死掉得人是二十个……”
……
“直到最后一次,也就是六年前,死掉得人是一百个,他们把人都圈在一个地方,放出来五十匹饿了一周的狼,那些手无寸铁的人,就被那些恶狼活活咬死吃掉了